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兩點,華國科學院機器人研究中心——d3號實驗基地。
艙內溫度被人為控制在35c,模擬極寒災害天氣。厚重的雪泥、碎石堆積成仿真山坡。
高清攝像頭與ai熱像雷達全方位記錄每一次機器運動。
傅懷安親自上陣,率領十余位專家組成的聯合技術測試小組,正在緊張布置。
“參數確認完畢,準備啟動。”一名青年技術員喊道。
“確認起始狀態。開啟。”傅懷安一聲令下。
十枚除冰機器人瞬間激活,球體外殼開合、四翼旋展、多足伸展。
像十只銀白色的“機械甲蟲”,以驚人的協調性騰空而起。
它們沿模擬雪面展開隊形,自主判斷地形起伏與障礙點,準確規避危險區域。
僅僅三分鐘,整塊模擬雪面就被清理出一條筆直干淨的通路。
“……路徑自動規劃成功,除冰效率提升至傳統機械的270倍,能耗不到二十分之一。”
工程師眼神驟亮,死死盯著監控屏幕,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震撼。
“紅外信號響應測試開始——”
一名助理身著冷區應急服,佯裝倒地求救。
僅三秒,一台無人機破空而至,低空懸停在他上方。
紅外掃描迅速捕捉面部溫度與脈搏波動,同時展開全身式檢測︰
激光線劃過身體各部,熱成像與ai識別同步運算,系統接連播報︰
“檢測到人類個體。狀態︰虛弱。無明顯外傷,體溫偏低,疑似失溫。心率偏快,屬輕度應激反應。”
“性別︰男性。估測年齡︰26歲。”
“已完成個體標記,坐標上傳中。”
傅懷安站在一旁,指尖不自覺地顫動。
他不是沒見識過高端裝備,但此刻,這種仿佛從未來躍遷而來的精密與高效。
徹底顛覆了他對“機器人科技”的認知邊界。
一度想開口,問問這是哪個科研所研發的黑科技,甚至腦中已經冒出了“能不能把人挖過來”的念頭。
以他在業內的關系和資源,說不定真能撬動一塊牆角。
然而,還沒等他行動,國家科研指揮部的紅頭文件就提前送到眼前——只有一句話︰
“該裝備為聯合代管涉密項目,測試期間,禁止追問來源,只需全力配合。”
兩天後,中科院d3實驗基地會議室內。
傅懷安坐在會議長桌一端,面前堆疊著厚厚的技術分析報告。
經過48小時連續測試,十台除冰機器人幾乎在每一項考核中都交出近乎完美的答卷。
他合上報告,沉聲說道︰
“實驗是實驗,環境再極端,也只是模擬。”
“ 極端條件下的救援效果,還是需要實戰。”
在他的推動下,科技部和應急管理部迅速建立起聯合評估小組。
會上達成一致︰需要在實際災害背景下進行驗證性部署測試。
當晚,一份簡報初稿正式成文︰
《提請將“d3a除冰機器人”列入國家極端氣候公共救援體系,作為特殊場景技術支援設備開展試點性部署。》
簡報文件被封裝進紅頭檔案,通過特急專線,直送中樞。
而此時,在遙遠的北方高原,一場突如其來的極寒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燕北省鏡泊山脈,晨光尚未完全穿透厚雲,天地一色皆是沉沉冷白。
一道深雪中開闢的淺痕,蜿蜒消失在遠處山嶺下方。
五人登山隊踩著積雪緩緩攀登,每人背負沉重的包,防風鏡下只露出鼻尖與凍紅的臉頰。
“前面就是觀日埡口了嗎?”劉然一邊喘著氣,一邊拍了拍胸前的gopro,嘴唇因為寒冷和缺氧微微發紫。
陳遠航沒回答,他正盯著腕表上的高度計和gps。
指針頻頻跳動,信號欄顯示著斷斷續續的紅色標志。
“我們應該早半小時翻過去,現在風勢開始變了。”
他說著,抬頭看向遠處那片嶙峋的灰白雪線。
風開始變硬,從耳邊刮過帶著針刺感。小雪星打在羽絨服上,如細鹽撲面。
這是他們進入雪山的第三天,原本計劃四天穿越鏡泊山南線,再從林區出口撤離。
但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條路並不屬于開放路線。
這是一段“論壇傳說路線”,只有零星高海拔徒步者曾嘗試,未曾被官方公布,也未通過任何風險評估。
但這也正是他們此行的理由。
“今年我們這批人,第一個到達南頂的,就算是鏡泊冬線首登記錄。”
趙啟航帶著少年般的興奮,早早走在隊伍最前頭,甚至還時不時回頭揮手自拍。
“你就指望靠這個火一把?直播平台現在都被那些做飯徒步博主佔了。”
楊欣踩著雪,調侃道,但眼里仍有掩不住的光。
這支五人小隊,平均年齡不到三十歲。是高校戶外社團的老友,畢業後各自忙碌多年,此行算是一次“重返青春”的約定。
他們有經驗,但都不是專業登山員;他們有裝備,但遠遠不到極限生存的配置。
“遠航,這個gps……是不是有點偏了?”
隊伍後頭的姑娘江亦楠停下腳步,看著定位點跳動的界面,神色凝重。
陳遠航皺了皺眉。手表上的定位點,似乎已經偏離了昨日標注的埡口路線將近200米。
“山體磁場干擾太大……我們可能已經進入未標注區域。”
他說得盡量平靜,眼角卻悄然掃過四周雪線。
此刻,太陽徹底被雲層吞沒,雪線之上,一道風雪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壓向山谷。
他們誤入了保護區核心的風口。
而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災難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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