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機上一下來,饒是喬正羽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溫熱的天氣給驚到了,難怪很多人選擇來這里,跟潼陽縣那邊確實不一樣。
“先去公司還是先去醫院?”
“去醫院。”喬正羽立刻說道。
“好。”
五個身穿迷彩服的保鏢呈箭頭隊列開路,湯文白一副管家的打扮,戴著墨鏡,朱滿倒是像個司機,排面確實很足,一下飛機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喬正羽很不習慣這種招搖過市。
兩輛商務車帶著八個人向市中心疾馳而去,喬正羽看著外面的景色微微點頭,地廣人稀,風景優美,確實是個好地方。
“朱師傅,咱們這麼高調,是故意讓毛家人知道的嗎?”
“這還算高調?”
“這……不高調嗎?”
“還行,正常排面。”
“我怎麼有一種被坑的感覺?”
“哪有?不是你說要樹立彥林藥業的大旗吸引清河會的注意力嗎?呵呵……”
“額……”
朱滿笑著,隨即看向了一旁的湯文白,當他看見湯文白冷漠的眼神,又立刻收斂了笑容。
市中心最大的醫院里,兩輛商務車停在了門口,五個人立刻下車做好了防御圈觀察了一會才讓喬正羽下車。
張虎從門口迎了出來,一臉的羞愧,當初張家和朱家商議的就是他負責保護朱妍母女倆的安全,所有的財力人力都讓她調配。
“虎哥,人怎麼樣?”
“手術已經做完了,沒有生命危險,子彈穿透了孩子的肩胛骨。”
“去看看。”
“在頂樓的單人病房,為了防止毛家再次動手,我派了八個人輪流守著,當地警局也安排了人。”
喬正羽點了點頭,跟著張虎走了上去。
“喬老師……”小姑娘看見喬正羽甜甜一笑,很是堅強。
“疼不疼?”
“有點疼。”
“你很厲害,比朱啟明厲害多了,他可會哭了。”
“他是小孩子,我是大孩子,我都三年級了。”
“對,咱們琪琪長大了。”
朱妍在一旁看著,抿著嘴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從醫院出來,喬正羽重新坐上了車,開口向朱滿問道“朱師傅,接下來該怎麼辦?”
“去警局。”
“去警局?有用嗎?”
“這里是西方國家,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是來投資的人,你得表達你的憤怒和不滿。”
“這……行嗎?”
“沒問題,走吧!”
兩輛車從醫院出發,沒過多久就到了警察局,有保鏢開路,很多行人紛紛避讓。
彥林醫藥銷售公司澳洲分公司很快派來了翻譯,也是以前參加培訓的五十個人之一。
警察局的會議室,喬正羽坐在椅子上,其他人站在了他的身後,排面滿滿。
很快,警局的領導們趕來了,一個個大腹便便,翻譯介紹了以後,雙方對面而坐。
喬正羽看了朱滿一眼隨後對著警局的官員直接說道“我對貴國的社會安全問題表示擔憂。”
翻譯一愣,一上來就這麼剛嗎?這有點像外交官的話術,沒辦法,他是翻譯,必須照著翻。
對面警局官員也是一愣,這不像一個普通人說出來的話。
“我在國內有很多產業,我想把它轉移到澳洲來,但現在我得慎重考慮了。”喬正羽說著往後面椅子上一靠,一臉的不高興。
一旁的朱滿抿著嘴,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對面的警局官員立刻嘰里呱啦的開始說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喬正羽能听懂個三分之一。
反正就是表示發生這樣的事他很慚愧,他們也在加緊調查等等。
“據我所知,朱妍女士在提起訴訟的時候已經向法院提出了安全保護,我不知道你們國家是怎麼處理此事的,但現在的事讓我很不放心你們的做事效率,我們會向法院控告你們的瀆職行為,而且我國公民遠道而來打官司,是對貴國司法的信任,可現在呢?”
喬正羽其實也不懂這個制度,也是隨口瞎說起來。
不過他的強硬和不按常理出牌,讓對面的三個警局官員很是緊張。
朱滿和翻譯有些驚喜,喬正羽的話確實直擊對方要害,還挺有談判潛質的。
還沒等對方解釋,喬正羽就站起來說道“如果你們不能在三天之內抓到凶手,我會發出懸賞令,誰抓住凶手就給五萬美金,只要活的,不要死的,我想會有人去做的。”
喬正羽說著轉身往外走去,五個保鏢急忙超前一步在前面開路。
看著兩輛商務車離開,三個老外相互看了一眼,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們今天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拿捏了。
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理虧在前,這事必須的有個交代,畢竟這官司鬧的沸沸揚揚,現在孩子被槍擊,這對當地的司法是一種挑戰,他們的競爭對手肯定會大張旗鼓的宣傳。
市區邊緣的一棟三層建築,這里是彥林醫藥分公司的駐地,也是義幫在澳洲的總部,張虎平時就待在這里。
頂樓辦公室,喬正羽坐在辦公椅上,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虎哥,毛家的情況打探的怎麼樣了?”
“基本都搞清楚了,兩個農場,四家公司,五六個酒吧和購物中心,另外還投資了房地產和礦產,在當地實力很強,而且他們在澳洲已經近三十年了,影響力很大,我們很舍得投資,你剛剛去的警察局,有一半人都拿過毛家的錢,在這里,拿錢是合法的。”
喬正羽點了點頭說道“難怪我說五萬美金的時候,他們沒什麼反應,原來我是個鄉巴佬,呵呵……”
喬正羽對錢確實沒什麼概念,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朱家給他在城北產業的分紅到底有多少錢,也不知道彥林商貿給他的一成份額是多少錢,都是朱清在替他打理著,五萬美金還是他咬牙說的一個數字。
“我們來了三四個月,發展的幫眾都是沒什麼太多錢的華人移民和二代三代移民,大多數都是打工仔和個體戶,他們也是尋求一個庇護所,一些有家底的還是跟毛家交好,畢竟有生意往來。”張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沒事,革命靠工農嘛!毛家在澳洲三十年,我們才三四個月,不著急。”
喬正羽雖然有些怪罪張虎沒有保護好朱妍母女,看張虎如此自責和羞愧,也不好直接表達,反倒安慰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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