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貴又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假如那些怪物有樣學樣,在草地上就咬斷他們自己的指甲,怎麼辦?
我的病號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是剛剛進去的時候就有了,還是確定陣營之後?
他感覺自己的記憶都模糊了!
一屁股坐在木質地板上,他低著頭苦思冥想,直到那三種聲音同時響起,他才回憶起這件事情來!
在那鋪滿春草的土地上,他曾經從衣服口袋里將繳獲的那根斷指拿出來觀察過,這說明他進入病房的時候,病號服就在!
可我怎麼就是沒有印象了呢?只記得從口袋里拿出過斷指!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很難琢磨清楚!
那一次回到小木屋的時候,敵人的中指正插在我的右眼中,我吃了好大的虧才將它拔出來,放進了口袋里!
我當時穿著什麼衣服來著?
是羽絨服,還是病號服?
段明貴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著的還真是羽絨服!
真是奇了怪了,連自己穿的什麼衣服都忘記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顧慮了,這些怪物應該是不敢那麼做的,除非他們找到了替代的辦法!
好多問題還沒有想明白,倒計時又一次歸零!
“唰!”
他又出現在那個病房中!
他掀開被子坐起來,身上穿著的果然是病號服,他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果然還有一根爪子。
“ !”
怪物們也坐起身,依然看向門口!
他們跳下床,依次走出病房!
他們古銅色的皮膚都裸露在外,上面還有著或濃密,或稀疏的棕色毛發!
他們果然沒有穿著病號服,這是因為他們沒有把戰場上的東西攜帶到小木屋嗎?
插進身體中,或是放進口袋里!
既然如此,他們就不敢在草叢中咬斷自己的中指爪子,因為他們沒有可藏匿之處!
他們也不敢將之丟棄,因為一旦他們丟棄了,且不說我可以趁機撿走,回到病房後他們將再也無法得知自己歸屬的陣營!
怪物們都走出了房間,貌似在確定陣營之前,他們好似都是渾渾噩噩的,就像一具軀殼!
段明貴從口袋里拿出爪子看了看,依然是黃色的!
他又掀開被子找了好半天,卻沒有發現之前藏匿的自己的那根指甲!
這根指甲還有半截中指是刷新掉了,還是被人拿走了?
段明貴清楚地記得,當時被那個假黃色怪毆打時,這張床被他掀翻了,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地掉在了地上!
那個時候我見到過那根手指嗎?段明貴忘記了!
也許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沒往心里去,也許它當時藏在被子里,沒有露出來!
還有一種可能,它被假黃色怪偷走了!
可要是真被他偷了,他當時藏在哪里呢?
塞進嘴巴里了?
還是插進身體的某個部位?
不對!
假如被他藏在身上,他再次回來必定會穿著病號服!
不在他的手上!
段明貴又拉上被子蓋住床,快步走出去,跟在三只怪物身後!
他們按部就班地走進草地里,拈起一根春草放在鼻尖聞了聞,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四下無怪也沒人,段明貴再次咬斷自己的中指,丟進口袋里,又折斷一根春草放在鼻端聞了聞!
“唰!”
他再次掀開被子,將手伸進上衣口袋里,摸出兩根爪子,低頭瞟了一眼,一根是黃色的,一根是紅色的!
紅色的那根放進左口袋,他又抬頭看向三個病友的方向!
“ !”
他們都躺在床上,潔白的被子蒙著頭,還一抖一抖的,時不時還發出尖銳刺耳的“嘎嘎”聲!
你們是在咬自己的中指嗎?
你們交過學費嗎?
沒交過學費總得交點專利費吧?
“唰!”段明貴猛地一掀被子,翻身下床,三兩步跳到隔壁的病床前,雙腿死死地壓著怪物雙肩旁邊的被子!
那怪物胡亂扭動掙扎著,即便段明貴的力量已經削弱了近一半,一時半會居然沒有掙脫開!
用被子捂住怪物的口鼻能憋死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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