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達，開門！”
“好！”
梁達熟練地掏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地撬開了門閂。
江暮一腳踹開鐵門，瞬間，一股腐臭味沖了出來。
“干！”
李飛罵了一句，立刻捂住鼻子。
“集中注意力，先清外圍！”
“英杰，準備精神沖擊！”
“秦嵐看住後面！”
“劉豪和孫釗，把倉庫中間那輛翻倒的卡車拉出來，佔據制高點！”
“收到！”
眾人迅速分工，各自就位。
倉庫內部本身就破舊，紅霧出現後更加殘破，碎裂的貨架上還殘留著很多包裝袋、半袋壓縮食物和泡面包。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前方那堆滿地爬動的尸體。
“那是突變尸群？”
陳英杰低聲道。
“不，全是感染者！”
江暮抬手，五根金屬釘順著手指飛出，拐角處一頭喪尸的腦袋瞬間爆裂！
“打！”
戰斗一觸即發。
秦嵐冰錐飛出，命中兩頭喪尸的脖子，直接減速。
陳英杰精神沖擊掃過一片，四五頭喪尸停頓在原地。
劉豪掄起改裝鐵錘，朝前沖去，正面砸翻一頭撲過來的腐爛喪尸。
江暮沖在最前，一手控釘，一手控鐵皮，硬生生將尸潮堵在狹窄通道上，毫不留情地收割每一個目標。
戰斗持續不到五分鐘，三十七頭感染者全部倒地。
隊伍清點物資的時候，江暮看了一眼系統。
【當前等級︰一階三段127150）】
【獲得突變腦核︰無】
【獲取低階感染樣本x2，可用于科研或藥劑試煉】
“全部清理干淨！”
“梁達，把卡車橫過來，給我們制造個牆體！”
“其余人搜索貨架，有什麼能吃能用的全拿出來，十分鐘內裝車！”
“是！”
清理過程中，江暮走進最里頭的一個封閉隔間，原本是倉儲管理員的值班室，現在門關著，門口有血跡。
他抬手，指尖彈出兩枚釘子，直接破鎖。
“江哥？”
秦嵐跟了上來。
“這里像是個密閉間！”
“看地上這些腳印，可能有人進來過！”
江暮推開門，房間里一片漆黑，能聞到一點不同于尸體的味道。
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打開應急燈，一眼看到角落里躺著兩具人類尸體。
“這些不是感染者！”
“不是被咬死的！”
“槍擊！”
他蹲下查看，確定傷口後抬起頭。
“這里曾經有人駐守過！”
“而且用過槍！”
“說明至少是有組織的幸存隊伍！”
“可能是南城區那邊來的！”
“他們出什麼事了？”
陳英杰進來後問道。
“要麼物資不夠了，要麼被尸潮打殘了，撤退的時候沒帶上這兩人！”
“很正常！”
江暮說完，隨手翻了一下櫃子，果然從一個舊鐵皮櫃子下面翻出一把手槍，還有半匣子子彈。
“收起來！”
“現在不夠用，但到了中後期，子彈就是命！”
秦嵐點頭。
他們迅速把物資搬上卡車，剩下幾人開始圍繞倉庫四周搭建第一道封鎖線。
江暮自己劃定區域，在兩道牆之間拖出五塊車門鐵皮，全部打造成臨時擋板。
“這是第一哨點！”
“代號c1！”
“由陳英杰負責調配人手，明天下午前，駐守人員必須進駐完成！”
“至于後勤運輸隊，我回去再派人過來！”
“咱們只做清理和建立！”
“其余的讓人來收尾！”
眾人繼續干活。
一直到下午三點，第一批固定崗哨架設完畢。
江暮站在倉庫門前，看著焊死的鐵門，確認沒有問題，才帶人返程。
“等我回去再處理那幾個！”
“楊甜的表現也該到了驗證的時候！”
隊伍踏上返程的路。
傍晚六點，江暮剛進公寓大門，陳英杰迎面走過來。
“江哥！”
“楊甜頂不住了！”
“上午十點過去的，三點鐘吐了一地，撐不住，偷偷跑去醫務室！”
“那就說明她根本沒想干事！”
“她現在在哪兒？”
“頂樓，她在洗傷口！”
江暮點點頭。
“你跟我上去！”
三分鐘後。
頂樓小隔間門被打開。
楊甜坐在地上，手臂上包著紗布，一見江暮進來，臉色明顯變了。
“江哥……”
她剛張嘴。
“閉嘴！”
江暮走過去，站定。
“我讓你去清理尸體，是給你機會！”
“不是讓你坐著躲著養傷！”
“你以為你是誰？”
“你想不干就不干？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楊甜臉色一下煞白。
“我不是不想干……”
“我是真的扛不住了……”
“我以前沒干過體力活……”
“我、我也想留下來，我可以打雜，我可以煮飯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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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看著她。
“你想留下來？”
“現在有個辦法！”
楊甜眼神一亮，連忙點頭。
“你去城北火車站清理尸堆！”
“能活著回來，你就有資格留下！”
“不能回來，就別回來了！”
“我、我一個人？”
“你要不去，現在就滾！”
“選吧！”
楊甜臉色劇變，整個人低下頭，雙手發抖。
“我、我去……”
“那就準備！”
江暮說完，轉身離開。
陳英杰站在門口，一句話沒說，只露出一絲冷笑。
人是能養的，但沒用的人，就是負擔。
他們這不是養老院。
是末世，是戰場。
楊甜被安排在清理尸堆的第二天就撐不住了。
她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雙腿打顫，手里的鐵耙幾次差點甩出去。
負責看場的老劉冷著臉站在她旁邊，根本沒說一句廢話，連水都不給。
“我……我真的不行了……”
她抖著聲音，看著老劉。
“你跟江哥說一聲……我不是不干，我是真的……”
“少廢話！”
老劉打斷她。
“別扯這些！”
“江哥說了，你要是能干完這一片，回來重新安排崗位，干不完就別回去了！”
“你現在回去，也沒人給你開門！”
“信不信你試試？”
楊甜臉上的表情一下崩了。
她哭不出來，只是低著頭，呆了幾秒，又硬著頭皮彎下腰，繼續推尸體。
她以為江暮只是在立規矩，過兩天就忘了。
可她現在才明白，他是真的不在乎她活不活。
不只是她，整個據點現在的人都知道一句話—
江哥說的話，從來不帶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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