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行字,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一個弧度。
“七日後,澳門博彩監察局將舉行閉門會議,議題︰‘葡京股權變更審查’。”
很好,這幫家伙,終于按捺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捻滅煙頭,拿起手機,快速撥通了李娜的號碼。
“喂,天哥,我在。”電話那頭傳來李娜冷靜的聲音,听著就讓人安心。
“幫我查一下,這次參加閉門會議的都有誰,重點關注一下,有沒有和何家,或者其他什麼不該有關系的人。”我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明白。”李娜應了一聲,沒多問一句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省心。
果然,沒過多久,李娜就把一份詳細的參會名單發到了我的郵箱。
我仔細地瀏覽著,突然,一個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梁仲賢。
這名字听著耳生,但下面的備注卻讓我眯起了眼楮︰“澳門博彩監察局委員,曾收受何家匿名捐款,近期與新加坡資本代表有過密切接觸。”
呵呵,這就對上了。
看來,這幫家伙,為了把我從葡京踢出去,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天哥,查到了。”李娜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里響起,帶著一絲擔憂,“這個梁仲賢,是這次股權審查的關鍵人物,他們想通過程序合法化,把你踢出去。”
“程序?合法化?”我冷笑一聲,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閃爍的霓虹燈,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他們也太小看我徐天了。程序這玩意兒,我比他們更懂——因為每一條,都是我讓人留下的口子。”
放下電話,我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接電話的是“粵港澳民情數據中心”的負責人阿杰。
“阿杰,啟動‘博彩業公眾信任度調查’,重點走訪葡京舊員工、退休荷官、周邊商戶,收集他們對何家回歸的看法,特別是‘若何家回歸,是否願意重返崗位’這類問題,明白嗎?要快,要準,我要最真實的民意!”
“明白,天哥,保證完成任務!”阿杰的聲音听起來充滿了干勁。
掛斷電話,我又給志願隊隊長阿文發了條短信︰“阿文,明天在澳門北區設立‘行業權益咨詢站’,免費發放《賭業從業者保障白皮書》,記住,重點是登記簽名聯署,主題是‘反對黑金勢力重返葡京’。”
哼,想跟我玩程序?那就看看,誰更會玩!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港澳都因為這件事暗流涌動。
“粵港澳民情數據中心”的調查員們,像辛勤的蜜蜂一樣,穿梭在澳門的大街小巷,收集著最真實的民意。
而志願隊的成員們,則在北區的咨詢站,忙得熱火朝天,登記著一份又一份簽名聯署。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澳門博彩監察局舉行閉門會議的日子。
會議當日,澳門的天氣有些陰沉,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坐在辦公室里,一邊翻看著李娜發來的最新情報,一邊品著從斯里蘭卡空運來的紅茶。
“天哥,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李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市民日報》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會議一開始,他們就會立刻發布調查報告。”
“好。”我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揚,“告訴他們,不用客氣,直接上猛料,我要讓那些家伙,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人民的力量’!”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花仔榮推門走了進來。
“天哥,都安排好了,要不要我帶幾個兄弟過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花仔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牙,眼神里充滿了殺氣。
“不用,阿榮。”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次,我們要玩文明的,用法律的武器,打敗他們。”
“法律?”花仔榮撓了撓頭,一臉不解,“法律能頂個屁用?還不如我手里的砍刀實在。”
“呵呵,阿榮,時代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要學會用法律來保護自己,也要學會用法律來打擊敵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是李娜發來的短信︰“會議開始了。”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花仔榮說道︰“阿榮,好戲開場了,準備看戲吧。”
澳門博彩監察局的會議室內,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幾位委員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地听著工作人員宣讀著關于葡京股權變更審查的相關文件。
“……根據相關規定,本次股權變更需要進行嚴格的審查,以確保其符合法律法規的要求……”工作人員的聲音在會議室內回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梁仲賢坐在角落里,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知道,只要他稍稍引導一下,這次股權審查的結果,就會朝著他們預定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位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報紙,神色慌張地說道︰“各位委員,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一位委員皺著眉頭問道。
