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是十幾年前,你這話我倒是信,現在嗎……嚇破你娃的狗膽。”
夏秋陽直接萎了,要說他的心思,倒是真的想在這女人的兩個大凶器上抓幾把,但是之後呢,他絕對不好穴雷池一步。
那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巨大深淵,一旦掉進去,絕對能扯著骨頭連著筋,讓他近乎完美的生活直接一地雞毛。
“哼……死鴨子嘴硬,趕緊走吧,看你這一臉的腳汗,緊張成這樣,也真有你的。”
趙一凡說完,眼神里有些許失落,仿佛沒吃到葡萄一樣。
看著閨女被抱上車,趙黑娃心里是五味雜陳,要不是他一意孤行,也許兩人這就是天經地義。
“大……媽,我們走了,血壓藥記得按時吃啊,沒了給我打電話。”
坐下車里,趙一凡給父母叮囑道,這也是人到中年的無奈,睜眼忙著家里的開銷,閉眼就想著銀行的存款,想要過得衣食無憂,就得舍棄一些東西,有時候對父母的叮囑中,也包含著兒女們的無奈。
車子來往西市的途中,趙一凡四下里打量著,然後突然問道︰“陽子,像你這車買下來,需要多少錢?”
“嗯……十幾萬吧!”
夏秋陽信口胡謅,他不想打擊趙一凡,之前听她說做直播掙了些錢,想買輛車,來回家里方便,畢竟父母都住在農村。
“那你幫我也買一輛吧,比這小點葉子無所謂,能坐下我們一家四口就行了。”
夏秋陽頓時覺得牙疼了,這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你有駕照沒,現在沒駕照可不敢開車?”
“我已經報名了,就是還沒開始答題呢,你也知道,做咱們這行的沒啥空閑時間。不過我覺得應該沒啥難度,那些看著比我還老的女人都有學習的。”
夏秋陽吞咽了一口唾沫︰“這車停產了,要不然我幫你買一輛寶來吧,那玩意油耗低,車子也耐造,偶爾磕著踫著也不心疼。”
“那也行,只要不買日系車就行,上次一輛日系車在我門前被砸了個稀巴爛,說起啥抵制日貨,嚇死我了。”
“那沒事,寶來是歐系車。”
“你這車是哪里產的,看著就很霸氣的樣子,大街上也不多見啊!”
“德國造的,這玩意是純進口,一般人買……不到。”
趙一凡突然覺得不對,自己好像被騙了︰“你這車到底多少錢,我覺得應該不止十幾萬吧!”
她又不傻,聊著聊著就覺得上當了,于是追問道。
“嘿嘿……我這車是別人送的,當時買回去大概三百多個,油耗也挺高的。”
話音落地,這貨就被趙一凡從後邊伸手過去,一把揪住腰間的一坨軟肉。
“你個大哈慫,就知道騙我們農村老娘們,怪不得讓你幫我買一輛的時候,你的臉色像是吃了屎一樣。”
夏秋陽伸手捏住對方的手︰“別鬧,開車呢!”
“我就鬧,讓你一天嘴上沒實話。”
趙一凡說著,又狠勁捏了一把。
車子來到灞河橋時,趙一凡突然說道︰“陽子,我想上廁所。”
夏秋陽無語了︰“你真是賴驢懶馬屎尿多,一上碾子就屎多了尿稠了,在這怎麼上廁所,忍著。”
“我憋不住了,出縣城的時候就想去。”
“我真是服了你了,等著,我找找看,那有沒人的地方。”
夏秋陽四下里打量,沒辦法就順著灞河邊的樹蔭一直往北開,直到開出去兩公里,才遠離了人多的國道。
“就這吧,看著也沒啥人,一個老娘們,被人看了也就看了。”
夏秋陽把女人抱出車子的時候說道。
趙一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老娘們能就這麼不值錢嗎,白給人看都沒人願意看?”
“給你這個當拐棍拄著,別摔了弄一屁股屎尿,還得我幫你擦洗。”
夏秋陽把一柄工兵鏟遞給趙一凡,對方一只腳不能沾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一只腳似乎沒辦法解決大小便。
于是皺眉道︰“要不然再忍忍,找個帶馬桶墊的公測啥的?”
趙一凡紅著臉︰“憋不住了,你幫幫我!”
“這玩意怎麼幫,幫一個老婆娘把尿,我也不會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扶著我不就行了,小解很快的。”
無比艱難的解決完之後,兩個人再次上車,邁巴赫直接開進西市,夏秋陽沒有開往趙一凡的小吃店,而是把車開到賣醫療器械的一條街上。
“怎麼開到這里了?”
