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如一位遲暮的老人,緩緩下沉,仿佛要將所有的秘密都掩埋在地下。
    終于,它露出了一條幽暗的通道,解雨臣等人手持礦燈,小心翼翼地沿著通道前行。
    大約一刻鐘後,通道的盡頭出現在眼前,而在那盡頭,牆壁的兩邊,如衛兵般整齊地豎立著一排排玉佣。
    吳邪望著這兩排玉佣,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仿佛瞬間被帶回了那恐怖的七星魯王宮。
    “這些玉佣,難道和我們在七星魯王宮看到的在棺材里的那個玉佣一樣?”
    他喃喃自語道,聲音在這寂靜的通道中回蕩,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恐懼。
    “大不相同啊,這些玉佣宛如忠誠的衛士,靜靜地守衛著這里。”
    “好家伙,這西王母也忒奢華了,這可是玉佣啊,當年周穆王才拿走一套。
    這西王母宮的人竟然人人都能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這也太值錢了!”王胖子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緩緩地走到玉佣跟前,
    心里暗自盤算著,要是能把這些都帶回去,那這一趟可真是賺大發了。
    “胖子,你難道忘了在七星魯王宮的遭遇?這些玉佣可都是有氣息的,就像活的一樣。”
    “這些都是死人,”解雨臣看了看兩旁的玉佣,微微頷首,然後毫不猶豫地徑直向前走去。
    “哎呀,天真。你沒听花爺說,這些都是死人。那就拿一件,就一件好不”。
    還沒等吳邪應允,王胖子便迫不及待地動手拆解起來,“胖子,小心”!
    玉佣內竟鑽出一條升級版的野雞脖子,它的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寒光,如餓虎撲食般徑直朝王胖子猛撲過去。
    白綾如疾風驟雨般席卷而過,野雞脖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解雨臣身後的那個玉佣里也冒出了一條升級版的野雞脖子。
    只見那野雞脖子緩緩地從玉佣中爬出,如幽靈般來到解雨臣的身後,
    然後直起身子,速度快如閃電,“ 嚓”一聲,狠狠地咬向解雨臣的脖頸。
    “花爺!小花!”王胖子和吳邪兩人滿臉驚恐地望著解雨臣。
    黑瞎子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如離弦之箭般直奔解雨臣而去。
    在前方行走的張起靈听到聲響,這才驀然回首,看到了解雨臣身旁的野雞脖子。
    野雞脖子得意洋洋,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解雨臣,還不停地吐著芯子,
    仿佛在挑釁道︰“你居然敢打死我小老弟,看我不整死你。”
    野雞脖子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解雨臣,心中充滿了期待,它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解雨臣毒發身亡的慘狀。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五秒鐘,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野雞脖子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倒在地,
    身體抽搐了幾下後,便徹底沒了動靜,死狀比它的兄弟還要淒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邪驚恐地看著地上那具已經死無全尸的大號野雞脖子,
    聲音都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
    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這只野雞脖子怎麼會突然暴斃呢?
    其他的野雞脖子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發抖,它們立刻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玉佣之中,仿佛那玉佣是它們最後的庇護所。
    它們緊緊地貼在玉佣的內壁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也遭遇同樣的厄運。
    而解雨臣呢?他的脖子此時竟然連一點傷痕都沒有,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他若無其事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優雅地擦拭著自己被弄髒的脖頸,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不屑。
    “這些愚蠢的東西,居然妄想用這麼一點毒素就來毒死我。”
    解雨臣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說罷,解雨臣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朝著那些玉佣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當他走到那些玉佣面前時,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在玉佣的表面彈了一下。
    剎那間,玉佣內部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呼喊聲︰
    “大人,饒命啊!”這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
    幾人心中驚愕不已,面面相覷,
    誰也沒有想到黑瞎子竟然會如此直白地走向張起靈,而且還笑嘻嘻地喊他“啞巴”。
    張起靈听到黑瞎子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震,
    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轉身繼續向前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不聊。”
    黑瞎子見狀,連忙快步跟上,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啞巴,我就是好奇嘛!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
    張起靈的步伐依舊堅定,他的聲音冰冷而簡短︰“你自己去問正主。”
    黑瞎子不死心,繼續糾纏道︰
    “不是啊,啞巴!那可是八歲就當家的花爺啊,瞎子我可還沒有想死的想法呢。”
    張起靈的腳步突然停住,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黑瞎子,眼神異常嚴肅,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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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被張起靈的目光嚇了一跳,他趕緊干笑兩聲,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啞巴,你別這麼嚴肅嘛,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啦。瞎子我可是很惜命的哦。”
    “前面就是真正的西王母墓了!”張起靈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環境中響起,
    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給了眾人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听到這句話,吳邪心中一緊,他立刻緊緊地拉住了玉佣旁的王胖子,生怕他再繼續擺弄下去。
    王胖子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發現中回過神來,嘴里嘟囔著︰“這玉佣可真是個寶貝啊……”
    吳邪連忙打斷他︰“胖子,莫要再擺弄了!快跟上大家的步伐!”
