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的將士們皆在慶祝戰爭的勝利,喧鬧的聲音傳出老遠。
主帳中,程將軍帶著酒水,在兒子的陪同下前往帳外,與眾將士一道慶賀。
而,先前圍坐在帳篷中的眾人,也再次聚集在了這里。
今天跟公孫瑜一道攜手御敵,讓沈明遠開心,大殺四方後,整個人處于一種很亢奮的狀態。
想起公孫瑜那毫不猶豫將自己後背交給自己的模樣,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人藏起來!
毫無形象的倚在公孫瑜的桌邊,拿著邊境稀有的水果逗著公孫瑜。
彭老坐在自己的矮幾上愜意的喝著酒,只有彭淵,一言不發的坐在矮幾那,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多時,祁六從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一種強烈的心安。
但看到在角落里,不吃也不喝的彭淵,又有些愧疚。
今天的事情可以算是在逼迫彭淵,玄羽閣的人給祁六匯報過今天在城樓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祁六知道彭淵帶著神奇的東西過來時,想的是彭淵恢復了記憶,所以才能弄出那些來。
祁六在彭淵來的時候就問過他,是不是想起了曾經,然而彭淵的回答是否定的。
而今天逼迫的事情就讓兩個人的情意發生了間隙,彭淵雖然看上去憨憨的,但實際的他很聰明,有些事情只是他不想說,心里明白的很。
想到這里,祁六端著酒杯來找彭淵喝酒。
彭淵面前的光被遮擋,抬起頭就看到欲言又止的祁六站在這。
彭淵識相的往旁邊挪了挪,給帝王挪位置。
挪了,但也沒挪正確。
祁六也沒計較,順勢坐到了彭淵的身邊,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他。
彭淵抬手給祁六倒酒,自己卻並未拿起酒杯。
“有什麼要說的嗎?”祁六見彭淵沒有倒酒,以為他還在生氣。畢竟彭淵以前在清河縣的時候,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老好人。
自己這次估計是把人逼的太狠,所以彭淵才沉默的一言不發,像是在和眾人賭氣一般。
听到祁六問自己,彭淵搖搖頭。
其實他有強烈的割裂感,覺得自己與大周格格不入。
以前的他只要在清河縣混吃混喝,偶爾從空間偷渡些糧食出來換銀錢,日子過得輕松愉快。
雖然他穿越了,舉目無親,但常年的留學生活,讓他養成了,單獨在一個地方生活的本事。
他對親人的依賴性不強,可並不是沒有,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和大周格格不入。
彭淵一直的不說話,讓祁六也有些後悔、自責。
“兄弟,我覺得我不適合戰場。”思慮很久後,彭淵才輕聲開口。
祁六听到彭淵說話,心中很是高興,至少沒有徹底的決裂,但彭淵說的內容又讓他不願接受。
祁六糾結許久,才干巴巴的說,“那公孫呢?”
“我可以想別的辦法追求阿 。”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卻被公孫瑜捕捉到了。
于是下一秒,公孫瑜帶著凌冽的殺氣出現在了他們這桌。
<o,就被公孫瑜一把拎起。
“阿 ?你,再!說!一!遍!”儒雅又帶著些殺伐氣勢的公孫瑜,眯著眼看著被他拎起來的彭淵。“你跟阿 是什麼關系?”
公孫瑜靠的很近,與阿 相似的容貌,威脅的話語摻雜著憤怒的鼻息,讓彭淵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有種被對象家里人,抓住早戀的既視感。
目光追隨公孫瑜的沈明遠,看到這一幕,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道︰“阿瑜,打哪?”
作勢就要過來接替公孫瑜,卻被公孫瑜抬手制止了。
“你剛剛說什麼阿 ?”公孫瑜再次重復方才的話語。
彭淵連忙往後躲,並舉手做投降狀。“大哥你冷靜一點,不對不對,四哥你冷靜一點!!!”
沈明遠炸了,“四哥?四哥也是你叫的!”
