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手機,屏幕上那行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心里直冒火。
“七日後,葡京舊賭場將舉行‘員工紀念日’,何家後人已秘密購票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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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的電話隨後就到,帶著她特有的冷靜和效率︰“天哥,查清楚了,是何家長孫何志遠。明面上是個青年律師,背地里可沒閑著,偷偷摸摸地聯系了一批葡京退休的荷官和清潔工,答應給他們雙倍養老金,就為了讓他們在紀念日上哭訴‘何家時代’有多風光。”
風光?呵呵,那都是踩著別人的血汗換來的!
“想用老人的眼淚,澆活一具死尸?”我冷笑一聲,手里的硬幣被我捏得變了形。
“天哥,要不要直接……”李娜的聲音帶著一絲殺氣。
“不,直接動手太便宜他們了。”我眯起眼楮,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我要讓他們在最得意的時候,狠狠地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于是,一場針對何家殘余勢力的反擊,悄然展開。
我讓李娜以最快的速度,復刻了1975年葡京的原始員工名冊。
那份名單,就像一本塵封的罪惡之書,記錄著何家當年的種種暴行。
“天哥,名單找到了,但是……這麼多人,現在還在世的,恐怕不多了。”李娜的聲音有些擔憂。
“有多少是多少。”我沉聲說道。“能找到一個,就多一份力量。”
李娜效率很高,沒過兩天,就查出了當年被何家以“貪污”為由開除的十七名老員工,其中竟然還有十二人健在,而且大部分都是當年的技術骨干。
我決定親自出馬。
第一位老人,住在澳門的老城區,一間破舊的公寓里。
我敲開門,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徐……徐先生?”老人看著我,有些驚訝。
“老人家,我是徐天。”我笑著說道,遞上一張名片。
“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
我走進老人的房間,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霉味。
一張老舊的桌子上,擺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年輕的荷官,臉上帶著青澀的笑容。
“這是……”我指著照片問道。
“是我。”老人嘆了口氣,眼神黯淡了下來。
“那是1975年,我還在葡京上班的時候。”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工牌,遞給老人。
“這是葡京1975年的員工工牌,我讓人重新做了一張,送給您。”
老人接過工牌,手微微顫抖,眼眶也濕潤了。
“徐先生,你……你這是……”
“老人家,我知道您當年是被冤枉的。”我輕聲說道。
“何家說您貪污,但實際上,您只是替老板頂罪而已。”
老人渾身一震,抬頭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震驚。
“徐先生,你……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您是替老板頂罪,我還知道,何家當年為了掩蓋真相,連您的葬禮都沒讓您參加。”我繼續說道。
老人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徐先生,你……你真是個好人啊!”
我遞給老人一張支票,上面寫著一筆可觀的數字。
“這是當年您應得的薪水,我給您補發了。”
老人連忙擺手︰“徐先生,這我不能要,我……”
“老人家,您拿著吧。”我笑著說道。
“這是您應得的,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接下來幾天,我走訪了其他的十一位老人,每一位老人都經歷過相似的遭遇,都對何家充滿了怨恨。
我將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控訴,都一一記錄下來,剪輯成一部名為《被抹去的名字》的系列視頻,悄然投放在澳門的長者社群中。
輿論開始發酵,人們開始關注起當年何家的種種劣跡。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葡京舊賭場的“員工紀念日”,如期而至。
我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會場的角落里,看著台上聲情並茂演講的何志遠。
“……何家時代,是葡京最輝煌的時代,是澳門最有尊嚴的時代……”何志遠慷慨激昂地說道。
“我們今天舉辦這個紀念日,就是要緬懷何家的功績,就是要讓世人知道,何家對澳門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他的話音剛落,會場的大屏幕突然切換。
畫面上,出現了十二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們輪番控訴著當年何家的打壓和構陷,講述著他們被抹去的青春和尊嚴。
最後一幕,定格在1975年葡京員工的集體合影上,一個鮮紅的圓圈,標注著那些被何家清洗掉的名字。
全場嘩然。
“你們何家給的‘尊嚴’,是踩著我們骨頭上的!”一位花仔榮安排的老員工,突然沖上台,對著何志遠怒吼道。
會場秩序大亂,保安被迫清場。
第二天,澳門勞工協會宣布成立“博彩業歷史權益調查小組”,引用我提供的檔案,要求特區政府徹查上世紀七十年代葡京的系統性解雇事件。
與此同時,李娜放出了一段錄音——何志遠在後台對親信說︰“只要搞哭幾個老頭,輿論就倒了。”
輿論徹底轉向,何家的“懷舊運動”,被定性為“操控老人的情感詐騙”。
何家,徹底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站在基金會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澳門的夜景,心里卻並沒有感到一絲的輕松。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電話,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徐先生,你好。我是葡京董事會的……”
他還沒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來,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三天後,葡京董事會會發表什麼聲明呢?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讓葡京那幫老家伙們焦頭爛額了。
我坐在基金會頂樓的辦公室里,吹著空調,喝著冰咖啡,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心里別提多舒坦了。
這年頭,誰還信眼淚啊?
老百姓只會相信真相,而真相嘛,掌握在能掌握輿論的人手里。
我徐天,剛好就是這麼一個人。
“何氏家族不再具備行業道德代表性,其任何介入提議均不予接納。”當葡京董事會那份聲明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出聲。
想用“道德”綁架我?
他們也配!
“天哥,何志遠訂了明天一早飛加拿大的機票,看樣子是想跑路。”李娜的聲音從指揮中心傳來,帶著一絲興奮。
“跑?他跑得掉嗎?”我輕笑一聲,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賬,總是要算的。”
“廉政公署的人已經在機場等著他了,一落地就被帶走協助調查。”李娜的聲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我閉上眼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何志遠啊何志遠,你以為跑路就能解決問題嗎?
太天真了。
有些債,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現在,時候到了。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我拿起一看,是一條短信。
“撥款將于明日上午九時整劃入指定賬戶。”
我看完短信,隨手把手機扔在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煙。
“明天,又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我看著遠處的燈火,喃喃自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