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一個疑問,就是特種部隊在作戰過程當中,是不是都會配備防彈衣?
為什麼電視劇中,經常見到特戰隊員挨了一槍打在胸口人就死了,難道防彈衣沒有起作用嗎?
事實上,特種部隊在出任務的過程中,是有防彈衣配備的,但是穿不穿就不太好說了。
尤其是特種部隊,在裝備的選擇上,基本上都是以高度信息化、輕量化、以及多功能化為主。
美國大片里那種,身上套了一件龍鱗甲的兩米大漢,可以頂著對手的突擊步槍直接沖上去把人捶在牆上扣不下來,想想就知道那就是看熱鬧而已。
真的穿上那一身兒,想跑起來都十分艱難,被人‘放風箏’的可能性更大,就不要說把人捶牆上了。
部隊在出任務之前,對于裝備選擇也要視情況而定,防彈衣一定是有的,但不是所有的任務都適合穿在身上。
有些老兵會在防彈衣和戰術背心中間,選擇戰術背心而不是防彈衣。
因為備用彈夾插在胸前的小包里,會比防彈衣更穩妥,前提是在彈夾打光之後,還把彈夾插回去。
至于為什麼不選擇防彈衣,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穿上防彈衣,也就只能抗住手槍流彈的打擊,手榴彈的破片殺傷,防彈衣根本擋住不說,踫到狙擊槍防彈頭皮也不一定有用。
真要踫到了境外作戰,防彈衣就更沒人穿了,因為子彈很大可能打不到上半身,而是招呼在腿上。
要麼被俘,要麼斃命,我想很大一部分人的選擇會落在後者上。
說白了,重型防彈衣過于累贅,而輕型防彈衣特警和警察用用還行,特種部隊踫上的不是恐怖分子就是毒梟這類的亡命徒,手中的火力絕對不會差,穿不穿那種輕型防彈衣,區別並不會很大。
相反,多穿一件防彈衣,可能反而會有所限制。
溫涵一直都覺得,防彈衣這東西對于特種部隊很不友好,穿和不穿區別不大,但影響就真的很大。
尤其是在訓練當中,他真實的感受到,穿著防彈衣對于他找回狀態,影響非常大。
所以干脆脫了身上的防彈衣,開始了一連小半個月的實彈訓練。
結果就不用說了,成果斐然是一定的,雖然依舊沒能回到巔峰,但也算是找回了百分之八十的戰斗力。
擦踫傷就不用提了,那都屬于兩天跑衛生所三次的頻率。
最開始,衛生所還很的亢奮,兩三個專業醫生過來處理外傷,到後來醫生都不想看見他。
與此同時,夜不收突擊隊的回爐重造計劃,也逐漸跟進,每天的訓練量在不大幅度增加的情況之下,增加了一些對抗性的訓練。
要說夜不收突擊隊戰斗力,其實本來也不差,戰斗經驗豐富,之前也專門上過軍校,眼界開闊,對于軍中的各種專業設備,以及各種器材都能熟練靈活的運用。
體能和單兵作戰能力,那更是不用多說,年紀也不大,基本都屬于是身體的巔峰期。
可這樣一直悶在軍營里,埋頭苦練似乎也有點不是個辦法。
溫涵很想帶著這幫老伙計,找個地方打上一場,哪怕是一場演習,找找感覺相互在磨合一下。
但事實上,別說是大規模的演習都是提前就下達了相關命令,參與作戰演習的單位也不是隨便就能加入進去的。
溫涵仔細的琢磨一圈兒,最後只能找到雷克明的辦公室,尋求一些幫助了。
“你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但是想要找一個適合的部隊,打一場恰到好處的演習,短時間真的很難辦到。”
雷克明的辦公室,依舊還是當初米蘭用過的那一間,空間不算很大,也就三十多平的樣子,但很明顯他對于這辦公室里的布置不算滿意。
所以簡單的收拾之後,這辦公室明顯多了幾分文藝氣息,幾幅軍武風格濃郁的油畫,以及那一套畫畫的家伙事兒,這些年似乎走到哪里他都會帶上。
听了溫涵上門的想法後,雷克明也跟著陷入了思考。
但很明顯,對于溫涵這想一出是一出兒的折騰方式,雷克明也漸漸感覺到腦仁兒疼了。
之前還是挺喜歡這個弟子的,但這會兒他開始有點煩了。
不過面對溫涵提出的這個問題,他也確實在開動腦筋的想,最後手掌桌上一按,眼楮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亮︰“我到是有個人選不錯,就是不知道你下不下的去手?”