眼看氣氛焦灼,大戰一觸即發,祁六趕忙起身,“慢著,有話好好說。”將兩人分開。
公孫瑜眼中的怒火未消,但听到了祁六的聲音,還是放開了彭淵。
重獲自由的彭淵,下意識的又離遠了一點,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身形。結結巴巴的想跟公孫瑜解釋,“公孫將軍,那個,你听我解釋。我那個,那個,我與阿 是至交好友。”這至交好友還是美顏過後的。
“呵~”沈明遠嗤笑一聲,很顯然對于這于這個至交好友持保留意見。
公孫瑜看著彭淵,滿眼的‘你當勞資好騙?’。
因為沈明遠的原因,所以公孫瑜對于彭淵說的,根本就不信。
上次沈明遠去清河縣拿兵集冊時,跟他說過,公孫 新交了朋友,那個所謂的朋友還廢了只手。所以,彭淵就是那個朋友,可是這才過去短短數月,哪來的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只用數月?”面對舅哥的質疑,彭淵頓時心虛不已。
但牛已經吹出去了,自然不能短了自己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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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故作鎮定的點點頭,說︰“沒錯。”
吹牛的彭淵剛要再吹一下,看到了在帳中的何燁,頓時又萎了,他忘了,何燁還在……
“離阿 遠點!不然,本將一定不會放過你!”公孫瑜才不信,所以直接幫弟弟將這朵爛桃花給掐了。<o的彭淵,就被未來的舅哥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他頓時有些委屈,扭頭就瞪了祁六一眼,這都怪祁六,這家伙什麼時候提阿 不好,非要挑他還沒來得及刷好感度的舅哥面前提。
這筆賬掛祁六頭上,日後好好的跟他算賬!
被記恨上的祁六還在安撫公孫瑜,完全沒在意這邊還有個記仇的。
“恕末將先行告退。”公孫瑜經過這事,完全沒有吃下去的欲望,索性就不吃了,跟祁六告罪後,扭頭就走。
“無趣。”沈明遠扔下手中的酒杯,抬腿就走。路過彭淵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很明顯是記下了。
彭淵這時才能明確的意識到,祁六說的那句‘等著沈明遠造反’,是什麼意思了。
“你真當我是兄弟嗎?”彭淵咬牙切齒的看著祁六,“這事辦的太不地道了!我這好感度都還沒刷呢?你給我捅死在這了!你讓他家里人怎麼看我?就不提幫忙了,咱能不搗亂嗎?”氣成河豚的彭淵,一把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覺得不解氣,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祁六氣結,他堂堂帝王,還要摻和大臣家的家長里短,就因為沒調解好,還要受夾板氣,他就容易了?
彭老在自己的矮幾旁,吃美食、喝美酒、看好戲。
此時帳中只剩,彭老、祁六和彭淵三人,帳中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彭老樂呵呵的拿了壺酒,懶懶的說道,“小老兒就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咯,二位慢慢聊。”說完,瀟灑離去。
只留彭淵和祁六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彭淵開口對祁六說道︰“我不適合戰場,所以,不日便離開。你要的糧食,我會想辦法給你運過來。”
“當真不再考慮一下嗎?”祁六開口挽留。
彭淵搖頭,“不是不考慮,實在是我待不下去。不知你是否听說過,戰後創傷。”
祁六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這是你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他身邊的機會,旁門左道入不了帝師之眼。”
彭淵知道祁六說的都是實話,可是他就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功名這條路走不通,我其實還有另一種方式。”
祁六詫異的看著彭淵,“何種方式?願聞其詳。”想了一瞬,又加了一句,“旁門左道可不成。”
彭淵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放下,然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造神!”
祁六驚的手一哆嗦,杯子沒握住,直接掉落在桌上,“你瘋了!神是那麼好造的麼?”
