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們仔細看這些煙花,每次爆炸完似乎都留下了兩個字。”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觀察起來。
“是周言!”突然一人喊了起來︰“這好像是誰的名字。”
周言听到這話,仔細觀察著煙花燃盡的痕跡。
果不其然!
每當煙花燃盡時,星星點點的余光便會組成周言兩字的一筆一畫。
一支煙花燃盡,另一支迅速補充。
看似是一場絢麗多彩的煙花,實際暗藏玄機。
周言二字永遠不會熄滅。
圍觀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感嘆。
“這也太浪漫了!”
“也不知道這周言究竟是誰?”
眾人猜測紛紛,卻不知他們艷羨的對象就在他們的身旁。
“怎麼樣?你喜歡嗎?”沈嬈靠在周言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問道。
周言看她穿的單薄,直接將她攬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
沈嬈沒有絲毫拒絕,反而順從的依偎在周言的懷抱中。
“喜歡。”周言將下巴抵在沈嬈的肩膀處,他偏頭,帶著幾分戲謔的道︰“我知道林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佯裝懊悔的道︰“我身邊有一個移動醋瓶子,我竟然一點沒有察覺。”
對于這話,沈嬈自然不想承認,但又不想否認。
她確實吃醋了。
不管周言和誰在一起,她都會在意。
即使她清楚,周言與林晚壓根什麼都沒有。
可她還是緊張到睡不著覺,拉著林醫生不斷地研究如何與周言求婚。
她太笨了。
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即使花費千百萬,也只會在天空上寫下周言的名字,卻說不出什麼浪漫的話語。
可如今心事被周言這麼明晃晃的戳穿,沈嬈面上有些掛不住。
她只能佯裝生氣的用力咬了一下周言環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嘶!”周言倒吸一口涼氣,眼中似乎有火焰在跳動。
他抽氣,不是因為疼。
而是癢。
沈嬈壓根沒有用力,她這一咬,反而勾起周言心中蠢蠢欲動的火焰。
“阿嬈。”周言貼在沈嬈的耳旁,聲音沙啞︰“我們回去吧?”
溫熱的氣息打在沈嬈的耳朵上,讓她呼吸都亂了節奏。
“好。”沈嬈沒有絲毫抗拒,完全順從周言的話。
如果阿言想要,她會將自己全部都交給他。
另一邊。
柳清柔和阿隆一同被帶到警署。
一路上,阿隆腦海里全是周言的警告。
剛見到工作人員,他沒有絲毫猶豫,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一切和盤托出。
柳清柔先是找到阿隆,緊接著,又以金錢誘惑,逼迫他污蔑周言。
事成後,會給他十萬作為報酬。
阿隆越說越淒慘,將所有責任全都推在柳清柔身上,反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淨淨。
與阿隆相反,柳清柔一直異常沉默。
不管阿隆說什麼,她都沒有反駁,只是面無表情的坐著。
她反常的態度反而讓阿隆坐立不安。
等到阿隆說完後,柳清柔掀起眼皮,沙啞開口︰“在交代之前,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她這要求並不過分,工作人員也就沒有阻攔,將她原本的手機還了過去。
她在手機上按下一串數字,撥通後她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對方,便掛斷電話,一句廢話也沒有。
之後,她又開始沉默不語。
只是工作人員從她閃爍的眼神中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
沒過多久。
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律師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他一本正經的對著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
坐在房間內的阿隆和柳清柔根本听不見他們的談話。
阿隆心中閃過一抹不安,他壓低聲音,瞥了柳清柔一眼,咬牙切齒的問道︰“那是你找的人?”
“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你若是不把我一同帶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對于他的威脅,柳清柔置若罔聞,她挺著腰,連眼神都不給他。
阿隆看她氣定神閑的樣子,心中越發慌張,他還想要威脅兩句。
這時,工作人員突然轉過頭來,他面色難看,看樣子似乎結束了談話。
阿隆心里一沉,盡管有些話沒說完,但也只能閉上嘴巴,生怕招惹麻煩。
沒過多久,工作人員便走了進來,他指了柳清柔一下,吩咐道︰“你,可以走了。”
“若是後續有什麼問題,還需要你配合,短期內不要離開青市。”
柳清柔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她微微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徒留阿隆一人在屋內。
阿隆眼看著柳清柔離開,面如土色,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規矩,連忙站了起來,抗議道︰“憑什麼她能走,我卻要留在這里!”
“不許亂動!”工作人員見阿隆反抗,手下意識向腰後摸去,同時沉著臉怒斥道︰“給我坐下!”
其他的工作人員听到聲音也迅速有序的跑了進來,警戒的望著阿隆。
氣氛倏然緊張起來。
只要阿隆有什麼其他動作,戰斗一觸即發!
“我、我坐下還不行嗎?”阿隆頓時蔫了,他舉著手以示妥協,但嘴上依舊不甘心的嘟囔著︰“等我出去了,我要舉報你們!”
“你們、你們……”阿隆憋了半天,才蹦出四個字︰“徇私枉法!”
工作人員冷哼一聲,盡管不屑,但還是解釋道︰“什麼徇私枉法,你懂法嗎?”
“你當眾尋釁滋事,甚至還拿凶器恐嚇,險些造成傷亡,這可是有目擊證人的,你的情節嚴重,被害者又不同意諒解,說不定要面臨刑罰!”
此話一出,阿隆面色一白,當即癱坐在凳子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柳清柔。”工作人員擰了擰眉,顯然對于剛才律師強硬的態度有些不滿︰“雖然你說了很多,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她雇佣了你。”
“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也沒有資格強行拘留她。”
“除非,你能拿出足夠的證據。”工作人員看向阿隆,追問道︰“你有錄音或者文件嗎?”
阿隆哪里懂這些,他搖了搖頭,緊接著哭喪著臉,不斷地求饒︰“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