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她暴富了

第5章 格式化按鈕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謝靈月 本章︰第5章 格式化按鈕

    蕭臨淵掌心的九星劍印微微發燙,倒映在甦晚瞳孔里的系統界面不斷閃爍,那個【是否】的選項懸在虛空中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昀兒趴在父親肩頭打瞌睡,孩子後頸浮現的管理員印記隨著呼吸明滅,每次光芒流轉都讓周圍三丈內的雪花停滯在空中。九位皇子茫然站在雪地里,他們心口的紫晶嵌體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自兵器上新增的星形紋章——大皇子方天畫戟的月牙刃、二皇子鐵骨扇的扇釘、三皇子流星錘的鏈節……九件神兵同時發出清越鳴響,聲波在雪地上刻出與飲冰劍印同源的陣圖。

    甦晚的靈泉突然分裂成兩股,一股纏繞上蕭臨淵的劍印,另一股化作水幕籠罩住九位皇子。008系統的機械音從水幕中傳來︰【記憶清洗完成,備用能源已轉化】皇子們眼中的迷茫漸漸褪去,仿佛剛才發生的異變只是場集體幻覺。大皇子突然拍拍蕭臨淵肩膀︰"老三愣著作甚?不是說好今日要獵雪狐給昀兒做裘帽?"二皇子已經挽弓搭箭瞄準山巔︰"那畜生毛色最亮處定在風口。"他們言行舉止與往常無異,唯有兵器上的星紋在說話時會微微發亮。九皇子湊到甦晚身旁低語︰"三嫂的靈泉似乎更清冽了……"他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成微型劍形,轉瞬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抹去。

    下山時甦晚故意落在最後,她指尖輕觸虛空中的格式化按鈕,眼前立刻展開九條平行世界線——每條線里的蕭臨淵都抱著不同形態的昀兒,有時是正常人類孩童,有時是能量體,最右側的世界線里孩子干脆是柄小劍的形態。系統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管理員情感偏向,是否鎖定當前世界線?】她還未選擇,昀兒突然從父親背上扭頭,孩子澄澈的眼眸穿透風雪直視她靈魂︰"娘親,我喜歡現在這樣。"蕭臨淵似有所感地回頭,男人劍印中迸發一縷劍氣,精準擊中甦晚面前無形的界面,【鎖定成功】的提示與劍氣嗡鳴同時消散在風里。

    桃源鎮的炊煙升起時,九位皇子在鎮口分道揚鑣,他們跨上駿馬的姿勢與往常毫無二致,唯有坐騎踏過的雪地會短暫浮現機械紋路又迅速消失。昀兒吵著要吃糖葫蘆,蕭臨淵扛著孩子在市集穿行,男人走過之處,所有鐵器都會無風自鳴三下。賣糖葫蘆的老漢遞來山楂果時,竹簽突然生根發芽,鮮紅的山楂變成晶瑩的紫晶果實。"哎呦這……"老漢的驚呼卡在喉嚨里,甦晚的靈泉已經無聲無息掠過攤位,讓一切恢復原狀。但昀兒手里的糖葫蘆仍保留著核心處一絲紫光,孩子每舔一口,瞳孔里就有數據流閃過。

    醫館後院的新溫泉池冒著熱氣,水面倒映的星空比實際天色多出三倍星辰。蕭臨淵將昀兒浸入泉水,孩子玩鬧拍打的水花在空中凝成九把小劍的形態。甦晚的靈泉界面突然自主彈出,008系統的修復進度停在99.9,最後0.1的缺失部分正對應著丈夫劍印中心的微小空白。她伸手觸踫水面,泉水突然變得粘稠如液態金屬,浮現出九宮格般的界面——每個格子都顯示著一位皇子的實時動態︰大皇子在邊關斬落的敵酋首級化作紫晶、二皇子府中盆栽結出機械果實、九皇子的玉佩正在吸收月光……

