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九龍塘指揮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香煙和雨水味道的獨特氣味。
我盯著小本上剛刷新的秘密,那娟秀的字跡仿佛帶著一絲嘲諷,又像是在無聲地引誘著我︰“九月二十三日凌晨兩點,財政大樓主服務器將自動更新補丁。”
“嘖,來的真是時候。”我忍不住咂了咂嘴,這感覺就像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還是那種帶著淡淡香味的真絲枕頭。
李娜那雙戴著黑框眼鏡的眼楮在屏幕上飛速掃過,一行行代碼在她指尖跳躍,仿佛一群听話的小精靈。
“補丁包來自港府信息技術安全部,簽名有效,但是……”她微微皺眉,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更新路徑繞過了雙人審批流程。”
“哦?”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人在用合法外衣做非法調度啊。”
這年頭,穿制服的不一定是警察,還有可能是spay;打著合法的旗號,干的也未必是人事,說不定是驚天大案。
李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平靜地分析道︰“他們應該是怕賬被翻出來,所以想趁著補丁更新的時候,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抹掉。”
“呵,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冷笑一聲,”
我起身走到巨大的電子沙盤前,手指在代表財政大樓的虛擬模型上輕輕一點,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娜,準備構建‘影子賬本’鏡像。”我語氣平靜地吩咐道。
“明白。”李娜應了一聲,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起來。
所謂的“影子賬本”,就是在一個獨立的測試服務器里,構建一個和真實賬本一模一樣的副本。
表面上看,這只是三家財團被凍結的假數據,用來迷惑對手的煙霧彈。
但實際上,每一條操作記錄都嵌入了追蹤信標,就像在獵物的身上留下了一顆無形的子彈。
“另外,讓電工工會那邊行動起來。”我繼續吩咐道,“以‘ups系統穩定性復檢’為由,申請在補丁更新前夜進入財政大樓機房。”
“需要帶什麼設備?”李娜問道。
“一台偽裝成電源管理模塊的便攜式數據中繼器。”我嘴角微微上揚,“記住,要讓他們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李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還有,編寫一個‘權限反彈程序’。”我補充道,“一旦有人使用高階密鑰修改審計日志,系統要自動記錄他的生物特征片段,並且反向注入一段虛假系統響應,誘導對方誤判操作成功。”
“這個有點難度,需要一些時間。”李娜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時間不是問題,質量才是關鍵。”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
凌晨一點四十七分,九龍塘指揮所內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電力系統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波動。
“來了!”李娜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她立即捕捉到一條加密隧道從澳門某離岸數據中心接入,目標直指測試服務器的審計模塊。
“果然忍不住了。”我冷笑一聲,
李娜不動聲色地啟動了反彈程序,就像一個耐心的獵人,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
對方在修改日志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
他的指紋模擬特征和瞳孔識別偏移值,被系統完整地截獲,就像是被拍下了一張清晰的“犯罪現場”照片。
三分鐘後,數據流溯源鎖定終端位置︰澳門葡京側翼一棟寫字樓,租戶名為“南洋商務咨詢”,法人代表正是財政司長私人秘書的胞弟。
“呵呵,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冷笑一聲,眼中寒光更甚。
“可以收網了。”我對李娜說道。
李娜點了點頭,立即向電工工會下達了指令︰“啟動‘斷流重接’。”
在補丁推送的0.8秒系統真空期,電工工會切斷了主服務器與外部網絡的連接,就像切斷了一條大動脈。
同時,他們將測試服務器中的“影子賬本”反向寫入真實數據庫,標記為“已合規審計存檔”。
三家財團賬戶隨即自動恢復權限,並且被系統歸類為“戰時能源保障單位”,轉入重建委員會財政監管通道。
“成了!”李娜興奮地揮了揮拳頭。
“還沒完。”我搖了搖頭,
李娜同步向金管局、廉政公署及三家財團董事會群發了一封加密郵件︰“原始日志已封存,篡改痕跡可追溯至ip 192.168.7.204,操作者生物密鑰匹配度98.6。”
這封郵件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必將在港島的金融圈掀起軒然大波。
我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喃喃自語道。
突然,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我猛地回頭,看向李娜︰“戴慕賢那邊有什麼動靜?”
李娜搖了搖頭︰“一切正常,他還在牢房里待著。”
“不對,有問題!”我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哪里有問題?”李娜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監控畫面,仿佛要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戴慕賢的牢房里多了一樣東西——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刀柄上瓖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那是什麼東西?”我指著屏幕,聲音顫抖地問道。
李娜仔細觀察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是……血祭之刃!”
“血祭之刃?”我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恐懼。
這把刀,究竟是誰送進去的?戴慕賢又想用它做什麼?
清晨六點,財政司長辦公室的門“ 當”一聲,像一記悶雷砸在港島的神經末梢。
我甚至能想象到那個油頭粉面的私人秘書,一臉懵逼地被兩個廉政公署的人摁在電腦前,那雙顫抖的手指距離“格式化”按鈕只有0.01公分——可惜,沒有如果。
與此同時,在重建委員會的財政調度中心,我徐天正站在巨大的屏幕前,看著那一行行綠色的資金流,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這感覺,就像是玩游戲氪金抽卡,一發入魂!
“他們以為打個補丁就能修好漏洞,簡直是太年輕,太天真。”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他們不知道,最大的漏洞,是人心挖的。”
李娜遞過來一份最新情報,我掃了一眼,樂了。
戴慕賢那個老狐狸,昨晚上居然在牢房牆上刻了新字︰“你不是在奪權,是在替他們完成交接。”
呦呵,這老家伙還挺有覺悟,知道自己是工具人了?
我合上那本每天刷新秘密的小本本,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際,嘴角微微上揚。
“那就讓他們交接得……更徹底一點。”我輕聲說道,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朝著門外走去。
今天天氣不錯,適合“收租”。
李娜看著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徐生,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我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當然是去……見一位老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