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過來了!”
一旁漢子的同伴停住喂藥的動作,走來。
“來,這倆小子細皮嫩肉,動作輕點,別動疼他們。”
李懷禎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好奇地觀察著這幾個人。
這幾個漢子的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激動時而低沉,手勢夸張,似乎在說著什麼。
“來呀,這小子力氣不小,給我按住他。”
“喂下了,你就給我乖乖進去找天墟晶,知道了嗎?”
周圍的人注意到這異常,漢子他們幾個再往各自同伙嘴里喂藥。
“哎呀,力氣不小呀,不簡單•••”
這幾個人的眼楮直愣愣地盯著對方,開始對著同伴激烈地爭吵起來,表情在憤怒、悲傷和困惑之間變換,大打出手。
“哎呀,你居然也是體修,來給我一起上!”
李懷禎看得目瞪口呆,他無法理解這個男子到底在做什麼。
周圍的人也開始注意到這個不尋常的場景,紛紛投來好奇和困惑的目光。
有的竊竊私語,歡喜的笑聲,對樓心月投以感激的目光︰“感謝這位修士的救助。”
一名女修士上前,眼神中充滿了溫暖與感激。她的聲音柔和而顫抖,每一個字透出著真誠的光芒。
她的容顏如詩如畫,清麗脫俗,眼神卻閃過一絲輕浮。
“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心中的感激之情。你的善良讓我深深地感動,也讓我相信,這世界上總有一些美好,是值得我們去追求和珍惜的,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乃龍虎坊坊主之女,葉青青。”
葉青青的眼角泛起了淚光,但那笑容,卻是如此燦爛,仿佛所有的感激都凝聚在了那抹溫柔的笑容中。
“好說好說。舉手之勞而已。”樓心月臉色平淡,“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道友,能給一下你的傳音印記嗎,我好喜歡你•••”
“不必了,找這位仁兄。”
樓心月推了推李懷禎,迎來的是對方的錯愕。
葉青青微微失望,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對李懷禎說道︰“既然如此,我把我的傳音印記交給你,日後勞煩這位仁兄幫我轉交給他?”
李懷禎不知所措,接了過去。
漢子突然停止了爭吵,他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無力地靠在地上,臉上露出了迷茫和疲憊的神情。
“幻術!”
這漢子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忌憚,默默轉身,帶領同伴里開了這。
李懷禎愣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撼︰“你的幻術好厲害。”
“還好,還好。”樓心月謙虛的擺了擺手,隨即叫住他們︰“喂!怎麼走了,不停下來繼續給他們喂藥嗎?沒了他們,進去找天墟晶的人太少了。”
“這可不太好。”
周圍剛想上去感謝的修士笑容凝固在臉上,久久不變。
“哦?”
漢子聞言,停住腳步,吩咐同伴繼續喂藥,與二人攀談起來。
“二維怎麼稱呼?”
周圍的慘叫咒罵聲不絕于耳,讓三人感到不快,不過並未在意。
三人相互認識,得知對方是雷電殿的首席攬月。
“多謝道友手下留情,原來道友來自禪音寺!”
攬月驚呼,這個宗門可是隱世宗門,有三品修士坐鎮,比起來,他們的宗門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啊!道友好狠的心,那麼多無辜的人斷送在你手中。”
葉青青呆滯站在一旁,言語諷刺︰“原本以為你與其他人不一樣,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攬月神色怪異,猶豫著要不要處置她。
“我才說忘記了什麼事,原來是把你拴在這了,來送她進去。”
樓心月擺了擺手,示意攬月動手。
“嗚嗚嗚•••”
攬月的同門毫無憐香惜玉,投喂進一枚紅色藥丸,一把推進深處。
她狼狽的摔倒在地,回頭報以怨恨的眼神,戾氣顯露無遺。
“你們給我等著!龍虎坊不會放過你們!”
“龍虎坊!”
攬月表情精彩,大驚︰“你是龍虎坊的人!”
他的同門弟子急忙上前想要截住葉青青,卻迎來對方的咒罵。
“晚了,你們全完了,我已然記得你們的樣貌,出去後你們全都給我死!”
話音未落,樓心月琢磨著傳音時間夠了,手指彈出一團靈氣。
砰!
一團血污出現。
“龍虎坊很有名嗎?”
李懷禎見攬月他們一副擔憂之色,急忙問道︰“龍虎坊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唉!”
樓心月說道︰“龍虎坊呀,是一個不入流宗門,只不過看樣子她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龍虎坊,是一個交易坊市,背靠星女旗,你完了,我們都完了。”
“啊!”
李懷禎看著一臉平淡的樓心月,已經慌亂無比的攬月一眾人。
“樓道友,你這是干什麼,你明知道他們背靠星女旗,還要拉我們下水!”
攬月的拳頭緊握,額頭的青筋暴起,他的聲音像是磨刀石上的鋼鐵,尖銳而充滿敵意。
“樓道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拉我們下水招惹星女旗那群瘋子!你以為你背靠禪音寺就能相安無事?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樓心月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攬月,你的舌頭比你的身軀還要硬,但別忘了,舌頭太長,總有咬到自己的時候。”
“我不怕,李道友也不怕,從始至終怕的人只有你一個,別扯上我們!”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踫撞,火花四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哼!”
攬月權衡利弊,隨即氣憤地帶著其他人走了。
“這是怎麼了?星女旗,我听說過,很厲害的樣子!”李懷禎听出了弦外之音,這是怕星女旗報復。
“星女旗,可是誰都敢動的?哪怕姜青黎,他們只要感興趣,也會去做。”
樓心月嘆息︰“當初沈知秋被星女旗的人抓了,姜青黎付出了很大代價才救出他來。”
能讓姜青黎付出代價,確實不容小覷。
“至于我,自然是不怕的。”樓心月整理衣服,“攬月那群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罪有應得。”
“那我呢?”
李懷禎錯愕︰“那我呢!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