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平線躍出躍出半輪橙紅,一隊頭戴‘紅頭巾’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列,緩步進入德黑蘭首都。
在阿扎迪塔下,庫爾德第三集團軍舉辦了盛大的受降儀式。
穆爾扎法海達爾作為薩法維王朝的繼承人,接受了德黑蘭都市圈執政官的投降。
隨後,數萬德黑蘭守軍向庫爾德第三集團軍投降。
埃斯蘭夏爾血戰,徹底的打斷了德黑蘭國防軍的脊梁骨。
在長達3個小時的近距離巷戰搏殺中,第65空降旅陣亡了上千人。
隨後,德黑蘭第65空降旅崩潰,開始大規模向薩法維革命旅投降。
這場戰斗雖小,但意義重大。
堪稱庫爾德版的‘卡爾巴拉’戰斗。
在這場戰斗以前,德黑蘭國防軍在正面對抗庫爾德武裝的時候,非常難受。
他們在戰場上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正面打崩庫爾德武裝,要麼就是戰死。
絕對沒有逃跑的選項。
庫爾德陸航部隊的高機動性,讓逃跑等同于送死。
而第65空降旅的血戰,是一次打破庫爾德陸軍不敗神話的嘗試,也是德黑蘭政府的絕地反擊。
只要他們能正面戰場打崩庫爾德武裝,德黑蘭軍隊將會進入狂暴模式。
這和甦軍打破德軍不敗金身非常類似。
二戰前期的德軍,也是憑借高機動性縱橫無敵。
只要被他打敗的敵人,基本上是跑不掉的。
當德軍不敗神話破滅後,甦軍就進入了狂暴模式。
所有甦軍在面對德軍的時候,都知道想活命,必須正面擊潰對方。
這和背水一戰的原理非常相似。
德黑蘭第65空降旅也是承擔著這種戰略級的任務,用血戰打出軍心士氣。
可惜的是,他們遇到了鎖定士氣的克隆人武裝。
這種絕地反擊是雙刃劍,也是一種戰略冒險。
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比如,第65旅的失敗,直接讓德黑蘭政府軍上下的軍心士氣降低到冰點。
在他們眼里,最精銳的部隊血戰打不崩庫爾德人的僕從軍,那就更沒有希望打崩庫爾德第三集團軍精銳。
現在,德黑蘭國防軍與對于和庫爾德人正面戰斗十分抵觸。
在他們眼里,只要前往一線作戰,那就和赴死沒什麼區別。
在戰斗中能夠欣然赴死的部隊不少,但開赴前線之前,就決定赴死的部隊,那是鳳毛麟角。
這場血戰之後,德黑蘭政府想組織像樣的部隊和庫爾德人對線,都非常難。
這就是戰略決戰失敗的後果,軍心士氣盡喪。
所以,在艾斯蘭夏爾一戰後,德黑蘭都市圈執政官立刻宣布︰德黑蘭都市圈作為不設防城市,迎接庫爾德政府軍進入。
設拉子城教宗官邸。
教宗安靜的坐在會客廳寶座之上,等待著最後時刻的降臨。
片刻後,一隊士兵沖了進來,把大廳內圍的水泄不通。
教宗並沒有理睬這些士兵,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寶座。
“可惜,這只是一件仿品!”
“哈哈!教宗陛下,你想要真品,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啊!”
教宗略微抬起眼瞼,用銳利的眼神直刺對方。
“魯哈尼,你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魯哈尼雙手合十,低聲說道。
“教宗陛下,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在拖延下去了,盡快進行前列腺癌癥手術吧!”
教宗冷笑道。
“我在9月的時候就應該手術了。但我為了這個國家,早已放棄手術的機會!”
魯哈尼點了點頭。
“但這個國家,已經不需要教宗陛下勞心勞力了。你的存在,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阻礙!”
教宗在听到對方如此直白的篡權聲明,面色時而悲苦,時而微笑。
“庫爾德人橫切了德黑蘭西北,把阿塞拜疆人的聚集地切割出德黑蘭。”
“你們波斯人打算和庫爾德人割地和談了,對嗎?”
魯哈尼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教宗,面對現實吧。戰爭結束了!”
“現在和談,我們還可以按照庫爾德人實控線為分界線,建立新的德黑蘭。”
“新的德黑蘭,只有波斯人。”
教宗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庫爾德人的胃口很大,他們想要全部的西部領土。甚至,他們還想謀求波斯灣的出海口!”
魯哈尼一揮手,屋內的士兵全部退出的會客大廳。
不多時,屋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隨後,魯哈尼沉聲說道。
“華盛頓政府的特使已經和我談過了。他們在科威特、卡塔爾、沙特等地的空軍,可以掩護我們在西南地區和伊斯法罕地區的作戰。”
“但我不相信華盛頓政府的承諾!”
“所以,如果庫爾德人願意和談。我們可以割讓西北領土,包括德黑蘭都市圈換取和平!”
教宗聞言,整個人的精氣神像是被抽空一樣,癱軟在座椅上。
“我不手術了,沒有意義。”
“送我出國吧,我想去庫爾德控制區看看。”
魯哈尼見教宗如此懇求,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回想起曾經的種種過往,盤算著放教宗離開的利弊得失。
教宗見狀,立刻說道。
“談判的事情交給我吧,也算是我對這個國家,盡最後一份力!”
教宗的感情牌,徹底打動了魯哈尼。
教宗的結局對于他來說,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他原本的打算是,強制讓教宗做前列腺癌癥手術。
至于手術的結果……順其自然。
但教宗提出割地談判誘惑力,非常大。
如果教宗完成了割地談判,新政府將沒有任何包袱。
另外,在德黑蘭政府風雨飄搖之際,他也想著可以和平交接權利。
魯哈尼在慎重的權衡利弊後,做出了決定。
“好的,教宗陛下。”
“你可以自由的前往卡米什利,代表德黑蘭政府和庫爾德政府進行和平談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