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贏了這一局,但游戲才剛開始……?”
望著平板電腦上那行字,我揉了揉眉心,總感覺這“”就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劍,隨時可能掉下來。
媽的,這感覺真不好,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冰天雪地里,渾身不得勁。
總督府這事兒,鬧得是真他娘的大。
第二天,報紙頭條,電視新聞,全他媽是關于我的。
什麼“港島守護神淪為黑道梟雄”,“總督府喋血,幕後黑手竟是他”……
我呸!
這幫記者,寫的跟真事兒似的,比我還會編故事。
沒辦法,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現在的情況,明擺著是有人想搞我,而且來頭不小。
港島是待不下去了,得轉移陣地。
“阿金,通知下去,所有人收拾東西,咱們去九龍!”我對著剛從病床上爬起來的阿金說道。
這小子,命是真的硬,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才幾天,就想著要沖鋒陷陣了。
“天哥,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撤?”阿金一臉的不甘心。
“不是撤,是戰略性轉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說了,九龍也是咱們的地盤,怕什麼?”
九龍,一處廢棄的碼頭倉庫。
這里,將是我們新的指揮中心。
李娜那邊,已經開始著手重建情報網絡。
這女人,腦子是真的好使,跟電腦似的,什麼數據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有她在,我心里也踏實不少。
“天哥,地方是簡陋了點,不過安全絕對沒問題。”李娜指著倉庫里新安裝的各種設備,信心滿滿地說道。
“安全是第一位的。”我點了點頭,“情報網盡快恢復,我要知道現在外面都是些什麼情況。”
阿金雖然不能參與前線行動,但他也沒閑著,開始訓練新招募的兄弟。
這小子,當教官倒是挺有模有樣的,就是下手太狠了點,每次訓練完,那些新人都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這天晚上,阿金急匆匆地跑來找我︰“天哥,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
“我在倉庫外圍發現有人在安裝監听設備!”
我眉頭一皺,心想這幫家伙還真是不死心啊。
“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查清楚了,是之前的一個警司,叫什麼陳志強的。”阿金說道,“這小子,以前是暗影組織的人,後來失蹤了,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暗影組織……”我喃喃自語,看來,這“”和暗影組織脫不了干系。
敵人這是轉入地下了啊,想玩陰的?
好啊,那就看看誰更陰!
經過這件事,我對身邊的人,也多了幾分戒備。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是對方派來的臥底?
“李娜,幫我查一下,所有核心成員的身份背景,還有最近一段時間的行動軌跡,仔仔細細地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我對著李娜說道。
“天哥,你懷疑……”李娜有些驚訝。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擺了擺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龜縮在倉庫里,一邊恢復情報網絡,一邊暗中調查。
為了引蛇出洞,我決定放出一個假消息。
“放出消息,就說三天後,我要在西環的一個廢棄工廠召開秘密會議,商討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我對李娜說道。
“天哥,這會不會太冒險了?”李娜有些擔心。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我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三天後,西環,廢棄工廠。
表面上,這里空無一人,但實際上,我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花仔榮帶著一幫兄弟,埋伏在工廠的各個角落,就等著魚兒上鉤。
晚上十點,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停在了工廠門口。
車上下來十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家伙,手里拿著槍,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殺!”
花仔榮一聲令下,埋伏在四周的兄弟們立刻沖了出來,對著那些黑衣人就是一頓猛揍。
槍聲,喊殺聲,響徹整個工廠。
這幫黑衣人,雖然訓練有素,但還是抵擋不住我們的人多勢眾,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榮哥,抓到幾個活口!”一個小弟跑過來報告。
“帶過來!”花仔榮一臉的凶狠,“老子要好好問問,是誰派他們來的!”
審訊的結果,不出所料,幕後指揮者,正是那個神秘的“”。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揪出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回到倉庫,李娜神色凝重地走到我面前。
“天哥,我破譯了一段加密通訊……”
“什麼內容?”
“里面提到了……”
李娜頓了頓,緩緩吐出幾個字︰
“……‘最終計劃’……”“最終計劃……”李娜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道驚雷在我腦海里炸開。
我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文件,快速掃視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字符,心跳也跟著加速。
媽的,我就知道那個“”沒安好心,搞了半天,竟然憋著這麼一個大招!
“國際雇佣兵?他娘的,這是要玩真的啊!”我狠狠地把文件摔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這可不是小打小鬧,一旦讓這群亡命之徒進了港島,那還不雞飛狗跳、血流成河?
“三天後的台風夜?看來,他們是想趁著天災,掩蓋人禍啊。”我眯起眼楮,感覺一股寒意直沖後背。
台風加上雇佣兵,這“”是想把整個港島都攪成一鍋粥!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必須盡快制定應對措施。
“李娜,立刻查清楚這批雇佣兵的來路,還有他們的具體行動計劃。阿金,通知下去,所有兄弟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三天之內,務必將所有武器彈藥都準備充足。”我迅速下達命令,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天哥,咱們要不要通知警方?”李娜有些猶豫地問道。
“警察?呵呵,現在誰知道警察里有多少是‘’的人?”我冷笑一聲,“靠人不如靠己,這次,咱們只能靠自己了。”
我走到窗邊,望著遠處波濤洶涌的海面,心里充滿了擔憂。
三天後的台風夜,將會是港島命運的轉折點。
是浴火重生,還是徹底沉淪,就看我們能不能頂住這一波了。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里面傳來花仔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天哥……出事了……我的人……被人做掉了……”
沒等我說完,電話突然掛斷,嘟嘟的盲音,讓人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