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吳邪驚呼出聲,卻見霍秀秀不退反進,一個矮身,匕首斜向上刺出。這一招險之又險,刀刃幾乎是擦著蛇腹劃過,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吳邪的呼吸急促,手心已經濕透,冷汗順著額角滑下。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條野雞脖子,喉嚨發緊,仿佛被什麼東西扼住了。
    腳下的泥地濕滑,每挪動一步都能感覺到鞋底與地面的粘滯感,像是陷入了無形的沼澤。
    王胖子的喘息聲沉重,像一台老舊的風箱,呼哧呼哧地在狹小的山縫中回蕩。
    他的手指終于抓住了那把鐵鍬,金屬手柄冰冷刺骨,卻給了他一絲莫名的安全感。“操,老子跟你拼了!”他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霍秀秀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匕首在她的手中翻轉,銀光閃爍間,她的步伐輕盈且穩準。
    她的目光如同鷹隼,鎖定在野雞脖子的七寸處,眼神中沒有絲毫慌亂,只有冷靜的算計。
    野雞脖子的身體再次扭動,鱗片摩擦著岩石,發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
    它的頭部高高揚起,猩紅的信子在空中快速伸縮,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試探。
    突然,它的身體猛然一縮,隨即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霍秀秀!
    霍秀秀眼疾手快,身體一側,匕首劃出一道弧線,刀刃精準地劈向蛇頸。
    然而,野雞脖子的反應遠超預期,它竟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轉了方向,尾巴狠狠甩向霍秀秀的腰部。
    “砰!”一聲悶響,霍秀秀被蛇尾擊中,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幾步,背部重重撞在岩壁上。
    霍秀秀的身體重重撞在岩壁上,一口鮮血涌上喉頭,她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的手指緊緊握住匕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眼神依然鋒利如刀。
    “秀秀!”吳邪的心髒猛地一縮,雙腳不听使喚地朝她邁去,卻被王胖子一把拉住。
    “別過去!”王胖子的聲音沙啞,眼楮瞪得老大,“她還能撐得住!”
    霍秀秀的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子割過肺腑。
    她的視線模糊了一瞬,隨即重新聚焦在野雞脖子上。那條蛇的頭顱低垂,似乎在等待最佳的進攻時機。
    “胖子……”吳邪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絲絕望,“我們該怎麼辦?”
    王胖子沒有說話,他的手緊緊攥住鐵鍬,指節發白。
    鐵鍬的重量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沉重,仿佛拖拽著他整個人的靈魂。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干它娘的!”他突然大吼一聲,手中的鐵鍬猛地揮了出去!
    鐵鍬在空中劃出一道沉重的弧線,直奔野雞脖子的頭部而去。
    野雞脖子的反應極快,身體猛然一扭,鐵鍬擦過它的鱗片,砸在了旁邊的岩壁上,火星四濺。
    “沒打中!”吳邪的喉嚨發緊,心跳如擂鼓。
    王胖子的手臂震得發麻,但他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他掄起鐵鍬,再次狠狠地砸了下去。這一次,鐵鍬的尖刃直刺野雞脖子的腹部。野雞脖子的身體猛地蜷縮,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
    吳邪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震,急忙從背包里掏出繩索,快步上前。
    “胖子,按住它!”他大喊一聲,手中的繩索迅速纏繞上野雞脖子的身體。
    野雞脖子的鱗片光滑冰冷,繩子剛一踫到便有些滑脫,吳邪的手指被勒得生疼,但他咬緊牙關,不敢有一絲松懈。
    王胖子的雙手死死按在鐵鍬上,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上的肥肉因用力而抖動。
    “媽的,這東西力氣真大!”他喘著粗氣,雙臂肌肉緊繃,鐵鍬的尖刃深深嵌入蛇腹,鮮血順著傷口滲出,染紅了他的手掌霍秀秀勉強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依舊凌厲。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緩步走向野雞脖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讓她眉頭緊鎖。
    但她沒有停下,手中的匕首穩穩地對準了蛇的七寸。
    “秀秀,小心!”吳邪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上的動作更加用力,試圖固定住那條掙扎的蛇。
    霍秀秀沒有回應,她的目光專注,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準確無誤地刺入了野雞脖子的要害。
    蛇身猛地一僵,隨後劇烈抽搐了幾下,最終癱軟在地,再無動靜。空氣仿佛凝固了片刻,三人的呼吸聲在山縫中清晰可聞。
    吳邪松開繩索,雙手微微發抖,掌心的勒痕隱隱作痛。
    他低頭看著地上那條已經不再動彈的蛇,心中松了一口氣,但身體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王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喘著粗氣道︰“靠,總算解決了。”他彎下腰,用手扒拉著鐵鍬,費勁地從蛇身上拔出來,血跡斑斑的鐵鍬在陽光下閃著紅光。
    霍秀秀的手仍然緊緊握著匕首,刀尖上沾滿了黑紅色的血,她的呼吸逐漸平緩,但眼神依舊警惕,像是一只剛剛捕獵完的野獸,隨時準備應對新的威脅。
    “還沒完,”她低聲說道,目光掃過四周的樹林,“這片林子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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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扶著岩壁站起來,雙腿還有些發軟,但心里的緊張感並未消散。“那些刻在樹上的字……‘回頭,活’,”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安,“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
    王胖子皺了皺眉頭,手里的鐵鍬捏得更緊了。“管他什麼妖魔鬼怪,來了就干!”他嘴上這麼說,但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四周,顯然也被那種詭異的氛圍影響到了。
    霍秀秀沒接話,而是蹲下身,仔細檢查起那條野雞脖子的尸體。她用匕首輕輕挑起蛇頭,仔細觀察它的鱗片和口腔。
    “這不是普通的蛇,”她的聲音低沉,“它的毒牙比一般的野雞脖子要長得多,而且……”她的手指輕輕觸踫蛇腹,眉頭緊鎖,“它的內髒結構也有些異常。”
    吳邪湊過來,俯身看了看,果然發現蛇的腹部有一塊突起的硬塊,像是某種異物。“這是什麼?
