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委屈萬分,眼淚從狼狽的臉頰流淌下來,不能止。
“半月過後,就是宗門大比,你有什麼想法?”
𡜺無虛看著李懷禎蒼白的臉,關切詢問。
“怎麼臉這麼白?你用了什麼護膚呀!”
“沒•••”
李懷禎含糊說道。
“對了,我听說這次那個代長老為我跟首席單獨舉辦了一場,供宗門內所有人觀看,真假與否?”
“這•••”
𡜺無虛顯然完全不知情。
“稍等!”
“我聯系下天帚。”
天帚!
以天為姓,看來此人野心不小!
李懷禎內心驚訝,要知道以天為姓氏,恐怕只有中都那群傲然人士才做得出來!
這人恐怕就是那個代長老,代替𡜺無虛主管宗門大小事務呢。𡜺無虛通過傳音石大致了解了,確實如此。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𡜺無虛語氣毫無波瀾。
“不是一直這樣麼!”
天帚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顯然真把自己當宗主了 !
好在𡜺無虛一向不在乎,一心只想做個甩手掌櫃,沒有責怪的意思。
在李懷禎眼里,他就是個整天悠閑、什麼勞神的事也不想去做,就想每天休息,一心修道啥也不管的人士!也難怪不收徒弟,這要是收了弟子那不得哭死?
好比李懷禎突破找他要點感悟,幾個故事就給打發了,講點新鮮事是他最拿手得了,隨便糊弄一下,就有事離開,仿佛李懷禎境界突不突破都沒關系。
“這事得看當事人!”
他轉頭詢問李懷禎的意見,那意思在明顯不過,想去就去,反正他不去。
“我•••”
李懷禎當然不想去。
“別啊!”
“他不去!”
“首席之位怎麼坐得穩!”
天帚語氣很急切,這種事怎麼能隨便抹去!
李懷禎察覺這事不簡單,為什麼他如此著急,難道他與首席有著所謂的裙帶關系?
李懷禎把心中的困惑告訴了𡜺無虛。
“你怎麼看出來的!”
𡜺無虛很驚訝說道︰“這所謂的首席其實是天帚的外甥,名曰天啟,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七品境界,真是後生可畏!”
提到天穹,𡜺無虛眼中明顯有著欣賞之意。
“你去還是不去呀!”
天帚那邊又開始催促了。
“當然!”
李懷禎差不多揣測出來了,天帚想讓自己出丑,讓他外甥坐穩這個首席弟子位置。
將來𡜺無虛退位了,掌門位置自然輪到首席弟子了,真是打的好算盤!李懷禎知道,這次推脫不去,這老家伙絕對會找自己麻煩!倒不如跟大家混個臉熟。
“畢竟進來蒼梧門幾個月了大家都不知道掌門弟子長什麼樣!”
李懷禎喃喃道。
“小子,你去不去!”
天帚顯然怒了!
“你小子快說!”
天帚就差拿把刀架在李懷禎頸部逼迫他了,這話引來𡜺無虛一陣不滿︰“天帚,你怎麼說話的!”
此言一出,天帚語氣明顯停滯。
“去!”
李懷禎很干脆。
“那就好!”
天帚一听,瞬間心情大好,很快掛斷傳音,籌劃大比。
“你真的要去?”
𡜺無虛本以為他會拒絕,畢竟李懷禎堪堪守拙實力,對上七品斗力境界,明顯是蜉蝣撼大樹。
“打不過不是可以認輸嘛!”
李懷禎滿不在乎。
“這倒是!”
𡜺無虛倒是絲毫沒有為李懷禎說出如此丟臉的話感到絲毫不滿。
他本就是一心修道,不關心權利名利糾紛,難怪蒼梧老祖欣賞他,讓他當掌門。這正合李懷禎胃口,認為這個師父十分難得,與之前天水樓那群人有著天壤之別!
半月以後,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代鳶。
促織•••
一想到促織,李懷禎就想起一件事。今晚還得去上煉丹課。
唉!恐怕是最後一面了!最後一次煉丹課。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時間很快來到傍晚,李懷禎靈力剛好運轉一個周天,便起身去煉丹。正想著促織,突然與她打了一個踫面。
李懷禎淡淡打了一個招呼,再也看不出有半絲愛慕之意。
“好•••好。”
促織聞言,眼眸瞬間暗淡下去。
兩人無言走到煉丹房。
今天人很少,頗有幾分淒慘破敗之意,正如李懷禎內心寫照。
“呦!”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柔只一看見李懷禎,便快步走來。
畢竟李懷禎之前那可是相當積極,提前一刻鐘早早來煉丹,就為見某個人。此刻,都快要上課了他才姍姍來遲。此刻距離教授煉丹學習還有幾分鐘。
李懷禎小心翼翼把柔只叫到一處角落。
“對了,你要的劍幫你煉制好了!”
李懷禎本無意在促織面前與柔只表現親昵,順勢把自己煉制的靈器遞給她,可是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這樣了。
“這•••”
柔只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
“這•••”
“這是你•••”
“你煉制的靈器!”
話音未落,她急忙捂住嘴,此時四下無人,煉丹課程接近尾聲,來的人已經很少了。
“你什麼時候學習的煉器!”
“這可比煉丹難得多!”
她感應了一下這柄劍的靈力強度,居然是上品靈器!看這濃郁程度,估計還是極品!
“小心點,別讓人知道了。”
李懷禎不想暴露自己的這個能力,再次捂住柔只嘴。
“哦,我懂。”
柔只沒有抗拒,甚至很享受的樣子,拉著李懷禎的手不放開。
“唉。”
看到促織一直看著這邊,臉色難看,柔只這才不情願拿開。
“煉制它可謂耗盡我畢生心血!”
李懷禎裝作一副心疼的樣子,十分在意。
“沒問題!”
柔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親了李懷禎一口,就跟小雞啄米一樣,瞬間他臉色泛紅。僅僅是說一聲謝謝,她都用盡了全力。
這讓李懷禎愣神片刻,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親,雖然只是臉頰。
他呆滯幾秒後並沒有勇氣看柔只,只是瞥向另一邊,掩飾自己的尷尬。
反觀柔只,倒是一副安然祥和,沒有半分拘謹。
這讓李懷禎如坐針氈,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