抓住叛徒東,是為了讓警員們安心。
警隊里可沒法容忍一個膽敢公然嚇唬自己人的家伙。別說天叔了,就算是東叛徒敢對重案組放狠話,那也是死路一條。哪個警察會饒過他?警隊歷來都是嚇唬別人的份,哪有輪到被別人嚇唬的道理?
東叛徒不過是個小角色,哪里懂得輕重?先把東叛徒抓住,再談天叔的事,那是另外一回事。
東叛徒這回可是吃了大虧。林況天對他的那點同情心早就沒了。李雲說得在理,要是他真拿了那千萬港幣,肯定得被東叛徒耍得團團轉,最後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就像這次一樣,東叛徒為了上位殺了兩個老大,就先拿重案組的一個小隊開刀來立威。
他直接找廉政公署合作,想從高層打擊天叔。還好李雲早有準備,把事情處理得完美無缺,東叛徒的計劃才沒能得逞。
東叛徒被賊仔明、頭皮、阿邦、阿華教訓得不輕,差點就出大事了。
當時那種程度的審問完全合理,白專員也不例外。
袁浩雲好好“招待”了一番白專員。
b隊的人被氣得夠嗆,居然敢罵他們是黃猴子?這個白皮豬!
李長官發話了,這白皮豬別想再當廉署專員了,他相信李長官的判斷,動手時哪還會手下留情?
這天晚上,重案組的人過得相當愜意。天叔和袁浩雲都睡了個安穩覺。
可有些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李雲闖進廉署後,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特別是樂慧珍在廉署門口做的直播采訪,把白專員的丑惡嘴臉暴露無遺!
白專員大喊大叫︰
“這里是祖國的殖民地!”
“你們這些黃猴子天生就該被我們白人管著。”
“放開我,不然督爺會讓你們好看!”
“李雲,你給我記住,你應該為我們的同胞服務。”
“不是黃猴子!”
“督爺不會饒過你的!”
這話一傳出去,老百姓的怒火更旺了。
整個地方都炸開了!
李雲在接受樂慧珍采訪時面無表情地說︰“據我所知,廉署成立以來抓的大部分人都是本地人。”
“從上面派來的高層一個也沒查。”
他指著還在大罵的白專員說︰“這位可是督爺親自任命的廉署專員,號稱最高素質的同胞呢。”
這話一說出來,老百姓們氣壞了。
無數記者蜂擁而至香江督府。
守衛督府的本地士兵忙得不可開交。
督爺在電視上看到這一幕,簡直氣瘋了。
大事不妙!
麻煩大了!
這時候,香江歸屬的問題正處在關鍵時刻。那個在祖家排名第二的白專員居然在采訪時說出這種話,這不是在給祖家找不痛快嗎?
祖家那邊的人更是火冒三丈!
戴卓爾夫人本來在大會堂就受了氣,她會不會從這些人身上找回面子呢?
很有可能!
督爺越想越氣!
如果可以的話,督爺真想沖到九龍總區警署,左右開弓賞白專員幾個大嘴巴子!
讓你胡說八道!
還有對付李雲的事……
這種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嗎?
咱們私下里聊聊不就得了!
就算你想對付李雲,也不能當著那些記者的面直說!
這不是明擺著給人家送把柄嘛!
本來督爺還能通過保安局和政治部,暗地里在程序上給李雲使絆子。現在可好,連動一下都不敢了!
不光不敢動,接下來這幾年還得確保李雲的晉升之路一帆風順。
一定得讓他升上去!
李雲現在都已經是高級督察了。
再升兩級,可就是警司了!
那可是警隊里的高層領導!
按香江人的說法,這不就等于把李雲樹成了警隊的一面大旗嘛!
本來嘛,李雲功勞大,前途也一片光明。
但最多也就被認為是警隊里的一顆新星。可這次77年警廉沖突之後,白威廉硬是把這個直接跟廉署叫板的警官捧成了警隊里的一個派系頭頭。
督爺相信,
警隊里的大佬們現在都把李雲看作。
年輕一輩的警員更是把他當成了偶像。
李雲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了!
最讓督爺惱火的是,白專員一通亂說之後,李雲直接把廉署那層面具給撕了下來。
“只查本地人,不管祖家來的人。”
這可是大實話!
那些祖家的人跑到香江來真的是為了服務民眾?
扯淡吧!
當官的不都是為了錢嘛!
每年香江的財政收入都被運回祖家去了。
還服務民眾?
純屬開玩笑!
來的那些祖家人,哪個不是賺得腰纏萬貫?
