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能突破早突破了!”
“也是,你體內的玄水,有趣,難怪是靡巡選中的人!”
“你怎麼•••”
原來他早知道•••也是,人家好歹是四品境界的人,看出來不稀奇!
“你怎麼能直呼蒼梧老祖名諱,你不是他弟子?”
李懷禎換了個問題問道。
“好吧,你不愧是蒼梧老祖選中的人,行吧!”
“看樣子只要這玄水在你體內一日,你就無法突破了!”
“也罷,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又是熟悉的開端!
“我感覺這次未必有用!”李懷禎實話實說,上次突破純屬意外。
“不!”
𡜺無虛很是肯定︰“只要你用心帶入角色,把你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人物,並且能用你的邏輯認為這麼做是對的,要是你,你也絕對這麼做!”
“那事後我要是在現實中做不到了呢!”
“境界下滑唄!”
𡜺無虛擺了擺手,這跟自己有沒有什麼關系!
李懷禎深吸一口氣,聚氣凝神。
開始吧!
𡜺無虛也不再浪費時間,緩緩講道︰
“若愚”指的是一種大智若愚的境界,即智慧高超,卻不輕易顯露,外表看似愚笨,實則內心清明,深不可測。
在修行的過程中,往往不輕易展示自己的實力和智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體現了“無為而治”的思想。
在修行的道路上,達到一定境界後,修行者會逐漸摒棄繁雜的外在,回歸內心的本真,這種狀態下的人往往給人愚鈍的表象,但實質上卻是最接近道的本質。
“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
李懷禎心想︰“若愚境界的人通常擁有超凡的洞察力和理解力,他們能夠洞悉宇宙萬物的運行規律,卻選擇以一種低調、平和的方式生活。”
“在一些人看來,心性的修煉往往比修為更為重要。若愚境界強調的是心性的平和與淡泊,不為名利所動,不為外物所擾。”
“同時它追求與道的合一,若愚境界可以看作是對“道”的一種深刻體悟和踐行。”
𡜺無虛說道︰“若愚可以被看作是一種理想的修行狀態,代表了修行者超脫世俗,內心達到的一種至高無上的精神境界。它強調的是內在修為與精神層面的提升,而非外在的顯赫。”
“沒有就是有,而且是最好的有!”
𡜺無虛突然說道︰“與其打亂自己的大道,不如放任自己的大道成長,別去添亂。”
李懷禎思索著︰唯有堅持本心,追求自己的大道不動搖,不去過多干涉,才是最好的修道方式!
我們總想著飛升成仙,可是符合實際麼?人力有限,又有幾個人成仙?
現在人心浮躁,大家都被瑣事纏身,深陷其中,不知自己來這世間有什麼追求?
又有幾人能靜下心來撫慰一下自己被瑣事折磨受傷的心呢?他們不是不想,而是想不到!
他們認為修仙不可能,索性就不去想!誰又沒有一個初心呢?
他們愚鈍而又執著地在乎周圍人對他們的看法!
附和大眾,生怕被當做異類。
在李懷禎看來,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符合大多數人的觀點,從而得到一點成就感!
可你說他們就無可救藥?非也!他們只是被世俗瑣事拉進了泥潭,無法翻身!于是乎,他們的良知被一次又一次擾亂!
目的很重要麼?即使修不成仙,那就不修了?哪怕希望渺茫!哪怕明知討不到好處?李懷禎絕對不會!
他要為自己而活!他要堅持自己的對與錯!
好比在這亂世他明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他就去作惡,得到那點少可憐的快感?然後他內心遭到譴責!
可李懷禎卻不會,他要做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他一定要做個好人!
他喜歡這個人,他就想要自然而然提升自己,變得跟他一樣。
這件事沒人任何推動力,就是本能的沖動,然而他會去多管閑事?路上拔刀相助,結果實力不濟被人亂刀砍死?當然不會!
這不符合他追求的大道!
他追求的大道應當是以自己為中心,自己便是這宇宙的中心,一切都應該考慮自己。
然而他就不會為其他人而死?當然,只要自己愛她!
在他的心中,倘若這有一個機會,舍棄自己便可以救心愛之人,他願意否?當然!
倘若舍棄自己可以救整個上玄大陸,同意否?當然不同意!
其他人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他認為不值當!
“難道只是為了得到世人口中那句輕飄飄的好人二字?”
“可笑!”
李懷禎擺了擺手,道︰“我不能被他人的觀念束縛自身。”
浮世之中,總有許多人為追求物質享受、社會地位和顯赫名聲等身外之物,而心力交瘁、疲憊不堪以至于自身追求的大道是什麼也從未看清過。
他們怨天尤人、欲逃離其中而不可得,皆因忽略了自己的內心,不明白萬事以修心為先的道理。
“眼前有個人,他殺了人,表面上看他是個惡人,可是他殺的是惡人,他搖身一變又成了好人!”
“請問他是好人,壞人?”
𡜺無虛突然止住,望著李懷禎,道︰“請回答。”
“沒有對錯,在外人角度他是好人,在對方的家人角度他是壞人。”李懷禎挑眉,“世間本無對錯,立場不同。”
“有個書生對外人很好,對家里人很刻薄,自己家窮還去接濟其他人,苦了家里人樂了外人,于是整日爭吵不斷,書生不堪其憂。”
𡜺無虛繼續問道︰“你覺得這屠夫如何?”
在李懷禎眼中,他算不上一個有著很好境界的人。
“我只能說每個人的生活環境不一樣,接受到的認知也不一樣,是他的生長環境造成書生變成這樣,我不認同,理解,這也算得上是守拙的意義,本心,他的本心,也就是心中的大道,要對他人好,舍棄自身,我表示理解。”
“在書生的認知中,這樣是對的,舍小義為大義,多好,可在我眼中,他很差勁。”
“這個書生一點思想沒有,以為讀了幾本書自己行的就是聖人之道了?這不是他追求的大道。”
“哦!”
𡜺無虛仔細打量李懷禎,問道︰“你為什麼說他沒有自己的思想?”
“這樣的日子勢必會讓妻兒對他怨聲載道,而這書生卻依舊不休了他的妻兒,一開始就錯了,既然這書生想當個舍小義為他人的好人,為什麼要去娶妻?”
“即使娶妻,也得娶個理解他的,沒有怨念的!”
“再往後說,即使書生沒意識到,可到了現在也該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深陷這種怨聲載道的環境?要麼改好,為妻兒打算,要麼修了妻兒,一心為他人,而他卻選擇了一條•••看起來兩邊都沾染的路!”
“他壓根沒有大道,盜取了某些腐敗儒生的大道,卻不加以思考,這樣的人注定是個蠢貨,整日被妻兒怨念深埋,不論對于書生,對于妻兒,都是痛苦的,他這一身勢必活著很累!”
“倘若他有自己的思想,就不會守著這一條條框框架架,要麼一心對妻兒,要麼休了妻兒,一心做儒道,追求心上的愉悅,可他•••唉,很累,一輩子不知道活著干嘛,追求的虛偽大道!”
李懷禎眼底閃過一絲不滿,隨即想到了什麼,說道︰“這種活不明白的人,若到了一種不可救藥的地步,面相有個特征,一般頭很大,也有個別頭小的,五官蜷縮在一起,與臉部十分不和諧,看起來不舒服。”
“可是你能說那些腐敗儒生追求的大道是錯誤的?當然不能,我覺得,純粹的儒生能做到心上的愉悅。”
“只是這書生,很差勁,一點自己的思想都沒有,這種人跟傀儡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