    霍秀秀的匕首尖端輕輕挑開那塊突起的硬物,露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表面布滿了奇怪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
    "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確定。
    吳邪湊近了些,眉頭緊鎖。"這石頭...好像在哪兒見過。"他的手指輕輕踫了踫那塊石頭,觸感冰涼,仿佛能滲透進骨髓。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那塊石碑,上面刻著的符號與這塊石頭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胖子,你還記得那石碑上的符號嗎?"吳邪轉頭看向王胖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王胖子撓了撓頭,臉色有些不耐煩。"哪還記得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我就覺得那石碑夠大的,挺扎眼。"
    霍秀秀沒有說話,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其中一頁,上面密密麻麻畫著各種符號。"
    這些是我在石碑上臨摹下來的,"她將本子遞給吳邪,"你看看是不是一樣。"
    吳邪接過本子,手指在紙上劃過,眼楮眯成一條縫。"沒錯,就是這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石頭上的紋路和石碑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王胖子湊過來瞥了一眼,撇了撇嘴。"不就是幾個鬼畫符嗎?說不定是哪個無聊的家伙隨手刻上去的。"
    霍秀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隨手刻上去的東西會讓這條蛇變異成這樣?
    吳邪的手指在那塊黑色石頭上摩挲,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心頭一陣發緊。"這石頭……"他喃喃自語,"總覺得它在釋放一種奇怪的磁場。
    王胖子不耐煩地踢了踢地上的野雞脖子尸體,"不就一塊破石頭嗎?至于這麼神神叨叨的嗎?"他嘴里說著,眼神卻不自覺地瞥向那塊石頭,仿佛害怕它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咬人。
    霍秀秀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執,她蹲下身,仔細端詳那塊石頭上的紋路。"這些符號,"她低聲說道,"不僅僅是裝飾品。它們排列的方式很特殊,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
    吳邪點點頭,目光深邃。"如果我沒記錯,石碑上的符號也是這樣排列的。它們之間肯定有聯系。"
    王胖子撓了撓頭,一臉茫然。"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听不懂?"
    霍秀秀抬起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不需要懂,只需要跟著做就行。"
    王胖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悻悻地閉上嘴。
    吳邪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無論如何,我們得繼續前進。這片林子太詭異了,不能久留。"
    霍秀秀點了點頭,將那塊黑色石頭小心翼翼地收進背包里。"走吧,小心點。"
    三人繼續沿著狹窄的山縫前行,腳下的泥土依舊濕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頭頂的樹冠密不透風,只有零星的光線透過縫隙灑下來,斑駁的光影在他們臉上跳躍,顯得格外陰森。
    吳邪的手指緊緊抓住岩壁,指尖的刺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的目光落在霍秀秀的背影上,她的步伐依舊穩健,但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的虛弱。
    “秀秀,你還好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霍秀秀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回應︰“沒事,繼續走。”
    王胖子跟在後面,喘著粗氣,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滴落,浸濕了衣領。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但仍然盡力跟上。“這鬼地方,真是要人命。”他嘟囔了一句,聲音里夾雜著疲憊和不耐。
    山縫越走越窄,四周的空氣仿佛也變得更加稀薄。吳邪感覺到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呼吸變得艱難。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仿佛在扭曲,像是被某種力量拉扯著。
    “等等!”霍秀秀突然停下腳步,抬起手示意大家止步。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瞳孔微微收縮。“前面……不對勁。”
    吳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前方的山縫盡頭,隱約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並不明亮,反而帶著一種詭異的青色,像是從幽冥深處滲出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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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發顫︰“那是什麼玩意兒?”
    霍秀秀沒有回答,她的手指輕輕摸向腰間,匕首的冰涼觸感讓她稍稍安心。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前邁了一步。“小心點,跟在我後面。
    吳邪的心跳加速,耳膜里充斥著血液奔涌的轟鳴。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背後的背包,那里裝著幾件簡單的工具和一些急救藥品。
    手指觸踫到冰涼的拉鏈,仿佛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他深吸一口氣,潮濕的空氣涌入肺部,帶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令人作嘔。
    王胖子的腳步聲沉重,像是拖著兩塊鐵砧。他粗重的喘息聲在這狹窄的空間里回蕩,混合著水滴從岩壁滑落的清脆聲響。
    "這鬼地方,連個屁都不放一個,"他低聲咒罵著,聲音里透著不安和焦躁。
    霍秀秀的腳步輕盈,幾乎听不見任何聲音。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瘦削,但卻透著一股堅韌的力量。
    她的右手始終沒有離開腰間的匕首,指尖不時輕觸刀柄,像是在確認它的存在。
    那抹青色的光芒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氣味,像是腐爛的木頭又像是某種燃燒的香料。吳邪的鼻翼微微翕動,眉頭緊鎖。"這味道……"他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
    突然,霍秀秀停下了腳步,抬手示意眾人止步。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瞳孔微微收縮。
    "別動,"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
    吳邪的心髒猛地一縮,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他看到前方的山壁竟然在微微顫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內部蠕動。
    那抹青光正是從那顫動的縫隙中滲出,像是一只無形的眼楮在窺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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