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的身體被藍光徹底包裹,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過去︰父親的慘死、母親被囚禁在血陽教的地下實驗室、還有自己被改造成實驗體的那一天。
    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他感到頭痛欲裂。
    "這就是......我的宿命嗎?"青言低聲呢喃,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就在這時,冰藍色光刃突然炸裂,青言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他的眼中閃爍著迷茫與決絕,身上的傷口正在迅速愈合,但那黑色氣息卻依然游走在他的體內。
    "還差一點......還不夠......"青言咬緊牙關,握緊長槍「碎星」,"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那我們就徹底毀滅你!"一名黑袍施法者從裂縫中走出,他的法杖頂端懸浮著一顆燃燒的紅星。
    他的身後,是數十名身穿血陽教高階戰甲的信徒,每個人的氣息都比之前的更強。
    "來吧!"青言大喝一聲,渾身寒氣暴漲,他知道,這場戰斗將是他的生死之戰。
    青言緩緩站起,身上的黑色氣息已經滲透到他的血肉深處,灼燒的痛楚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然而,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極致的冷靜與決絕。
    天穹的裂縫中,那名黑袍施法者緩緩走出,他的法杖頂端懸浮著一顆燃燒的紅星,周圍的空氣被高溫扭曲得如同水面波瀾。
    他的身後,數十名身穿血陽教高階戰甲的信徒整齊排列,每個人的戰甲上都刻滿了復雜的符文,符文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仿佛在吸收周圍的血色靈氣。
    "青言,你的反抗是徒勞的。"黑袍施法者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冰風,刺骨而冰冷,"你體內的血脈已經被黑暗侵蝕,你的生命即將終結。"
    青言沒有回答,他只是握緊了長槍「碎星」。
    槍身劇烈顫抖,仿佛在回應他的情緒。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受到體內的寒月之力與那片深藍色符文碎片產生了共鳴。
    那一絲聯系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極限吧。"青言冷冷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袍施法者猛地揮動法杖,紅星猛然爆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光柱,直沖青言而去。
    光柱速度極快,幾乎在眨眼間便抵達了他的面前。
    然而,青言的反應也同樣迅速,他大喝一聲,長槍「碎星」槍尖翻轉,凝聚出一道「凜冽霜翼」的符文軌跡。
    "轟——"
    冰藍色的光翼與血紅色的光柱在空中踫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青言身後的地面直接被震裂,冰屑與火花如雨點般灑落。
    然而,光柱的威力太過強大,青言的雙腳被震得深深插入地下,長槍「碎星」的槍柄也開始出現裂痕。
    "太弱了!"黑袍施法者冷笑一聲,手中法杖猛然一揮,紅星猛然爆裂,化作無數細小的血紅色火花,向青言襲去。
    青言不敢大意,他猛然爆發出寒月之力,槍身周圍再次浮現出霜翼的符文軌跡。
    冰藍色的光翼展開,化作無數冰刃,迎向那漫天的血紅色火花。
    "叮叮叮——"
    冰刃與火花在空中踫撞,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然而,細小的火花中竟然蘊含著強大的爆炸力,每一次踫撞都會引發一陣小規模的爆炸。
    青言被爆炸余波沖擊,身體倒飛數米,胸口的一道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手臂滴落。
    "這就是你的全力嗎?"黑袍施法者的聲音中充滿嘲諷,他猛然拍擊法杖,紅星再次燃起,這次的光柱更加粗壯,仿佛要將整個戰場吞噬。
    青言深吸一口氣,體內的元力飛速運轉。
    他感到傷口處的黑色氣息正在侵蝕他的生命力,但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
    他猛然將長槍「碎星」插入地面,槍身劇烈顫抖,仿佛在回應他的情緒。
    "寒星隕落!"
    青言低喝一聲,長槍的槍尖驟然亮起一道耀眼的藍光,藍光迅速擴散,化作一顆巨大的冰藍色流星,直沖向血紅色的光柱。
    "轟——"
    冰藍色流星與血紅色光柱再次踫撞,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青言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迎面而來,他的雙腿在瞬間被震斷,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果然還是不夠強啊。"黑袍施法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情。
    然而,就在這一刻,黑袍施法者突然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從青言的方向傳來。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青言,卻看見青言的手中多出了一片深藍色的符文碎片。
    "這是什麼......"黑袍施法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青言抬起頭,他的眼中不再是絕望,而是一種極致的冷靜與決絕。
    "這,就是你們的終點。"青言低聲說道,手緩緩握緊符文碎片。
    青言艱難地站起身,身上的黑色氣息已經滲透到他的血肉深處,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膛撕裂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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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吞噬,意識的邊緣正在被黑暗侵襲。
    然而,他的眼中依然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還沒結束......"他低聲呢喃,試圖凝聚寒月之力,但體內的元力流動卻變得更加遲緩,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制。
    就在這時,天穹的裂痕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急不緩,卻如同巨石壓在心頭,讓人感到無形的壓迫。
    青言猛然抬頭,看見一道身影從裂縫中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身穿貴族服飾的男人,金色的長袍上繡滿了復雜的金色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發著淡淡的銀光,仿佛蘊含著無上的力量。
    男人的臉龐線條完美,眉宇間帶著一抹冷酷的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然而,讓他顯得更加可怕的,是他眼中的冰冷與不可一世的傲慢。
    "這就是你最後的抵抗嗎?"男人的聲音如同寒風一般刺骨,帶著與身份不符的輕蔑,"一個區區寒月族的後裔,竟敢妄圖對抗我?"
