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散去,帳中只剩鄭紫晟和彭淵時,他才斂去笑容,低聲問 “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鄭紫晟坐在營帳中,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凝重的面龐。
彭淵明白,簡單的糊弄肯定是不行的。鄭紫晟能當皇帝定然不傻,自己若是不說出些有用的,怕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彭淵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那日被颶風吹走後,熱氣球飛的特別快,我躲在籃子里才僥幸撿回一命。
只是風速太快,等我能控制降落時,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戈壁外的城鎮了。休整了一夜,籌備了物資,想著盡快穿越戈壁回來,哪知,剛進來就迷了路。
好不容易找到正確的方向,還未行進幾日,就遇上了地牛翻身。”說到這,彭淵嘆了一口氣,盤腿坐在了一旁的矮幾旁。
鄭紫晟微微皺眉,有些急了︰“地 動頻發,你是如何躲過的?”
彭淵憨憨一笑,“沒躲,我就是讓所有的駱駝趴下,自己在它們的保護下藏了一天罷了。”
鄭紫晟一愣,沒想到還有這麼虎的。張口,開開合合,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良久,鄭紫晟走上前去,握住彭淵的手,輕聲道︰“只是日後莫要再這般嚇朕了,這皇位本就是我坐著,不必再行如此莽撞之事。人生能得一知己不容易……”
彭淵心頭一暖,笑著應聲道︰“我明白了,陛下。”
深夜,鄭紫晟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營帳,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繁星閃爍,似在無聲訴說著宇宙的奧秘,又仿佛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如彭淵此次的經歷,看似簡單清晰,卻總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微妙之處縈繞在鄭紫晟心頭。
他緩緩踱步,不知不覺來到了存放彭淵帶回物資的營帳外。營帳里堆放著那些救命的糧草、藥材以及各種用品,在月色下投下斑駁的陰影。
鄭紫晟微微眯起眼楮,仔細打量著這些物資,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能印證彭淵話語的線索。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鄭紫晟警覺地轉身,發現是沈明遠。沈明遠見到鄭紫晟,微微一怔,隨即拱手行禮︰“聖上,深夜在此,可是有心事?”
鄭紫晟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並無,只是不知明遠哥為何來此?”
沈明遠目光一閃,“回聖上,彭大人此次歸來,雖說帶了諸多物資解了燃眉之急,可他的經歷听起來……過于離奇,臣總覺得有些蹊蹺。”
鄭紫晟閉了嘴,最後看著遠方漆黑一片的夜空,“我記得,十歲時,明遠哥教導過,水至清則無魚。”
沈明遠抿唇,皇帝的意思,這事就不管了?
鄭紫晟又開口,“彭淵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疑點,做人做事都一堆的破綻。但,他心不壞,也從未算計朕。所以……若無確鑿證據,也不便貿然深究。”
沈明遠思索片刻,道︰“聖上所言極是。臣以為,不妨暗中派人留意彭大人的一舉一動,或許能有所發現。”
鄭紫晟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不必了,他真的想弄死我,也不會冒死再回來了。”
沈明遠听了這話,不再言語,領命而去,鄭紫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彭淵背後的秘密他看不透,不論他是彭淵還是萬俟青玄,他們身上都有太多太多的捉摸不透。
鄭紫晟獨自站在物資營帳外,月光如水,灑落在他的肩頭,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堆積如山的物資上,思緒卻飄向了遠方。彭淵的出現,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打破了他原本看似穩固的朝堂與軍中局勢。
他轉身,緩緩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回到營帳,鄭紫晟坐在案前,拿起一份軍報,可目光卻無法聚焦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不知過了多久,營帳外傳來一陣輕輕的呼喚聲。“進來。”鄭紫晟放下手中的軍報,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門簾被掀開,一名士兵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木盒,“聖上,這是彭大人讓奴才送來的。”士兵將木盒放在案上,退了出去。
鄭紫晟看著眼前的木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他緩緩打開木盒,只見盒子里是他已經用完的小瓷瓶。
看到這鄭紫晟突然就釋然了,隨便吧!反正彭淵不會害他,至于秘密,誰還沒有幾個秘密呢?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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