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風摸了摸後腦勺,啥感覺都沒有,這有些不對勁,因為他昏過去之前的感覺是後腦遭到重擊,可是後腦現在卻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鈍擊後的疼痛。
    難道自己踫上了傳說中的高手?力量直透大腦神經,卻不傷皮肉分毫!
    刀手!
    王天風心里冒出一個名字,然後不由得感覺有些後怕。
    不過這次王天風真的冤枉張霄了,張霄可不會親手去對付王天風,剛才他的昏迷只是一只大蟑螂的杰作。
    王天風瞬間冷靜下來,如果王添沐也下場了,那自己可真的要萬分小心了,畢竟王添沐可是滬上的地頭蛇。
    而且王添沐憑借一己之力將滬上的小鬼子都給鎮住了,要悄無聲息的弄死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事已至此,原來的計劃已經不行了,自己只能另謀他法,而不是跟王添沐和明婁死磕。
    ……
    確定王天風轉身離開,張霄微微一笑,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十號鼠鼠身上。
    通過十號鼠鼠的眼楮,張霄看著林記貨棧老掌櫃正跟一個高瘦的男人談話。
    這個高瘦男子正是楊記建工的老板,表面上,他是來談修繕三號倉庫的業務,實際上,則是親自來匯報對三號潛伏人員的甄別情況。
    “你是說沒有任何異常?任何?”
    “是的,組長。”
    “叫我掌櫃。”
    “抱歉,掌櫃,我們盯了他三天三夜,三號和身邊之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高瘦男子很認真的回答,老掌櫃摩挲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掌櫃…”
    “有話就說,現在任何線索都很重要。”
    “我是說…會不會,會不會是三號出了問題?”
    “三號出了問題?什麼問題?你懷疑他背叛了咱們?”
    “不,不一定是背叛…也可能是另有想法。”
    老掌櫃恍然︰
    “你是說他不想繼續這種生活了?”
    “正是!”
    老掌櫃想了想,輕輕搖頭道︰
    “不合理,如果他真有了別的想法,應該會設法合理的將自己暴露在特高課或者特工部的眼里,可現在他並沒有這麼做。”
    “也許…他後悔了?”
    “呵呵,罪由心證不可取,我更願意相信我們忽略了什麼,又或者…是三號的行動驚動了對方。”
    老掌櫃眼神深沉的看著對面的高瘦男子,那人有些頂不住老掌櫃的眼神,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微微低下了頭。
    “這樣吧,你的人繼續盯著三號,同時也要注意周圍出現的陌生面孔…”
    說到這里,老掌櫃頓住了,好像這個要求有些不切實際,除非三號參與進來,但這是絕對不行的。
    “剛才的命令取消,先維持原來的策略,繼續盯著三號周圍吧。”
    “是。”
    “嗯,記得三號倉庫要修理好,弄好了拿賬單過來結賬。”
    “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
    高瘦男子站起身,笑著拱拱手轉身走了。
    老掌櫃立刻寫了將兩張紙條,分別裝進兩個信封里,走又在信封上寫上收件人信息,叫來業務經理︰
    “掌櫃有何吩咐。”
    “這個立刻寄出去。”
    “是,那我現在就去。”
    ……
    張霄很高興,兩封信說明這信不僅僅是給三號的,也就是劉源平的,這個老掌櫃終于又啟動了一枚棋子。
    看來自己的策略是對的,這個老掌櫃不弄清楚消息到底是怎麼泄露的,是不會甘心的。
    果然,第二天中村平就拿到了老掌櫃的指令,讓他留意自己身邊的新面孔。
    事實上,中村平對于這次虞世文的事件一直感覺很是詭異,其中有太多不解之謎。
    即使沒有組長的命令,他自己也一直在調查和思考這個問題,生面孔是沒有的,可疑的人也沒有發現。
    中村平對此一籌莫展,甚至有些抓狂,這些謎一天沒有揭開,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就一天無法消除。
    于是中村平一咬牙,決定動用自己的下線來觀察自己周圍的情況。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組長也在觀察他,特高課的人也沒有完全放棄這個街區,于是這三方人馬總有一天會互相發現對方,到時候一定很有趣。
    張霄沒有過于關注劉源平,他更在意另一封信的去處。
    根據信封上的地址,不等信件到達,白鴿子就已經先找到了信箱的位置。
    這是一棟位于甦州河南邊不遠處的一棟公寓,公寓有八層,住戶超過九十戶,樓下的信箱都有三排,就在公寓的大廳側面。
    可以想象得到,這個信箱大概率並不屬于那個深潛者,但是那個深潛者卻會比真正的住戶更早一步拿到信件。
    沒辦法,張霄只好再送了一只鼠鼠過來盯著信箱。
    第二天下午,郵遞員第二次派送的時候,那封信被塞進了某個信箱,鼠鼠看得很清楚,信封上的筆跡正是林記貨棧老掌櫃的。
    鼠鼠打起精神,死死盯著往來的住戶和工作人員,終于,一個身穿清潔工制服的中年女人,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這個信箱,很自然的將那封信取走了。
    由于鼠鼠就躲在信箱上面,完全看清楚了這個婦女的樣貌,張霄的動態地圖上,又成功的多了一個林記貨棧老掌櫃的下線標記。
    等到傍晚,這個女人離開公寓,頭上的天空中盤旋著一只白色的鴿子。
    張霄吃驚的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位于甦州河北邊的一處老社區中。
    她家中有丈夫和一子一女,通過白鴿子的眼楮,張霄推算了女人家人的面相,結果卻是這些人都是如同的滬上市民。
    其中二十幾歲的兒子,還是個進步青年,對小鬼子和漢奸很是敵視,女兒受哥哥影響,也是積極抗戰支持者。
    倒是她的丈夫,是個老實巴交的工人,就在公共汽車公司工作,是一個司機,性格懦弱,逆來順受。
    這女人回家給家人做了飯之後,又拿著一個小包包出了門,前往兩個街口外的一家小旅館,繼續做打掃衛生的工作。
    只是在工作期間,他將那封信塞進了旅館後門外雨檐下的一個縫隙中。
    看來,她只是個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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