督爺心里清楚,廉署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要麼去查祖家人,要麼就什麼也別干。
不管怎麼選,督爺都覺得憋屈!
這個該死的白威廉!
他氣得直跳腳,喊道︰
“白威廉把事全給攪黃了!”
“你們說該怎麼辦?”
律政司、政務司、保安局、政治部的頭頭腦腦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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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趕到了督爺這兒。
白威廉的那一番話讓他們都措手不及。
律政司埋怨保安局︰
“李雲是你們的人,你們怎麼能這麼不管不顧呢?”
保安局瞅著律政司,眼神里滿是不屑︰“李雲平時挺低調的。”
“據我所知,是白威廉自己不守規矩。”
“李警官可不是一般的警察!”
律政司有點不高興了,“我知道他是個神探,電視上都播了。我承認,他的本事跟夏洛克•福爾摩斯有一拼。”
但保安局冷冰冰地看著律政司︰“可他再能耐,也不過是你們手下的小職員一個。你們得把人管好。”
律政司被惹毛了,“你們什麼意思?就憑他?咱們國家還治不了一個小小警務人員?”
政治部直接插話,“你們別自大了。李警官能力強,又守規矩,大家都喜歡他。就算想找他的茬,也找不到借口。”
政治部瞥了律政司一眼,說︰“李不光是神探,還是個新冒出來的億萬富翁呢。現在身家少說也有二十億港幣,說不定還更多。”
律政司听了大吃一驚,“這麼多錢?難道他……?”
保安局不客氣地打斷了他︰“你總是往歪處想!李警官不光是神探,還是個投資奇才。就算他是國家的人,咱們也不能小瞧他。”
律政司的臉色變得很難堪。在這個世道,特別是在歐美那些國家,有錢才是王道。連各國的大人物都不敢輕易得罪有錢人。
“夠了!”
督爺突然發起火來,“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律政司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白威廉撇清關系,最好是把他送進牢里。同時,趕緊提拔李警官,盡量別打壓他,趕緊把這個麻煩解決掉。”
督爺更加生氣了,“難道你讓我把李警官提拔成處長?”
律政司、政務司、保安局和政治部都沉默了。督爺愣住了,心里一陣淒涼。
“難道我還得表揚他?這有錢人也太讓人頭疼了!”
在九龍總局一號會議室外,天叔和袁浩雲不停地抽煙,連華子都抽沒了。袁浩雲隨手拿起一包駱駝煙,扔給天叔一根。
“老總和老大李雲)進去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
天叔也沒心思抽煙了,狠狠地吸了一口,“這次保安局和律政司的人都來了,他們在談叛徒東和白威廉的事。叛徒東我倒是不擔心,白威廉讓我頭疼,他可是廉政公署的專員。”
自從1977年警察和廉政公署發生沖突後,老大李雲還是頭一個敢闖廉政公署的警察。
“他還把事給辦成了!”
九龍重案組對李雲的稱呼變了,不再叫他李組長,而是直接喊老大。
沒人特意改口,李雲的表現已經讓大家心悅誠服。
袁浩雲疑惑地問︰
“天叔,你們到底是怎麼讓叛徒東真以為你們上鉤的?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設局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賊仔明和頭皮那兩塊金表可不是假的,真不怕被查。而且a組這兩天花錢如流水,連袁浩雲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破產了。
天叔笑著回答︰
“這簡單,因為我們確實花了錢!”
“不過花的不是贓款,而是老大的私房錢。”
袁浩雲頓時明白了︰
“難怪!”
李雲有錢,人稱新晉的五億督察,拿出一千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老大不愧是老大!”
袁浩雲感嘆道。
李雲雖然有錢,但別人為什麼願意借給他?就因為李雲心里裝著兄弟,才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千萬私房錢。
袁浩雲還有點懵︰
“天叔……那個叛徒東,其實只是個芝麻小官。”
“你怎麼就想到要擺他一道呢?”
袁浩雲滿心欽佩。
他琢磨著叛徒東本事不大,怎能把潮州柄和韓威這兩大江湖人物給扳倒。特別是韓威,在跛豪稱霸那會,他就是跛豪的得力助手。
跛豪落網後,韓威還一直逍遙自在,他的能耐可是大家公認的。
天叔苦笑著回應︰
“我不是早說了這背後有曲折嘛?”
“現在案子水落石出了……”
“我也能敞開心扉了!”
“其實……叛徒東是我小舅子,他……”
天叔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袁浩雲。
袁浩雲听得瞠目結舌,過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倒抽一口冷氣︰“天叔,多虧你遇到了老大!”
天叔回想起那段經歷也是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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