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後的第七日,蕭臨淵帶著甦晚悄然離京,沿著運河一路南下。畫舫甲板上堆滿各州府送來的奇珍異寶,甦晚卻只對一筐嶺南藥草感興趣,指尖捻著血藤的斷面皺眉︰“這切口不對,像是被人中途調包過。”蕭臨淵斜倚軟榻剝著葡萄,聞言指尖一彈,果核精準擊穿船艙暗格,一個渾身濕透的探子栽了出來。“北狄的‘雪蠶絲’裹著南疆‘腐心草’,倒是會配毒。”他靴底碾碎探子喉骨時語氣溫柔得像在談天氣,轉頭卻見甦晚已劃開自己手臂,殷紅血珠滴進藥碗後竟浮起藍色光點。“果然摻了靈泉仿制品。”她眼底結霜,“有人在批量復制我的藥方。”
    船行至姑甦那夜,008系統突然在甦晚夢中展開全息地圖,五個紅點標記在江南各州。“強制任務︰建立五處分館,獎勵醫療空間擴容50。”她驚醒時發現蕭臨淵不在榻上,窗外傳來金戈交擊之聲。飛身掠出時正看見他徒手捏碎第三個刺客的頸椎,月光下那些尸體手腕都烙著相同的火焰紋。“赤焰盟?”甦晚踢開刺客面巾,露出的卻是張與西陵太子七分相似的臉。蕭臨淵甩落指尖血珠,突然將她拽進懷里,一支淬毒的弩箭擦著發絲釘入船板。“不是江湖人。”他咬著她耳垂低語,“箭簇有軍械監的鋼印。”
    他們在揚州最繁華的街市開了第一家醫館,開業當天就收治了十七個“怪癥”患者。當第五個病人瞳孔泛起不正常的藍光時,甦晚反手扣住其脈門︰“說!誰給你吃的仿制靈泉?”那老婦突然怪力爆發,指甲暴長三寸直插她咽喉。蕭臨淵的劍鋒後發先至,削斷的指甲卻在空中化作毒霧。008系統警報狂響︰“檢測到基因突變!建議立即隔離!”甦晚旋身灑出藥粉,霧氣觸到靈泉精華竟凝結成冰晶,簌簌落了一地。醫館後院,九皇子寄來的信鴿腿上綁著塊奇異金屬,上面蝕刻著與煙花密信同源的符號。
    三更時分,甦晚潛入密室研究金屬片,008系統突然強制啟動解析功能,她眼前炸開無數陌生畫面——穿著白大褂的自己站在巨型培養艙前,艙內漂浮著與蕭臨淵一模一樣的面孔。“記憶碎片載入錯誤!”系統電子音扭曲成慘叫。喉間突然一緊,蕭臨淵的手從身後繞來捏住她下巴︰“夫人半夜不睡,就為看這些?”鏡子里映出他猩紅的眼,另一只手正握著從她袖中摸出的金屬片。“克隆體編號0001……”他念出上面的小字,笑聲比劍鋒還冷,“原來為夫只是個贗品?”甦晚反手將靈泉水拍在他心口,藍光暴漲中他悶哼松手,而她趁機咬破指尖點在他眉心︰“睜眼看清楚,你血管里流的是誰的血!”
    糾纏間撞翻了燭台,火光舔舐信箋的瞬間,露出西陵皇室的火漆印。蕭臨淵忽然冷靜下來,指腹抹過她咬破的唇︰“赤焰盟主三日後在金陵設擂,為夫陪夫人去會會?”翌日清晨,甦晚在藥櫃最底層發現包被調換的藥材,包藥紙上印著姑甦最大藥行的徽記。而008系統沉默得反常,任務列表最下方多出一行模糊小字︰“終極任務關聯方︰九皇子蕭雲霽。”畫舫駛離碼頭時,岸上賣花女突然抬頭,與甦晚四目相對的剎那,瞳孔里閃過機械般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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