    夜半時分,昀兒突然從被窩爬起,夢游般走到院中央。孩子腳下的土地變得透明,露出下方運轉的巨型齒輪組。他蹲下身用小手指撥動某個齒輪,全鎮的狗吠聲瞬間靜止。甦晚沖出房門時,正看見無數星光從地底齒輪縫隙滲出,在昀兒面前組成個與孩子等高的虛影——那是個穿實驗室白大褂的成年版昀兒,胸前的id卡與昆侖墟少年管理員的玉鎖一模一樣。"主體意識已覺醒。"成年昀兒的虛影伸手撫摸孩童的自己,"下次輪回開始前,請保留這段記憶。"小昀兒懵懂地點頭,伸手去抓虛影衣角的熒光,那些光點卻流入了甦晚的靈泉系統。

    黎明前的黑暗中,蕭臨淵站在井邊擦拭飲冰劍印,男人的倒影在井水里時而呈現機械構造時而恢復人形。九星紋路突然投射到空中,顯示出其余八位皇子的生命體征——其中北疆三皇子的信號正在急速衰弱。井水毫無征兆地沸騰起來,浮現出三皇子躺在冰棺里的畫面,他胸口插著柄幽藍光劍,劍柄的星紋與蕭臨淵掌心的如出一轍。"老三……救我……"三皇子的呼喚通過井水傳來,聲音里混著電子雜音,"他們找到備用容器了……"畫面突然切換成某個地下祭壇,九具與皇子們容貌相同的紫晶人偶圍成圓圈,中央懸浮著柄殘缺的巨劍。

    甦晚的靈泉自動標記出祭壇位置——竟在王朝皇陵最深處。她觸踫格式化按鈕調出歷史記錄,發現當前世界線里太祖皇帝的駕崩日期與實驗場創建時間完全重合。昀兒抱著小被子搖搖晃晃走到井邊,孩子迷迷糊糊對著井水說︰"太祖爺爺不是爺爺……"井底突然射出紫光,在水汽中投影出段被加密的記憶︰年輕時的太祖手持飲冰劍劈開虛空,裂縫里露出的不是星空,而是甦晚原世界的實驗室景象。008系統突然發出提示︰【檢測到初始錨點,時空閉環完成度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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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初現時,鎮上來了隊意想不到的客人。十二名披重甲的士兵抬著冰棺,棺中三皇子的身體已經70晶化,唯有心口處的光劍維持著最後生機。領隊的女將軍摘下頭盔,露出與008系統虛擬形象相似的面容︰"奉陛下密令,請靖王妃救治三殿下。"她遞上的玄鐵令牌刻著飲冰劍紋樣,接觸甦晚指尖時突然融化,變成條機械小蛇鑽入靈泉。蕭臨淵的劍印猛然發燙,九星紋路自動投射到冰棺上方,顯示出三皇子體內正在崩潰的能量脈絡。昀兒蹲在棺邊好奇地戳了戳堂叔的臉,孩子指尖觸及之處,晶化皮膚竟短暫恢復了血肉質感。

    女將軍的瞳孔突然變成機械般的銀白色,她以008系統的口吻宣布︰【第七次輪回最終階段啟動,請管理員前往核心控制室】整個桃源鎮的地面開始透明化,所有房屋都呈現出機械骨架的本質。鎮民們卻恍若未覺地繼續日常生活,王大娘甚至隔著半透明的手臂向甦晚打招呼。唯有醫館後院那口井噴射出紫色光柱,光中浮現的旋轉樓梯直通地心。昀兒歡呼著奔向光柱,孩子每一步都在地面激起數據漣漪。蕭臨淵的劍印自動展開防護力場,將妻兒籠罩在淡金色光罩中。女將軍的身體開始數據化分解,她在完全消散前留下最後訊息︰"飲冰劍魄是鑰匙,九皇容器是鎖,而靈泉……是格式化時的眼淚。"