    青言猛然握緊長槍「碎星」,盡管身體已經接近崩潰,但他的意志依然堅定。
    他直視對方,冷冷說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們得逞。"
    男人輕輕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他緩緩舉起手,金色的長袍在空氣中微微飄動,仿佛連空間都在為他的動作而顫動。
    "太天真了。"男人的聲音還未落下,他的手掌已經向前一揮。
    沒有聲音。
    沒有光暈。
    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
    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青言的身體卻猛然一震,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大山狠狠撞擊。
    他踉蹌著退後數步,雙腿一軟,重重摔倒在地。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無數細針同時刺入他的頭顱,讓他感到劇烈的痛楚。
    "這......這......"青言試圖站起身,但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連抬起一根手指都顯得無比艱難。
    "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男人漫步走到青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只瀕死的螻蟻,"真是可笑至極。"
    青言的喉嚨干澀,他想要反擊,但身體卻完全不听使喚。
    那男人只是隨意的一擊,卻讓他體內的元力紊亂,意識模糊,甚至無法凝聚任何一絲寒月之力。
    "寒月族的力量,終究也不過如此。"男人輕笑一聲,金色的長袍微微顫抖,仿佛連他自身也在釋放著某種無形的壓力,"你的血液中流淌的寒月血脈,終究會為你帶來毀滅。"
    就在這一刻,青言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模糊的記憶︰父親臨終前握著他手掌的低語,母親在實驗室內絕望的哭喊,以及自己被改造成實驗體的那一天。
    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讓他感到頭痛欲裂。
    "不......這不可能......"青言低聲呢喃,意識逐漸模糊,身體的痛楚正在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你的力量,已經被我封印了。"男人的聲音在青言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祭品。"
    然而,就在男人的話音剛落,青言的拳頭卻猛然握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的光芒。
    "還沒......結束......"青言低聲說道,盡管他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但他的信念卻沒有被徹底摧毀。
    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抬起腳,重重踩向青言的肩膀。
    青言的意識已經模糊,身體的每一寸神經都在發出刺骨的痛楚。
    他感覺到那貴族男人的腳正踩在他的肩膀上,鞋底與鎧甲的接觸點像是一顆熾熱的鐵釘,直直地壓進他的肩膀深處。
    隨著男人緩緩增加力量的動作,青言的右肩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
    " 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耳邊炸開,隨之而來的不是劇痛,而是一種奇異的空洞感。
    青言的右肩骨已經徹底粉碎,男人的腳掌像是踩在豆腐上一樣輕松,而他的肩膀卻像是被撕裂成兩半。
    鮮血從破碎的鎧甲縫隙中滲出,滴落在地面上,冒著滾滾的黑煙。
    "這麼容易就崩潰了?"男人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他剛剛只是踩碎了一片落葉,"寒月族的血脈果然名不虛傳,脆弱得讓人失望。"
    青言咬緊牙關,強忍著意識被撕裂的痛苦,試圖抬起手反擊。
    然而,他的右臂已經完全失去了功能,血液不斷涌出,染紅了他身上的戰甲。
    男人的目光落在青言的臉上,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冷酷。
    他微微眯起眼,隨即抬起左腳,重重踩向青言的左腿。
    "不——"青言試圖掙扎,但身體的每一寸力量都已經被抽空,他甚至連最基本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男人的腳掌無情地落下了。
    " 嚓——"
    這一次是更加清晰的骨骼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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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聲悶響,青言的左腿在巨大的力量下直接斷裂,腿骨刺破肌肉與皮膚,從斷口處露出一截慘白的斷骨。
    他感覺到一股熾熱的刺痛感傳遍全身,仿佛有無數細針正從斷口處刺入他的神經。
    青言的身體猛然一震,倒在地上,血泊迅速浸滿了他周圍的地面。
    他的呼吸急促,額頭上滿是冷汗,但眼中的不甘卻愈發濃烈。
    男人低頭看著青言,臉上沒有一絲憐憫,仿佛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
    "你的反抗真是有趣,"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冷漠的譏諷,"但我很好奇,你這副殘破的身體,還能不能站起來?"
    青言咬緊牙關,試圖抬起頭,但肩膀與腿部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他的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喘息聲,像是一只瀕死的野獸。
    "看來是不行了。"男人轉身走了一步,金色的長袍在空氣中微微飄動,仿佛連他的腳步都帶著無上的威壓。
    然而,就在這一刻,青言的手猛然握緊了長槍「碎星」。
    他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最後一絲不甘的火焰。
    "還沒......結束......"他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但更多的是決絕。
    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
    他轉過身,再次向青言走去。
    "垂死掙扎?"男人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敬意,只有赤裸裸的輕蔑,"好吧,就用你的血,來證明我的絕對吧。"
    男人的手掌再次抬起,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踩下去,而是輕輕一揮。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的掌心涌出,像是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向青言的左腿。
    " 嚓——"
    青言的斷腿再次傳來一聲脆響,仿佛有另一處骨骼也被碾碎。
    他的身體猛然一震,鮮血從斷口處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眼前的地面。
    青言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遠離,但他的眼中依然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他想起了父親臨終前的囑托,想起了母親流著淚對他說過的話,還有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
    "這......還不夠......"青言低聲說道,眼神中多了一絲倔強,"我......不會......就這麼......倒下......"
    男人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竟然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他的目光在青言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冷笑一聲。
    "無聊。"男人轉身離去,金色長袍在風中飄動,仿佛連空氣都在為他的腳步而顫動。
    青言感覺到自己正在失去意識,但他的手依然死死握著長槍「碎星」,仿佛在用最後的力氣與這具殘破的身體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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