“《市民日報》剛剛發布了一份調查報告,內容是關于澳門博彩業公眾信任度的調查……”工作人員結結巴巴地說道。
“什麼?《市民日報》?”梁仲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他知道,《市民日報》是澳門最具影響力的報紙之一,如果這份調查報告的內容對他們不利,那可就麻煩了。
他連忙搶過報紙,快速瀏覽著上面的內容。
“92受訪者反對何家回歸,78認為‘徐天體系帶來行業尊嚴’……”
“這……這怎麼可能?”梁仲賢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徐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搞出這麼一出,而且還得到了如此高的支持率。
更關鍵的是,就在他們還在為這份調查報告感到震驚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一位快遞員,他手里拿著一大堆快遞,對著眾人說道︰“請問哪位是博彩監察局的委員?這里有你們的快遞。”
幾位委員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什麼東西?”一位委員好奇地拿起一個快遞,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份簽名聯署信和一本《賭業從業者保障白皮書》。
“這是……”他仔細地看著聯署信上的簽名,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名字,而且大多數都是葡京的舊員工和退休荷官。
“反對黑金勢力重返葡京……”他喃喃自語道,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時,他突然發現快遞里還有一張便簽,上面寫著一行字︰“各位委員,你們審的不是股權,是人心。”
看到這行字,他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他知道,這次的股權審查,已經不僅僅是關于股權的問題了,而是關于人心的問題,關于整個澳門博彩業的未來。
“咳咳……”一位年長的委員咳嗽了兩聲,打破了會議室內的沉默。
“我看,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吧。”他緩緩說道,“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一下目前的情況,再做決定。”
“可是……”梁仲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位年長的委員用眼神制止了。
“就這麼定了。”那位委員語氣堅定地說道,然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委員也紛紛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只留下梁仲賢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臉色蒼白,手腳冰涼。
與此同時,我正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李娜發來的消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天哥,計劃成功了,會議被迫休會了。”李娜興奮地說道。
“很好。”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過,這還不夠,我們還要再加一把火,徹底把他們燒死。”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花仔榮的電話。
“阿榮,幫我聯絡一下葡京的老股東——當年被何家排擠的潮州幫元老遺孀,就說我有事想和她談談。”
“沒問題,天哥,包在我身上。”花仔榮爽快地答應道。
放下電話,我又給李娜發了一條短信︰“李娜,連夜公證掃描,把那張原始股權憑證提交給監察局,記住,一定要強調,根據1967年博彩牌照協議,任何重大變更須征得原始股東知情同意。”
我要讓那些家伙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程序正義”!
澳門博彩監察局的審查,注定不會一帆風順,而我徐天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三天後,監察局宣布“暫不受理單方面股權申訴”。
“暫不受理單方面股權申訴,建議雙方協商解決?”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推送,差點沒笑出聲。
這幫老狐狸,終于慫了。
三天,僅僅三天,那幫自以為是的家伙,就被我打得丟盔棄甲。
發布會現場,閃光燈 里啪啦地響個不停,晃得我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我對著鏡頭,語氣平靜而有力︰“我徐天,問心無愧,願意接受任何合法審查。但是,審查的陽光,也應該照進那些見不得光的賬本里。”
一石激起千層浪!
當晚,李娜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天哥,何家那邊傳出消息,老太爺直接氣病了,家族內部已經開始動搖,放棄繼續反撲了。”
“還有那個梁仲賢,”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也已經申請調職了,估計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想趕緊跑路。”
我獨自一人站在葡京的天台上,海風獵獵作響。
對岸的葡京,燈火輝煌,仿佛在嘲笑著那些曾經想要染指它的人。
我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感受著尼古丁帶來的快感。
“門關上了,”我輕聲說道,聲音淹沒在呼嘯的風聲中,“不是因為他們不想開,而是因為——門縫里,照進了藍光。”
這時,我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