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阿姨貸款的事，你說怎麼辦……”
“……”
“問你話！”一巴掌。
“呼…我，批準。”
……
嚴白燁在辦公室沙發橫握手機玩游戲，抬頭看時鐘，過去半小時。
剛打的這盤游戲他速戰速決了，對手血厚也扛不住他的疾風暴雨似的猛攻。
點擊手機屏幕退出游戲，嚴白燁露出大白牙笑︰“又贏了。”
嗒嗒嗒很輕的鞋跟敲擊地面聲兒，李茹肉感身材從休息間出來，修長雪白手指在扣內襯白襯衫。
拍拍褲腿上的灰，手捋著有些散亂的頭發。
眼楮如死灰的沉，走出來也不看嚴白燁，朝辦公桌走。
嚴白燁退出游戲，手機放回褲兜，站起來跟著到辦公桌邊。
李茹拿起杯子，嚴白燁笑著接過︰“茹姨奶我給您泡咖啡。”
李茹漂亮眼眸陰沉如水，看不出光彩和神情。
嚴白燁心里犯嘀咕，不會壞了吧。疑惑歸疑惑，還是殷勤去泡咖啡。
泡好擺在辦公桌面上，李茹站著沒動，一雙死靜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圓潤古典的臉龐繃著沒表情。
嚴白燁有點心虛︰“茹姨奶，那個，剛才您答應我的事？”
李茹黛眉一挑，嗓音嚴厲︰“答應？我答應什麼了？”
嚴白燁︰“貸款的事，您是打算眼一翻就賴賬嗎？”
“賴賬？你說賴賬，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嚴白燁深邃眼楮一凝，上前一步，貼近李茹，伸手攔腰抱住她︰“你是想再被打一次嗎！”
李茹眼眶一紅，痛苦委屈和一絲渴求，混亂的心一狠，高跟鞋鞋跟狠狠踩在嚴白燁腳面上。
“嗷！”嚴白燁吃痛，撒手跳開。
“茹姨奶你！”
“別這麼叫我，滾！”
嚴白燁︰“……”前後反差也忒大了吧您。
李茹好歹是他長輩，這麼厲聲呵斥，他悶著臉轉身就走，砰一下摔門離開李茹辦公室。
李茹頹然，大屁股跌坐在辦公椅上，一陣痛感襲來，她皺眉，眼眶更紅，起了一些霧氣。
她是女強人，掌控一家這麼大銀行的事業女強人，即便再委屈，始終沒有哭沒凝成淚珠。
……
高妍在大堂等電梯，叮一聲電梯門打開，出來三兩個人，落在後面的人她一眼認出來︰“楊總，您見到行長了吧。”
“啊，嗯，我在辦公室見到她了。”楊石建說。
高妍眨眨眼，好像哪里有些奇怪？說不上來，她跟楊石建說聲“再見”，踩著高跟鞋快步進電梯，按下17樓。
電梯樓層數字在跳轉，很快在17樓停下，叮一聲門打開。
她OL套裙下長腿邁著優雅的步伐，回到辦公室，在秘書室朝行長辦公室瞅一眼，大門緊閉。
高妍拿上文件，過去“叩叩叩”敲門︰“行長，企業業務部的資料拿回來了。”
“進來。”
高妍訝然，行長的聲音怎麼了？她推門進去，看見行長女人味十足的身體，有些頹然的強撐。
雙手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搓搓臉，抬頭看她︰“資料呢？”
高妍從愕然中回過神，高跟鞋腳步有些亂走上去，手里文件遞過去︰“企業業務部總經理整理好數據，權國富違規給皮包公司放貸的問題很大。”
“嗯，你讓他直接跟雪瀅經理聯系，和市經偵支隊配合，一定要把權國富的問題全部調查清楚。”
“是，行長。”
高妍低頭，轉身要離開辦公室。
李茹叫住她，抿了抿紅唇︰“高妍，你去跟信貸部說，秦語蓉和嚴白燁的貸款項目，如果貸款用途的商業項目經得起推敲，可以放寬標準和審核。”
高妍一怔，很快回道︰“是，行長。”
“……審批時間盡量快。”李茹腦海里閃現剛才答應嚴白燁的畫面，耳根一紅。
高妍沒表現太驚訝，這種打招呼既不能用電話通知，更不能用文件，不能留下一點痕跡的。
高妍踩著高跟鞋離開辦公室。
