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金剛？
張恆先是一懵，不知道零九怎麼突然提到這東西。
接著便反應了過來，瞳孔猛然一縮，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容。
零九這家伙，不會是要做那個吧？！
看張恆久久不說話，零九還以為張恆不知道，于是解釋道︰
“變形金剛是我們西方的作品，你是東方人，可能不太了解。”
“你也可以理解為，高達，或者奧特曼。”
張恆苦笑一聲道︰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看過。”
“零九，你該不會想要做一個巨型機器人吧？這是不是有點不科學。”
零九點了點頭，一臉淡定道︰
“是不科學，但是很黑科技。”
“人體操控的巨型機器人原理其實很簡單，類似巨型義肢，或者說外骨骼機甲。”
“核心矛盾其實是操作以及能量供給。”
“變形金剛的能量來源是能量塊、火種；高達是核能、電池、太陽爐；奧特曼更不科學，是等離子火花、太陽，甚至人的心靈能量。”
“我知道這些都是虛幻作品里的存在，但我們現在所處的黑暗世界，比起科學，倒是更接近這些虛幻作品一些。”
看著零九逐漸從淡漠轉向狂熱的眼神，張恆用力吞咽了口唾液，點了點頭。
確實，就拿他自己來說。
單純憑借一個小小的儀器，就能如同拼接積木一般，肆意拼湊拆卸基因，這何嘗不是一種科幻呢？
相比之下，零九人造高達的想法反倒也沒那麼異想天開了。
“零九，你都準備好了嗎？控制操作還有能量供給。”
零九輕輕點了點頭。
“都準備好了。”
“操作控制我主要是靠兩套系統，第一套是數據線路，第二套是我的機械之心。”
“其實只需要機械之心就可以控制，但這樣對我的負荷太大，數據線路可以輔助控制，減輕我的負荷。”
“能量供給，我是準備用獸核以及壓縮能量核心。”
“壓縮能量核心是我近期的課題，其實已經完成大半了，和我給你的壓縮能量槍原理一樣，我只需要做一顆更大的就好。”
“張恆，我需要你的幫助。”
零九抓住張恆的衣袖，眼神里充斥著火熱、認真，還有一絲忐忑，似乎生怕張恆拒絕一般。
張恆還是第一次見零九露出這種表情。
下一秒，張恆的大手按住了零九的頭發，大力揉搓兩下，笑道︰
“干嘛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們可是伙伴啊，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黑奴一樣壓榨，或者說....壓榨童工？差不多意思，總之就是佔了你不少便宜，絕不是給你挖兩個坑就能補償的。”
“這點事兒我再拒絕那還是人嗎？”
“再說了，我也很想看看高達，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我試駕一下。”
一想到巨型機器人那巨大帥氣的模樣，張恆就不由眼冒金星。
這可是男人的終極浪漫啊，誰小時候沒有一個開高達的夢想呢？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夢想被名為現實的怪獸擊碎了罷了。
而現在，這個夢又重新被零九拼湊了起來。
可惡啊，比起螞蟻，果然還是零九的能力更帥一些，真是個令人羨慕的家伙。
不過一想到機械的復雜結構和工作原理，張恆又覺得還是螞蟻沒頭沒腦的更可愛一些。
“說吧，要我做什麼？”
看張恆答應，零九嘴角彎起一道久違的弧度，任由頭發亂糟糟道︰
“張恆，我需要你的螞蟻幫我搬運、擺放、澆築各種零部件。”
“另外還需要你幫我籌集一些材料，這是個不小的工程，只靠我一個人是完不成的。”
“我已經拜托威爾了，不過還是不太夠。”
張恆輕輕點了點頭，笑道︰
“這個好說，反正我近期發展已經走上正軌，螞蟻的成長也進入了瓶頸期，不是一點尋常資源就能繼續提升的。”
“先集中精力給你制作機甲好了，我總感覺你這機甲的強度，起碼能達到鉑金級，甚至更強。”
零九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點頭應道︰
“多謝了張恆。”
“我會在機甲上給你預留一個座位的。”
“此外，接下來的區域領地爭奪，如果你遇上了麻煩，我也會幫你解決的。”
好家伙，輪到零九給自己畫大餅了。
張恆笑著搖了搖頭，回道︰
“零九，你先把自己領地的雜魚清除掉再說吧，別忘了你的排名可是很低的。”
“我這邊可以自己搞定。”
“好了，給我個清單吧，我開始給你籌集材料。”
“嗯。”
就當張恆以為零九要去為開工做準備之際，忽然零九又道︰
“對了張恆，我還有一個信息要告訴你。”
“嗯？什麼？”
零九稍稍沉吟一下，繼續道︰
“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沒有驗證的想法。”
“張恆，你曾跟我說過，進階需要媒介。”
居然是進階的事？難道零九也要進階了？
張恆輕輕點了點頭回道︰
“沒錯，這還是葉青禾告訴我的，這信息來自于黑暗世界傳承悠久的原住民，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像是我，進階就是用到了一個叫做1階試煉卷軸的道具，確實在我進階的過程里起到了重要作用。”
零九輕輕點了點頭，繼續道︰
“可能是我力量路徑不同的原因，我有一些新的想法。”
“這些天我研究了不少科技模塊的原理，機械之心的能力也隨之加強了不少。”
“在這個過程中，我逐漸有了一種感覺，似乎只要我制作好這個機甲，並將其成功激活，就能進階到1階。”
“這種感覺有點模糊，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但我的潛意識里似乎對此深信不疑。”
“我有在想，張恆你說的這個媒介是不是並不是必須的呢？”
“或者說，制造機甲的過程就是進階的媒介，換個更貼切的說法，制造機甲是一個儀式，進階的儀式。”
.......
儀式....進階儀式.....
一號樓頂樓辦公室，張恆雙手交叉支在桌子上，皺眉沉思著。
零九說完之後，便回庇護所去制作機甲壓縮能量核了，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
張恆把零九給的材料清單先交給卓文杰，又從交易頻道復制了相應材料的價格信息給他，讓卓文杰把領地的產出先分類收集下，再制定一個具體的兌換計劃。
又把零九給的壓縮能量槍械交給王軒，讓他抽空測試下參數。
接著便一直坐在辦公室，思考著零九離開前說的話。
“莫非...零九提到的儀式，才是正統的進階手段？”
“就像黑暗世界的原住民一樣，不需要額外的媒介，直接進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