這個時候,有地方打一場可是好事,他溫某人還有誰下不去手的?
來年的軍演,他可把兵鋒直指他大舅的腦門兒了,這個時候說他下不去手?
沒等他這反駁的話說出口,雷克明也沒有繼續賣關子,似乎知道他即將有豪言壯語要說出來似的,臉上掛著微笑說道︰“好地方,西北軍區原47集團軍,裝甲九旅。”
“這麼說你可能不是很熟悉,那我換一個說法,裝甲九旅機步一營長名叫張開陽,這個人你下得去手不?”
溫涵一听這名字,當場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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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頭皮上抓了幾下,深吸一口氣,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說自己下得了手。
他是真沒想到,那麼大一片的西北軍區,那麼多人,踫上誰不好,偏偏就踫上當年紅三連的‘張開襠’呢?
打吧……都是老同學,多少有一份香火情還在。
不打吧……機會難得,他也好長時間沒參與過這種作戰了,即便是演習他這兩年也只是在數據模擬中感受一下下。
溫涵現在算是明白,這雷克明剛剛為什麼笑的那麼陰險了。
“這一下打完,我估計以後都別想見面了。”
溫涵靠在沙發上,渾身無力的癱坐著,仰面望天……花板,整個人就好像剛剛遭了雷劈一樣,一副無力應對的模樣,疲憊不堪的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袁朗當兵這麼多年,除了老a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麼戰友和同學之類的。”
“一入特戰,果真是在沒有牽掛了。”
特種兵,藍軍部隊,名字听著都挺威風的,但在外面也是挺遭人恨的。
至于人緣兒什麼的,壓根兒好像就沒有這個東西。
而雷克明顯然是早就走過這一遭,對此他早就看淡了一樣。
事實上,你也不看這老東西是從哪里出來的?
特種部隊踢場子,打的也是甲類部隊,沒听說過特種部隊踢場子會踢到文工團的,所以跟曾經戰友關系依舊的,八成也就是這個老狐狸了。
“其實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麼難過,西北軍區的張開陽也是我的學生,你拿他開刀其實也不是壞事,裝甲九旅這種甲類部隊,其實早就應該整治一下了,內部過于散漫不是好事,以尤其是他們這類歷史悠久的老牌部隊,躺在功勞簿上太久了。”
雷克明坐在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在眼鏡上推了一下,眯縫著眼楮十分危險的說道︰“踫到了千萬不要手軟,東南軍區三十一集團軍飛虎旅還有一個叫唐駿的,我記得你們當初都是住一個宿舍的。”
“你呀,一視同仁吧!”
好一個一視同仁,就這老狐狸三兩句話,溫涵在傻也看出來了,針對的這幾個目標,他一定是早有打算,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今天溫涵就算是不來,八成他過幾天也得找機會跟自己提一下,或者干脆就聯系以前的老關系著手安排這件事。
什特麼一視同仁,他這是要一鍋端了,當年出自他手下的這些學生,他要挨個收拾一頓,好好敲打一下。
畢竟在專業指揮方面,雷克明算的上是碩果累累,但他的某個學生的某一個決定,真的能讓他在教育行業名聲掃地。
“開襠就開襠吧,我就說這都是您老的意思,是您老看他不順眼,讓我過去踢他屁股的。”
“我現在就希望,這一腳我別踢的太狠,真把他的部隊打殘了,他保不齊會恨我。”
溫涵這話可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想想當年鋼七連是怎麼沒的,想想當年那批鋼七連的老兵,有幾個不恨袁朗的?
這些干特戰的,好像都有這個毛病,老師整天盯著學生,找他們的茬,隨時捅一刀,而學生也在時刻惦記著老師的腦袋,總想著斬老師父的首,對于殺師證道這件事無比熱衷。
回頭想想,這破事都是誰開的頭?
毫無疑問是何志軍,畢竟最開始,雷克明就算是他教出來的,隨後雷克明離家出走,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斬了何志軍的狗頭。
所以說,這件事真不能怪溫涵,他只是遵循了傳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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