李茹手肘撐著桌面，雪白的手掌捂著臉，雙腿並攏，西褲裹著的大腿肥肥的圓潤繃著。
房間寂靜。
……
嚴白燁從李茹辦公室出來，下15樓信貸部，悶著臉回到信貸部經理辦公室，葉欣妤、信貸部經理，還在跟秦阿姨溝通貸款事宜。
關于抵押物的價值、貸款用途的說明，都是很細的事情。
秦語蓉和葉欣妤從文件里抬起頭，看看回來悶悶坐在椅子上的嚴白燁︰“小燁，你去哪兒這麼久？”
“見李茹行長了。”嚴白燁說。
信貸部的經理眼楮瞟瞟他，一聲不吭。
“她怎麼說？”秦語蓉問道。
她有些心累，本以為權國富被刑拘，李茹和崔雪瀅掌握銀行局面，貸款和項目能進展更順利。
沒想到，在貸款這里卡住了，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看來只能等雪瀅回來再來協商。”秦語蓉嘆氣說。
上次嚴白燁張炎抓了關幾天，秦語蓉跟崔雪瀅一起找人營救，兩人關系處的很融洽。
秦語蓉剛泄氣，突然辦公室門叩叩敲兩聲，高妍走進來︰“戴經理，行長有幾句讓我轉告你。”
信貸部經理立刻霍站起來，顛顛出門，自打權國富和薛寧平在行里會議，當著眾人的面被警察刑拘逮走。
李茹在行里的威望空前絕後，許多曾經不是她派系的人，人心惶惶。
對她的話和指示越加敬畏。
信貸部經理讓高妍叫出去談話。
嚴白燁朝葉欣妤問道︰“葉姐，我崔姨以後不分管信貸部了嗎？”他現在心情悶的很，在行長辦公室，本以為ShUi服李茹。
沒想到李茹阿姨，眼一翻答應，再翻回來就不認賬。
“崔總現在精力在查賬和配合警察對權國富的經濟調查，以後……不好說呢。”葉欣妤面對這個大男孩心里還是很有些怕怕。
那天在單向道的畫面，她一輩子忘不了，太血腥暴力爆炸了。
一個人掄著螺紋鋼撬棍當場打爆那麼多歹徒……物理字面上的打爆。
一想起來她現在心口又有點悶了。
好在信貸部和高妍的談話很快就結束。
戴經理打開門進來，神情輕松笑呵呵的︰“秦總，貸款的事情，原則上沒有問題。”說實話，秦語蓉、嚴白燁跟崔雪瀅經理的關系，他從葉欣妤那兒听來一清二楚。
而且前一次秦語蓉的貸款，崔經理審核簽字批準的。
權國富之前就是以此，讓監察部的人停崔雪瀅的職務和對她審查。
而崔雪瀅，眾所周知是李行長的派系的最親近的人。
兩人一榮俱榮。
是以剛才突然接到行長電話，讓他對秦語蓉、嚴白燁的抵押貸款，先卡一卡。
他郁悶又為難，卡在中間不好做人。
現在李行長讓高妍口頭通知他，可以放行。他總算松一口氣。
秦語蓉一听，冷艷立體的混血臉蛋，立刻展眉微笑︰“是嗎！”
嚴白燁一怔愣，怎麼回事？李茹阿姨剛才不是氣得要死，他都預感貸款要黃了。
“難道打她那兒的幾巴掌起到作用了？”嚴白燁嘴角一揚，那個時段答應的事，您還是信守承諾呢，李茹姨奶！
李茹此時在天陽商行的威望如日中天，她下達指示，貸款事宜一路綠燈。
錢很快就下來，嚴白燁跟秦語蓉對河灣社區的第二次收購計劃，再次啟動。
文濤帶領河灣社區的工作人員，積極奔走工作，他仿佛已經看到街道辦主任的職務在向他招手。
而河灣街道辦的人，主任劉堅劉堅，態度很平靜。
嚴白燁忙得飛起，錄取通知書都是劉益陽幫他領回來的。
天都財經大學的通知書，正式收到。
他卻沒多大心理波瀾。
從周一開始，嚴白燁就在念叨︰易江雲怎麼沒來抓我？
一直念叨到周三，依舊沒見易江雲的人。
想起在盈春飯店包間里，自己狠狠揍了易江雲那兒。
“不可能啊！她那種女王一樣傲慢眼高于頂的女人，能忍得下？肯定忍不了！”
“那個女人，肯定在醞釀什麼陰謀！”
想起那天，一下一下打在易江雲那兒，別說易江雲，他手都疼。
雖然那兒肉多，可他打的狠啊。
周三，易江雲沒等來，嚴白燁先等來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