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看著那份被火焰吞噬的文件,灰燼在空中飄舞,像極了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最終都會化為塵土。
李娜的表情有些疑惑,但她足夠聰明,知道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道理。
“天哥,你這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窗外,那瓢潑大雨,仿佛要將整個港島都淹沒。
“暴風雨,要來了……”我意味深長地說著。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陳文耀那個老小子,竟然想玩兒陰的,直接捅到議會去了,還想借著“整頓非法民間組織”的名頭,把“港島安全聯盟”給定性成黑社會?
呸!想得美!
輿論戰打不贏,就想走議會程序?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李娜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次他們走議會程序,我們沒法用輿論擋了。那些老家伙,一個個都精明得很,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咬我們一口。”
我冷笑一聲,揉了揉眉心。
這幫孫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他們想玩兒大的,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想玩兒程序,老子就陪他們玩兒程序,看看誰的手段更硬!”我眼神一凜,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天的秘密刷新——
“陳文耀每周三晚必赴中環某私人醫館,接受針灸治療,主治醫師為其表弟。”
嘿!瞌睡來了送枕頭,這老天爺都在幫我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這陳文耀,還真是個妙人,竟然把自己的命門,交到了一個庸醫手里。
“李娜,給老子查!查清楚陳文耀那個表弟的底細,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黑歷史。”我立刻吩咐道。
李娜點了點頭,立刻開始行動。
幾分鐘後,她就發來了一份資料,詳細地介紹了陳文耀表弟的背景。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家伙,就是一個草包。
仗著自己是陳文耀的表弟,在醫館里胡作非為,沒少出醫療事故。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看著資料,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娜,偽造一份‘醫療事故記錄’,暗示他表弟曾經誤診致患者癱瘓,賠償金來自某英資基金會……懂?”我吩咐道。
李娜心領神會,立刻開始著手偽造。
第二天,一份匿名的“醫療事故記錄”,就通過電子郵件,發送到了立法局數位中間派議員的郵箱里。
這些議員,都是牆頭草,誰給的好處多,就往哪邊倒。
只要讓他們覺得,陳文耀有問題,他們肯定會猶豫的。
當然,光靠這些還不夠。
“李娜,通知花仔榮,讓他放出話去,就說……誰動聯盟,就掀誰家底。”我眼神冰冷地說道。
這可不是威脅,而是警告。
那些老家伙,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很干淨,但只要老子想查,就一定能查出點什麼。
花仔榮那邊,立刻行動了起來。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整個港島的黑道,都開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陳文耀的安保,也驟然增加,連去醫館的路線,都臨時更改了。
哼!想躲?沒那麼容易!
第三天,立法局就“整頓非法民間組織”的提案,舉行公開听證會。
陳文耀在會上,慷慨激昂地發表了一番演說,痛斥黑社會勢力的猖獗,呼吁政府加大打擊力度。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演技,還真是不錯,差點就把那些議員給唬住了。
但就在這時,陳文耀突然情緒失控,怒斥調查組“受黑幫脅迫”,甚至當場摔了茶杯,拂袖而去。
全場嘩然!
一個清廉正直的律師,怎麼會如此失態?
這段錄像,很快就被上傳到了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輿論一片嘩然,紛紛質疑陳文耀的動機。
港府迫于壓力,不得不暫緩了調查提案。
而真正致命的,還在後面。
就在陳文耀更換醫館路線的時候,李娜提前埋設的追蹤器,拍下了他與一名英籍顧問密會的畫面。
畫面中,兩人神色緊張,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雖然听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光是這個畫面,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我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戲,才剛剛開始……”我輕聲說道。
李娜站在我身後,欲言又止。
“天哥,接下來我們……”她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港島。
“去準備一下,明天……我要親自去拜訪一下陳文耀先生。”我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事情,該好好談談了。”
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
我轉過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向外走去。
“天哥,現在去哪兒?”李娜追問道。
我頭也不回地說道︰“去見一個老朋友。”
有些事情,也該和他說清楚了。
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動引擎,向著遠方駛去。
今晚的月色很美,但卻帶著一絲詭異。
我踩下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
港島的夜,注定不會平靜。哼,好戲這才剛開場,就想跑?
我眯著眼,盯著屏幕上暫停的畫面,那張老外的臉,油光 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港島重建計劃”評估官?
呸,說白了就是想借著舊城改造的名頭,撈一筆油水。
“這幫吸血鬼,鼻子真靈,聞到味兒就來了。”我嗤笑一聲,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李娜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天哥,‘重建計劃’牽扯太廣,如果我們硬踫硬,恐怕……”
“硬踫硬?誰說要硬踫硬了?”我轉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既然他們想玩規矩,那就陪他們玩到底。”
“下周立法會,我要讓陳文耀自己辭職!”
李娜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擔憂地說道︰“天哥,這風險太大了,一個不小心,我們可能……”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走到窗邊,看著東方漸漸泛白的天際。
“有些棋,落子時沒人听見聲……”我輕聲說道,眼楮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可一響,就是將死!”
說完,我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天哥,你去哪?”李娜在身後問道。
我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準備一份‘禮物’,給陳文耀先生送去……畢竟,明天他還有一場重要的記者會要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