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天啟還在沉得住氣的天啟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自然知道這是給自己煉制上品靈器的材料,那這麼說,自己的靈器不是泡湯了麼!之前覺得李懷禎蠻有意思,現在則是滿滿的深惡痛絕!
李懷禎默不作聲,仍然沉浸在溫柔鄉中。
𡜺無虛雖然臉色變換,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沒事,一把上品靈器而已,宗門內又不是沒有!”
“在等幾十年不就好了!”
天帚強忍住,沒有爆粗口,畢竟人家才是蒼梧門宗主。
他冷哼一聲,無趣的離開了!
他甚至臨走放言道︰“既然如此,以後的煉器就全交給李懷禎好了!”
“我實在難以當擔大任!”
聞言,眾人臉色大變。
天帚不僅是長老,更是負責宗門煉器的核心人物。宗門內大多數上品靈器都是由他煉制而成,成了捍衛蒼梧門底蘊的核心人物。
能煉制上品靈器的煉器師本就少之又少,特別是在貧瘠的南部地區,更是奉為上賓!大家敵氣同愾,惡狠狠瞅著李懷禎。
“等下!”
李懷禎實在忍受不住,終于掙脫擁抱,隨手掏出一把劍,正是自己的靈器。
“抱歉,應該在煉器前跟你說一聲!”
“材料,我用了!煉制了兩把靈器!我留了一把,還有一把送人了!”
“這把可是極品靈器,應該不算浪費材料吧!”
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而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像是飲用了濃稠的糖漿。
第一反應就是他在吹牛!
然而靈器散發的強大靈力狠狠打了他們的臉,這種靈力程度,前所未聞!
甚至•••
比自己的上品靈器靈力還要精純!天帚顫顫巍巍撫摸著自己的靈氣,希望是自己感應錯了。
然而,不論多少次,仍舊如此。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被黑暗與寂靜所包裹,讓她感受到無比窒息!曾經引以為傲的煉器技藝,如今在李懷禎這個年紀二十歲的人身前,被打的稀碎。
𡜺無虛一臉驚訝,他可從未听聞李懷禎煉器技術如此完美。
天帚用盡了全力卻無法獲得一口新鮮空氣,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呼吸!他顫顫巍巍上前,撫摸著李懷禎的靈器!
“不錯•••確實是•••是極品靈器!”
沖上來的視覺沖擊和不安像是一股熱浪,燒灼著氣管,使他感到無比難受。
剛才的所作所為,現在看來十分可笑!
天啟上前,言語不善︰“依我看,這柄靈器非你之物,來源不明!”
“要知道能煉制出極品靈器的煉器師,哪怕在整個上玄大陸都稱得上上上上賓!”
盡管天啟的嗓音那樣和善,他面孔上的鄙薄卻在不斷加劇。
天帚臉色一亮,好像是這麼回事。
蒼梧門弟子則是頓時松了一口氣,眼神眼神變得遙遠,嘴角挑過一抹譏諷的笑。
他沉默不語,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唇邊的笑令人心顫!
劍柄上的印記頓時大亮,正是李懷禎的傳音石印記!
𡜺無虛再次確認了一下,得到肯定的回答,天帚又跟蘿卜焉了下去。
天啟撇撇嘴,知趣離開了。
李懷禎聞言,笑了,好端端的宗門大比,被李懷禎這麼一攪和徹底沒人有心思看了!索性不必了!
可憐天帚,枉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單就這個煉器身份,他都能在上玄大陸橫著走!甚至知名度、敬仰度遠遠超過蒼梧門掌門,更別提區區首席弟子了!
天啟臉上無光,雖然沒比了,默認他就是首席!
可是,跟李懷禎這個煉器師身份來比,差遠了!他要了有何用!
李懷禎將來能不能看上這個掌門職位,都說不定了。
“可悲!可嘆!”
天啟悲愴,內心感嘆。
要是剛才沒有針對李懷禎就好了,說不定能討好他,賞自己一件極品靈器!
天殺的!
天帚內心同樣如此!
“好你個𡜺無虛!”
“徒弟的這個身份也不早點告訴自己!”
不然他怎麼會如此看李懷禎不順眼!肯定好吃好喝供著!這下好了!
“關系破裂,達到冰點了!”
他哀嘆一聲!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回來呀。
李懷禎自然不想跟他們關系鬧得不愉快!他快步上去,說道。
“留步!”
“嗯?”
天帚狐疑,看著李懷禎。
“什麼事?”
聲調明顯變輕,不再咄咄逼人,甚至有些卑微。
他撓了撓青絲,很是小心問道。
“今日屬實是我的錯!打擾了大家的雅興!”
“枉費了天帚長老的一片良苦用心!”
“不如借著今天這個日子,由你主持一下我跟柔織的婚事吧!趁早辦了,我也安心不是。”
宗門弟子無不對李懷禎豎起了大拇指!
“好家伙,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說的出口!”
他們料想天帚會臭罵他一頓!天啟則是臉色精彩,內心不由也高看了他幾眼!
𡜺無虛臉色則是變得怪異起來!
“好!我贊成!”
𡜺無虛第一個出來支持!
出乎意料的是,天帚也同意了︰“當然!”
“今天確實是個良道吉日!”
“如此一來,也不算枉費了我的一片良苦!”
天啟難以置信!
“說好的違逆人倫呢!”
“說好的大逆不道呢!”
“你說著玩呢!”弟子同樣難以置信,他可最清楚天帚了,蒼梧門弟子一片嘩然!
“這•••”
“這•••”
“這•••真的好麼!”
天帚無比鄙夷看著這群人。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李懷禎這個煉器能力有多逆天,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含金量!
完全不懂!一群見識淺短的家伙!
“如此甚好!”李懷禎松了一口氣,他也怕遭到拒絕,現在總算懸著的心放下了!
這麼說,其實他也很沒底,畢竟剛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可不是很好說話。
這樣做有兩個原因。
一來他實在太怕失去柔只了,就像之前那樣••
二來也是怕出什麼變故!
“那麼之前說的辭去煉器一事,不作數了吧!”
李懷禎接著發問。他當然要為宗門著想了,天帚則是一驚,看這意思他是不想自己辭去。
“當然!”
天帚才不想辭去,剛才說的自然是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