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就這麼走了!”
沈知秋抬頭看向姜青黎,仔細打量離去的那個人,是禪音宗的宗主,竹心。
此人是禪音宗的宗主,已然是三品境界,同為三品,姜青黎看向他也是臉色浮現了幾分凝重。
“他沒有走,就在附近。”
姜青黎閉上眼楮,傾听了一會兒,道︰“看來他還是不甘心就此離去。”
其他幾人又有誰?
梅滿山,散修。
邊有容,凌霜侯後人。
孟沅,正一門坊主。
“這該如何是好?”
孟沅再也掩飾不住笑意,他的徒弟已然帶走了天墟晶,很是得意。
“哼!”
邊有容皺了皺眉頭,道︰“你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弟,本事已然不在你之下了。”
“可你沒發現嗎,他眼底早已有了輕蔑之色,你覺得他會把天墟晶乖乖給你?”
“別做夢了!”
聞言,孟沅笑道︰“呵!這就不勞煩你了。”
“我自然有應對之法。”
說罷,他閃身離去。
梅滿山一臉悲憫相,淚眼婆娑,仔細打量姜青黎,道︰“姜青黎,你已然去過上界,還要這天墟晶干什麼?”
“給我們這群家伙一點機會。”
“哦?”
姜青黎指了指自己,笑道︰“誰說我要了,我是幫沈知秋的忙。”
沈知秋嗯了一聲,猛地上前,道︰“各位,既然天墟晶已然被林月遲拿走了,我們在這干嘛?”
“孟沅老兒是林月遲的師傅,他跑了,我們不去追問他?”
沈知秋試圖挑起三人與孟沅之間的矛盾,合伙起來去追殺他。
其他人顯然不吃這套,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姜青黎打破了冷寂,他主動開口道︰“林月遲幻境我們無法進入,是因為幻境位置我們找不到,天墟晶與玄水互為感應,持有玄水之人能進入。”
邊有容眸底浮現一抹亮色,道︰“可那是陰玄水,能感應到?”
“不能。”
姜青黎嘆了一口氣,道︰“沒辦法了,既然如此,我們走。”
姜青黎、沈知秋二人離去。
留下邊有容、梅滿山。
“如今北都、中都、南都都來人了,看來此次天墟晶是個燙手的東西。”
梅滿山說道︰“除卻你我以及姜青黎。沈知秋,林月遲師徒,樓心月師徒,背後不知還藏著多少人沒出來,默默守在這。”
“林月遲雖然幻術了得,可天墟晶在他的肉身手里,他的肉身仍在幻境,神游之地漂無定蹤,無法琢磨。”
邊有容嘆了一口氣,眸底掠過一絲笑意,道︰“既然如此,只能等林月遲來取他的肉身了。”
••••••
李懷禎、樓心月出來後 ,此刻外邊的人早已稀疏,散去了。
“哪什麼機緣!”
“只有一個漢子逼著我吃了顆毒藥進去找那什麼破天墟晶,他人呢?”
“誰給我解藥!”
一些人大哭,他們已然活不長了。
“哦,那漢子估計是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星女旗的人可不是你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此次星女旗損失慘重,林月遲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樓心月望著李懷禎,緩緩說道︰“星女旗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小心點。”
“你身上的陰玄水是星女旗想要的東西,可通往地府。”
“而星女旗的宗門,位于人間與地府交界處,她們憑借交界之處泄露出的一絲絲陰氣就能產生大量四品修士,你無法想象星女旗是一個有著百個四品修士的宗門。”
李懷禎輕輕點頭。
“百個四品修士?”
他臉上掠過一絲憂色,道︰“哪怕是三品修士,也抵不住百個四品修士一起進攻,這可如何是好。”
樓心月臉上露出笑意,也微微向後退後一步,一本正經道︰“你放心,星女旗的四品修士有限,一次派遣也就十幾個四品修士。”
李懷禎啞然失色,道︰“別說十個,一個也能殺了我。”
“就算十二個四品修士,三品修士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不對,姜青黎應當能對付,只是他未必時時在我身邊,至于沈知秋,他的實力夠嗆,到時別把我丟下自己跑了就不錯了。”
“嗤嗤!”
樓心月與李懷禎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在說我實力不濟!”
沈知秋來了,還有姜青黎。時知雨。
沈知秋佯裝生氣,道︰“好呀,就憑你這幾句,日後休要讓我保護你。”
姜青黎道︰“你師傅竹心在前邊,他讓你去找他。”
“有勞了。”
樓心月微微彎腰,收起了自己的玉笛,轉身離去。
夕陽西下,斑駁的樹影搖曳,歲月如夢,恍若隔世,一句話李懷禎心中涌動著無盡的思念。
“你沒事吧!”
她,依舊美麗動人,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涌上心頭,卻不知從何說起。李懷禎與她相視一笑。
她走到李懷禎面前,眼中閃爍著淚光,嘴角卻掛著微笑,李懷禎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在半空中停住,生怕這一切只是夢境。
她主動握住他的手,淚水滑落,滴在他的手心,那般真實。
“你沒事吧。”她輕聲說道。
“這是真的嗎?”李懷禎的聲音有些顫抖,難以置信。
“這一次,再也不會放手。”
••••••
“有一個名為賣花漁村的地方,每年二月,這里的梅花盛開,整個山野仿佛被點綴成了花的海洋。”
“我有一招幻術名曰梅花落。”
"梅花落",這是一種深深的懊悔,深入此幻術將會遇到讓自己感到後悔的事情,這些事情如同飄落的梅花,雖然看似輕盈,但實際上重重地落在心里,成為美麗的遺憾。
“一段曾經美好但已經結束的關系,引發無盡的思念和悔意。”
梅滿山那雙深邃的眼楮,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苦難,透露出無盡的溫柔與同情。
“哦,你剛剛在林月遲身上種下了梅花落?”
邊有容饒有興趣,再次整理了衣袍,發現身上已然有了一片梅花。
“你對我種下梅花落有什麼用?你不曉得我幻術也很了得?”
邊有容皺了皺沒有,不滿,抖落了肩上的梅花。
梅滿山眼角微微下垂,似乎承載著世間所有的憂傷,眉頭輕輕皺起,表達出對眾生痛苦的感同身受。
“對呀!”
“林月遲,還有你們,都種了我的梅花落。”
“嗤嗤!”
梅滿山嘴角輕輕上揚,卻不是笑容,而是一種含蓄的慈悲,仿佛在安慰著每一個受苦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