就算是他有玄羽閣,也不可能做到那個地步。
“今日見識過的炸藥只是其中一個,我還有別的法子,有了這些,我能助你坐穩江山之位。”彭淵將自己今天在城樓上想的,通通說了出來。
祁六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或者是耳朵沒听清,“你方才說助我坐穩江山之位?!你造神,不是讓公孫 當神??”最後幾個字,聲線拔得老高,顯然是不明白彭淵玩的這手是什麼意思。
“自然!阿 若是成神了,我不是更沒資格接近他了麼!!”彭淵沒好氣的瞥了祁六一眼,尋思他怎麼想的。
“那這神?”彭淵要自己做?祁六狐疑的看著彭淵。
“神之所以是神,那就不可能是人!所以這神一開始就是高高在上,不輕易顯露神跡的。只有紫薇帝王星,被神眷顧的帝王能與之溝通,也就是你,神欽點的使者。”
彭淵口中說出來的話讓祁六整個人都不好了!震驚,質疑,更多的是,想到這事成功後的可行性,祁六覺得自己的腦干都要燒干了。巨大的利益在蠱惑著他,神之使者的位置在向他招手。
“不不不。”祁六的語言組織系統崩潰,大腦停止思考,只能本能的拒絕著。
彭淵抬眼,露出一個蠱惑的笑,“祁六,不對,皇上,想想你的江山,再想想紫薇帝王星。”
“你別說話,讓我想想。”祁六制止了彭淵繼續蠱惑他的行為,在原地一直來回踱步。
許久的許久……
祁六終于能把自己繞出來了,“你又能從中獲得什麼呢?”他看向彭淵,輕聲開口道。
好處都是他的,彭淵又能得到什麼呢?或者又在謀劃什麼呢?
彭淵神秘一笑,“我要什麼,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麼?”
“公孫 ?”祁六蹙眉。“可這事里面,既沒有你也沒有公孫 ,你能從中得到什麼?”饒是祁六腦子轉的再快,他也想不通,便說出來了自己的疑惑。
“溝通神明,自然需要專門人士,我泱泱大周,豈能無自家的國師?所以,我的要求就是,封,公孫 為國師。”彭淵輕飄飄的將此話說了出來,顯然是有深思熟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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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六看向彭淵,“你今日在城牆上就在思考這個?”
“差不多吧!”彭淵攤攤手,他當然不能說,這是他在提煉酒精的時候就有了粗略的打算。
“可鬼神之說難以站住腳,就算公孫真的封為國師,你又要用什麼方式來鞏固他的地位呢?沒有能讓眾人信服的神跡,這國師要之也無用啊。”
“這就是我的事了。”彭淵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他來自後世,隨意調配一些化學藥劑,都能估算成一場神跡。更何況,他還有空間靈泉,而這大周許久未下一滴雨,若是他能求得雨水,那麼這就更能證明,阿 是貨真價實的國師。
“他若真成國師,你便更不能近身了。先不說別的,單是那身份懸殊就能讓你退之三里!更別說高貴的神使,豈是爾等凡人可以觸踫的?
何況帝師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若當年他便已經是我的伴讀,又何故現如今才是一個小小的清河縣師爺?
公孫家是不可能讓他有嶄露頭角的機會的!”祁六說到這里,方才因為紫薇帝王星而激動不已的心也逐漸平復。
他的王位雖說坐的不穩,可也是他在坐!所以,也不是非要讓彭淵冒險。實施這所謂的造神之術。
祁六不提還好,一說到公孫家限制公孫 發展,彭淵就來氣。撇撇嘴,不悅的說道,“老帝師這是怕功高震主,在給自己留後路呢!”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老人家可是帝師,當然更在意這樣的事情。公孫家已經夠顯赫的了,若是子弟皆為出息,自然就會滋生一些狂妄自大之輩,想要一個家族長久的生存下去,藏拙是必不可少的。”祁六開口,將老師的良苦用心說了出來。
“哼,不想讓阿 出色,我偏不如他意!”
“你想做什麼?”祁六看著彭淵那胸有成竹的模樣,總覺得有什麼不受控制了。
“他不是不想讓阿 出色麼?那就要看看,你這個皇帝和他孫子,哪個在他心里更重要了!”彭淵陰惻惻的笑。
祁六蹙眉,還沒來的及說話,彭淵又問他,“帝師是你擁護者吧?”
“那是自然!”都是帝師了,怎麼可能還是別人的擁護者?更別說,他的孫女還是皇帝的老婆呢!
“那我就要看看是你的皇位更重要,還是公孫 不能當國師更重要!
他要是想讓你皇位坐的更加穩妥,就不會拒絕我們的造神計劃!畢竟是他擁護的你坐的皇位。”彭淵這應該算是頂級的陽謀,既然你在意坐在皇位上的祁六,那就不得不將公孫 推上國師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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