    說著,他便亦步亦趨地緊跟著眾人,朝那扇青銅門走去。
    當他們來到青銅門前時,吳邪不禁發出一聲驚嘆︰
    “怎麼又是一扇青銅門?”
    他滿臉狐疑地看向張起靈,似乎在詢問這扇門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王胖子也顯得有些煩躁,抱怨道︰“這西王母是建門建上癮了嗎?這麼厚重的門,到底要怎麼開啊?”
    吳邪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們另找出路吧?這扇門看起來不太好對付。”
    然而,他的話剛一出口,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
    解雨臣走進門前,用手輕輕敲了敲青銅門,然後側耳細听,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里面目前沒有什麼動靜。”
    張起靈緊接著也走上前去,當著解雨臣的面又敲了敲青銅門,然後讓解雨臣仔細听。
    解雨臣听後,若有所思地說︰“這門好像是空心的。”
    “古人制造如此重地,必有逃生和啟動機關。”
    吳邪喃喃自語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座古老而神秘的建築上,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探索欲望。
    吳邪和王胖子手持錘子,小心翼翼地敲擊著牆壁,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與這座古老建築對話。
    他們仔細聆听著錘子敲擊牆壁所產生的回聲,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找到開啟逃生和啟動機關的方法。
    與此同時,張起靈和黑瞎子則負責另一面牆壁。
    張起靈用他那修長而靈活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牆壁的每一處紋理,仿佛能透過牆壁感受到其中隱藏的秘密。
    而黑瞎子則手持匕首,在牆壁上這里劃一下,那里敲一下,試圖通過不同的聲音來判斷牆壁的結構和可能存在的機關。
    四人各顯神通,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尋找逃生和啟動機關的任務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空間都彌漫著緊張而凝重的氣氛。
    解雨臣目光如炬,凝視著眼前的青銅門,仿佛要透過那扇門看到無盡的歷史長河。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仿佛在觸摸著歲月的痕跡,閉眼傾听,仿佛能听到遠古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恍然間,他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出現在古時的西王母宮。
    這次,他真真切切地以一道虛無縹緲的身影,在宮內緩緩行走。
    宮內的氣氛異常沉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著,來來往往的宮女們都顯得無比怪異,宛如幽靈一般。
    “你說,這次我們能贏嗎?”
    “難說啊!這次周朝的軍隊如餓虎撲食般來勢洶洶,根本沒有要和談的意思。”
    “可是,女皇陛下已經把最寶貴的寶物都進貢給周朝了,他們怎能如此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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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如鬼魅般向西王母的書房飄去,他心想,這個時候,她應該在書房里批閱奏折吧。
    他剛剛靠近,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對話︰“只要我听你的,你就能幫我打敗周朝,替我弟弟報仇?”
    “沒錯!把你的身體給我,我幫你復仇。甚至可以讓你的弟弟死而復生!”
    “真的?你真的能讓阿辰活過來?”
    “當然!”