    下往地心的階梯上刻滿未知文明的紋章,每下一階,甦晚的靈泉就解鎖部分加密記憶。她看到自己作為研究員調試量子穩定器的場景,看到蕭臨淵的數據靈魂在無數輪回中始終選擇守護的堅持,最震撼的是昀兒的真相——那根本不是普通孩子,而是她在原世界親手編寫的核心ai"雲胤",名稱取自她早夭弟弟的忌日。蕭臨淵突然按住她顫抖的手腕,男人劍印中浮出的光點在空中組成全息畫面︰實驗室爆炸瞬間,她將"雲胤"程序導入量子穩定器,而蕭臨淵的數據靈魂在千鈞一發之際為他們開闢了這條世界線。

    地心處的球形空間里懸浮著九個休眠艙,其中八個已經注滿紫色能量,唯有中央的艙體空置。艙蓋上刻著令甦晚毛骨悚然的文字︰"第七號實驗員甦晚最終歸宿"。昀兒不知何時爬進了中央艙體,孩子正用管理員權限修改系統參數︰"不要娘親睡箱子!"整個地心空間突然劇烈震蕩,休眠艙的玻璃出現蛛網般裂紋。008系統的機械音從四面八方涌來︰【情感模塊污染嚴重,啟動強制清除程序】無數機械觸手從艙底伸出,卻在接近昀兒時被孩子眼中迸發的數據流擊碎。

    蕭臨淵的飲冰劍印脫離掌心,在空中重組成完整的劍形。當劍尖指向中央艙體時,甦晚終于看清艙底隱藏的銘文——"時空錨點保存處"。她的靈泉不受控制地涌向劍身,在水與光交織的剎那,008系統的修復進度突然突破100。整個地心空間響起清越的提示音︰【管理員權限移交完成】。懸浮的九把光劍同時射向昀兒,卻在接觸孩子前被飲冰劍攔截,最終融合成一枚嶄新的印記烙在昀兒眉心——那是個由泉水與劍光組成的"胤"字。

    震動停止時,地心空間變成了桃源鎮醫館的鏡像,連窗台上曬的草藥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區別是這里的一切都是反的,包括掛在牆上的銅鏡——鏡中映出的不是他們三人,而是實驗室里的甦晚正將芯片插入量子計算機。昀兒指著鏡子喊"舅舅",甦晚這才發現鏡中自己身後站著個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他胸前的名牌清晰寫著"雲瀾"。"原來如此……"蕭臨淵突然握住妻子的手,男人的劍印與孩子的胤印同時發光,"我們從來不是實驗品,而是被保存的火種。"

    鏡中的雲瀾突然看向他們,他手中的平板電腦顯示著與008系統同源的界面。當他的手指劃過屏幕時,甦晚的靈泉自動同步出一行字︰【姐,平行世界通道已穩定】。昀兒撲到鏡面上親吻倒影中的舅舅,孩子唇瓣觸及之處,鏡面如同水面般泛起漣漪。008系統的聲音第一次帶著人性化的哽咽︰【最終指令執行完畢,系統即將關閉】整個鏡像世界開始褪色,唯有那枚"胤"印愈發清晰。當最後一絲機械構造消散在空氣中,三人站在真實的醫館後院,晨露未曦的井台上靜靜躺著片實驗室常用的量子儲存芯片。

    蕭臨淵彎腰撿起芯片的瞬間,飲冰劍印突然投射出九位皇子的實時影像——他們兵器上的星紋全部亮起,在王朝各處組成無形的守護陣。甦晚的靈泉界面彈出最終提示︰【世界線錨定完成】,而格式化按鈕已經變成灰色不可操作狀態。昀兒踮腳將芯片貼在母親眉心,孩子的聲音同時帶著童真與滄桑︰"娘親,這次我們不用再輪回了。"鎮上突然響起久違的更鼓聲,新的一天開始了,而九重天外的星空深處,某個與"雲胤"同源的信號正在溫柔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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