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鬧鐘還沒響,我就被樓下那群王八蛋的動靜吵醒了。
“全家死光光,還我血汗錢!”
“黑社會,不得好死!”
震耳欲聾的叫罵聲,加上 里啪啦的砸東西聲,直接讓我清醒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想,這群家伙,還挺敬業。
這年頭,罷個工都得玩出點花樣。
我叼著煙,走到窗邊,往下看去。
,好家伙,電工工會門口被潑了一層厚厚的紅油漆,跟他媽命案現場似的。
幾個穿著工服的家伙,正跟便衣警察扯著嗓子對罵,唾沫星子橫飛。
“警官,做人要講良心!我們只是要個說法!”
“說法?回去等通知!再鬧事,告你們非法集會!”
我看著這群“影帝”級別的表演,嘴角忍不住上揚。
李娜這娘們,辦事效率真高,這戲碼,夠逼真。
剛準備關窗,電話響了,是李娜。
“天哥,全港十五個配電區都亮紅燈了,政府那幫人慌得一批。”
“嗯,很好。梁仲賢那邊呢?”
“他正在參加緊急會議,主張啟用外籍技術團隊接管關鍵節點。通話記錄我已經截獲了,他說,‘只要他們敢讓外人踫閘刀,就啟動b級熔斷預案’。”
我冷笑一聲,吐了口煙。
“他怕的不是停電,是有人趁亂拿走他的鑰匙。”
“明白。”李娜干脆利落地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我換了身衣服,直奔電工工會。
到了現場,那群“演員”還在賣力表演。
我擠進人群,拍了拍阿強的肩膀。
“阿強,辛苦了。”
阿強一臉苦相,“天哥,政府那幫人根本不理我們,再這樣下去,兄弟們都要餓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餓不死。今天這出戲,就是給他們看的。”
我清了清嗓子,對著所有電工說道︰“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憋著火。但是,我們要冷靜,要講策略。這次罷工,不是為了搞破壞,而是為了爭取我們的權益!”
“天哥,我們听你的!”
“對,天哥,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我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接下來,我們只切斷非核心區域供電,記住,不要搞出人命。另外,安排幾個兄弟,在媒體面前哭窮,就說政府不作為,害得我們沒飯吃。”
“明白!”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整個港島都亂成了一鍋粥。
新聞里,到處都是“電工罷工”、“全港大面積停電”、“市民生活受到嚴重影響”的報道。
而我,正坐在辦公室里,悠閑地喝著茶,看著李娜在電腦上 里啪啦地敲著代碼。
“天哥,我已經成功在監管系統後台制造了一次‘虛假過載警報’,目標指向金融區d2變電站。”
“很好。接下來,就看梁仲賢怎麼表演了。”
果然,沒過多久,李娜就興奮地說道︰“天哥,梁仲賢上鉤了!調度中心正在請求他遠程授權緊急分流,他情急之下使用了個人密鑰登錄系統!”
“漂亮!”我一拍桌子,“立刻記錄他的指紋按壓角度、瞳孔聚焦軌跡與輸入節奏,構建出完整的生物行為模型!”
“好的!”
當天晚上,我正準備睡覺,突然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你在系統里的每一步,都有人跟著走。”
我看著這條短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李娜的電話。
“天哥,梁仲賢果然忍不住了,他試圖修改權限,結果被我預設的‘邏輯陷阱’誘導,誤將一份‘高危賬戶凍結預案’調入了明文緩存區!”
“名單里都有誰?”
“三家與重建委員會深度合作的本地財團,凍結理由是‘涉嫌挪用災後重建基金’!”
我哈哈大笑。“他們想用官僚程序殺人,那我就用官僚程序救人!”
“天哥,下一步怎麼做?”
“啟動‘影子調度’!你用梁仲賢的行為模型模擬登錄,將三家財團賬戶批量轉入‘一級能源保障單位’名錄,享受‘不可審計、不可凍結’的戰時特權!”
與此同時,我給花仔榮打了個電話。
“阿榮,放出風聲,就說有高官借罷工洗錢,賬戶名單已經交給了廉政公署。”
“明白,天哥。”
第二天晚上,梁仲賢果然坐不住了,連夜聯系英方聯絡人,欲啟動緊急撤離程序。
我看著電訊局線人發來的錄音,滿意地點點頭。
“收網的時候到了。”
凌晨,我獨自一人走進了電力監管大樓的地下檔案室……凌晨的檔案室,靜得連我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熟練地撥開保險櫃的密碼鎖。
這玩意兒,對于一個能黑進港府電力系統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取出那份泛黃的結業評語,看到“慎用”兩個字,我忍不住笑了。
梁仲賢啊梁仲賢,你機關算盡,還是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打火機“啪”的一聲,火苗舔舐著那兩個字,瞬間化為灰燼。
我輕聲說道︰“不是慎用,是必用——只有你們這種人,才會在最安全的地方,犯最致命的錯。”這把火,燒掉的是梁仲賢的退路,點燃的,是我反擊的號角。
把燒毀的瓶語放回原處,我轉身走出檔案室。
剛出門,電話就響了,是李娜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天哥,澳門那邊,那台燒毀的主機里,我們恢復出一段音頻——是戴慕賢的聲音,說‘棋盤已布好,只等徐天落子’。”
戴慕賢,這個老狐狸,果然沒那麼簡單。
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甚至還布下了局等我。
我腳步未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那這一步,我走他身後。”
“嘟——嘟——”電話掛斷了,我抬頭望向遠方,眼神深邃得像夜空中的星辰。
呵,有點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