    “好!我答應你!我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你,並且奉你為尊。但是,你若是敢食言,哪怕與你同歸于盡,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哈哈!必不會讓你失望!”隨著這聲狂笑,一股極其強大的黑色氣息如洶涌的波濤般,源源不斷地涌入西王母的身體。
    “血色煞氣”如驚濤駭浪般在解雨臣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他震驚無比,這只有修羅海才有的血色煞氣,為何會如幽靈般出現在這凡塵俗世之中,
    尤其是那滴讓他感到心神震蕩的黑色血滴,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咯吱!”
    “門開了”!解雨臣的手中閃耀著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猶如一輪金日,散發著無盡的光輝。
    他急忙透過青銅門的縫隙,門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推動著,緩緩地打開。
    吳邪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奔上前,緊緊抓住解雨臣的手,瞪大眼楮,滿臉狐疑地看著,“怎麼沒了”?
    解雨臣迅速抽回手,雙手插兜“什麼沒了”?
    “小花,你手上剛才發出金光,就拿一下,門就被你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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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也看到了”。
    幾人如同雕塑般凝視著轉過頭的解雨臣,紛紛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緩緩伸出雙手,仿佛捧著兩顆珍貴的明珠,擺在眾人眼前,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你們確定看見的是我的手”?
    “看來剛才是幻覺”王胖子拍著腦袋慢悠悠說道,其他幾人也順著點了點頭。
    修羅血海的煞氣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源源不斷地沖擊著他的身體和心靈。
    那滴黑血仿佛是一個不祥的預兆,讓他的擔憂像野草一般瘋狂生長。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娘親溫柔的笑容和小叔父和藹的面容,
    這些畫面與眼前的恐怖景象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面。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這些疑問就像迷霧一樣籠罩著他,讓他無法看清真相。
    他不知道這修羅血海的煞氣和那滴黑血究竟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娘親與小叔父是否會受到影響。
    他默默地跟在眾人身後,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周圍的環境異常安靜,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墓道里回響,這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娘親!娘親!小叔父!小叔父!”解雨臣在心中不停地呼喊著,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他的身影在這片寂靜中顯得如此渺小,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他抬頭望去,只見那墓頂顯得異常詭異和沉重,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一般。
    解雨臣的臉色愈發凝重,他的心中更是沒有一絲底氣。
    他覺得自己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娘親與小叔父身邊,確認他們是否安全。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娘親,小叔父,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這一路走來,壁畫如繁星般點綴,而此處的壁畫,更是精致得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解雨臣的余光如微風般掃過兩旁的壁畫,嘴角微微上揚,似春風拂面般笑了笑︰
    “這些壁畫連貫起來,宛如一條完整的故事脈絡,清晰可見。”
    “這我自然知曉,不就是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故事嘛!真沒料到這西王母竟如此深情。”王胖子不禁感慨萬千。
    解雨臣低垂的眼眸仿佛被一層薄紗籠罩,讓人難以窺視其神情,他嘴唇微張,卻未發出一絲聲音。
    或許找到她,她便能洞悉當年的真相。既然玄女尚在人間,那她興許真的並未離世。)
    解雨臣藏在袖中的手,輕柔地摩挲著從雪茹那拿到的鑰匙,仿佛那鑰匙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又悄然出現了那支玉簫。
    他那如白玉般的手指,宛如輕盈的蝴蝶,在玉簫上翩翩起舞,輕輕敲擊了兩下。
    “好了,小三爺。咱還是繼續走吧。”黑瞎子大步上前,重重地拍在吳邪的肩頭,
    王胖子也趕忙上前拉著他,三人緊緊跟隨著前方的解雨臣與張起靈。
    “這麼大的池子,四周如此干涸。這池子里的水究竟從何而來?”這西王母宮果真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這水清澈見底,宛如明鏡,還是活水呢。”吳邪走到池邊,探頭向里面張望,除了自己的倒影,別無他物。
    已經走到前頭的解雨臣,回頭時那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懷念,仿佛在與那池子作最後的告別。
    只見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顆紫色的果子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悄然無聲地落入池中。
    “到了!”
    “此處便是我的終點。”
    “文錦阿姨!”。
    陳文錦對吳邪的呼喊充耳不聞,恰似一只敏捷的猴子,如疾風般疾馳而上,又似一條泥鰍,靈活地鑽進了幽深的洞口,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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