“你這娘們怎麼火起來的,沒點常識嗎,你現在行動不便,不得買個拐或者輪椅啥的。”
趙一凡吐了吐舌頭︰“嘻嘻,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細心如發,有男人的擔當,可惜我們一家人都瞎了眼,不能跟你走到一起,想起來挺遺憾的,記得有次做夢,還夢見給你上床了呢!”
這話對趙一凡來說,是發自肺腑之言,她是真的後悔當初沒有堅持己見,跟著父親一起去了河南,人生也因此走向另一個空間。
“你少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就想得法的給我放電,這是打光棍時間長了,老春心蕩漾,憋不住了嗎?”
這種有些調侃的葷話,其實正是趙一凡的想听的,沒有跟夏秋陽共度愛河,是她這一生的最大遺憾。
“就是憋不住了,不知道你個老梆子還能不能行了。”
這話就勾引的成分明顯了,夏秋陽心里也有某根神經震顫了一下。
不過某人最終咽了口唾沫,把有些齷齪的心思壓下來︰“你在車上等著,我去幫你買個輪椅和拐,好在你是住一樓,要是樓上樓下的你可咋整。”
買了輪椅和拐之後,兩個人這才回了南郊的一凡小吃店。
“你閨女呢?”
停車的時候,夏秋陽問道,趙一凡這樣子,上廁所都是個大問題。
“她今年高考,學習任務重,就住校了,一個禮拜才回來一回,今天才星期四,周六才回來呢!”
夏秋陽一邊打開輪椅一邊說︰“那你還真的挺不方便的,要不要我幫你顧個護工。”
“算了吧,明天小吃店開門,留下一個幫廚就行了,給人發點獎金就行了。”
打開卷閘門後,夏秋陽抱趙一凡坐上了輪椅,然後推著她進屋。
“但是你今天咋弄,要不然拉你去我店里吧,葉子可以幫忙照顧你的。”
趙一凡搖頭︰“真的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這些年還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有時候頭疼腦熱的都是硬抗。”
這話讓夏秋陽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風風雨雨吃的苦遠比男人要多。
于是心里有對曾經的前女友多了一些同情。
“這些年你也挺不容易的,把閨女教育得那麼優秀,生意還做得有聲有色的。”
“要不然咋整,人的潛能都是逼出來的,記得有一次,閨女發燒,天上又下著瓢潑大雨,我一只手打傘,一只手抱著她,跑了近五公里才到醫院。
人生就是如此,有你享不了的福,卻沒有受不了的罪,如今最難熬的時候都過去了,我也知足了,接下來就希望瑤瑤能夠考上一個好點的大學,順利的完成學業,最後找個合適的男朋友,平平安安的走下去就行了。”
也許子女們大了,父母的期望都是這麼接地氣的吧,只要孩子們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滿足。
“這點做父母的都是一個心里,並不指望他們能夠有多大出息,能夠平平安安地成家立業,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夏秋陽說著,推著輪椅來到小吃店的後廚,穿過後廚的過道,才是趙一凡和閨女的臥室。
“謝謝你啊陽子,把你拖累了幾天,輪椅和拐多少錢,我轉給你吧!”
要進臥室門的時候,趙一凡突然開口道。
“這就見外了吧,咱倆啥關系,我的初吻都給了你了好吧!”
說起初吻,趙一凡突然抬手,從肩頭抓住夏秋陽一只胳膊。
“記得當時怎麼發生的嗎?”
夏秋陽老臉一紅,初吻怎麼能不記得呢,當時兩個人才十五六歲,他把人女孩子騙到石榴地里,說是學一下電視里的場景,就當是玩過家家那樣。
“怎麼不記得,第一次你把我的嘴唇都要咬破了。”
趙一凡的心思似乎飄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場景,當時兩個人都是少年少女,情竇初開的年齡……
“咬你那能怪我嗎,你那玩意像個胡蘿卜一樣戳著我,嚇了我一跳,一緊張就把你咬了。”
說到這話,趙一凡的手突然一滑,就抓向某個敏感的地方了。
接下來,自然是天雷勾動地火,少兒不宜的場景已經避無可避。
不過就在兩個人即將進入正題時,某人突然一個激靈,嚇出一身冷汗。
“不行,絕對不敢亂來,我得走了。”
看著某人慌亂地下床穿衣,趙一凡禁不住留下了心酸的淚水。
夏秋陽到底還是忍住了,關鍵時刻並沒有放縱自己,任由兩個人滑向無盡的深淵。
“你好好休息,需要什麼盡管給我打電話。”
這貨落荒而逃之前,有點心虛的說道。把人家扒得光潔溜溜,自己卻落荒而逃,這絕對有點不堪了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