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昂半信半疑的態度下,嚴糯撩開里昂的嘴皮。
里昂瞬間瞪圓了眼楮,驚恐喊道”“我痔瘡犯了,你掀我嘴皮干嘛?”
這家伙難道以為痔瘡長嘴里麼?
里昂有些後悔為什麼被這個小姑娘給忽悠了。
好奇心害死貓啊。
“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了。”
嚴糯唇角微勾,說的意味深長,她拿著銀針輕輕一挑,把里昂上唇系帶上的,那個小白點給挑了出來。
手指一用力,傷口處就擠出了兩三滴血,一松手,血就停止往外涌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剪齦交。”
“好了,一會我給你兩瓶治療便秘的膏藥,你照著飯點喝了就行了。”
嚴糯說的很輕松。仿佛對于里昂的疑惑一點都不放在心里。
這小毛病,還沒她噶一顆蛋復雜呢。
里昂捂著嘴巴,藍色的大眼楮充滿驚恐,一臉的難以置信,就感覺嚴糯在騙他似的。
這個該死的女巫,他不干淨了……
“你今天晚上就能感受到痔瘡收縮了,明天就能好,等到治療便秘的藥吃完,就行了。”
嚴糯笑眯眯的就跟哄小孩一樣哄著里昂。
然後從床底下的醫療箱里面翻出兩瓶治便秘的墨綠色液體遞給了對方。
這光禿禿的玻璃瓶子,一看就是三無產品。
這墨綠的發黑的顏色,看得里昂渾身都抗拒著,不敢接過來。
這怕不是來奪走他的命的女巫吧……
嚴糯欣賞著里昂這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心里很是高興。
越是玄乎,震撼力越大,她就不信明天里昂發現自己本來嚴重到需要做手術的痔瘡,突然就好了,能不好奇。
對待這種剛出校園的理想家,好奇心比任何誘惑都大。
正逗著里昂,嚴糯余光不經意瞟到門口,那里站著的人不就是……
嚴糯頓時被嚇了一個激靈,差點把手中的銀針插自己腿上。
她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尷尬的沖著門口的人揮了揮手,訕訕的打招呼,
“猜叔,拓子哥,你們怎麼來了?”
里昂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可是見嚴糯有訪客,他一米八六的大高個,只能唯唯諾諾的捏著玻璃瓶,一臉的欲言又止的告辭了。
心里卻琢磨著,一會得去衛生間好好查看一下。
是不是真的跟這女孩說的那樣懸乎。
至于這藥麼,成分不明的東西他可不敢入口。
猜叔舒展的背著手,笑容和煦的看著小丫頭逗弄那個外國醫生,等戲看完了,這才緩步走了進來。
“一直以為小糯是獸醫,沒想到還能給人看病的。”
猜叔故意拿話擠兌著嚴糯,之前這個小丫頭一口一個給牲口看病,現在不單單扎針扎到了自己腿上,還有心情逗弄外國醫生。
對于嚴糯的醫術,猜叔一直很好奇,他調查過小丫頭的身份,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勃磨女孩子,只不過跟著學了幾年醫術。不過他那個來歷不明的爺爺,倒是讓猜叔升起了幾分好奇。
不過那些年信息不發達,很多事情已經查不清楚了,但是能教出小丫頭這樣聰慧的小姑娘,這當師傅的必是有幾分本事的。
這小丫頭,不單單能給動物針灸,還能給人扎,中醫西醫兩手抓,想來那老人家的身世也不一般了。
現在看她一驚一乍的忽悠外國洋醫生,他不免有些好奇那個老頭的來歷了。
尤其是她跟那個外國醫生說的那一口流利的外語。
麻牛鎮那封閉的地方哪里養的出這麼鐘靈毓秀的孩子。
猜叔雖然平時不是粵語就是粵普,但是他會的語言卻不少。
勃磨語,英語,甚至拉贊話都會說一些。
只不過平日里用不到罷了。
身邊的人用不到他去適應別人,底下的人只能自己努力學習粵語去適應猜叔。
只有和那些他樂意,且對他有價值的人,猜叔才會操著一口粵普去照顧別人的感受。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傲慢,不過被猜叔的儒雅隨和給掩蓋住罷了。
所以他只是听了幾句,就知道小丫頭的英語水平不會低,至少日常交流沒問題,甚至還有些學院派的咬文嚼字。
非口語化的語言,這不是日常生活中學的到的。
應該是經過系統的學習。而這樣的學校,在麻牛鎮乃至三邊坡是不具備的。
“呵呵,那啥,醫術不都是相通的麼。我也就是樣樣通,樣樣松,不值得猜叔的夸獎,對了,猜叔來大曲林是為了伐木場的事麼?”
嚴糯尷尬的扯著被她壓成一團的毯子,趕忙轉移著話題。
尷尬褪去之後,她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老登來到大曲林不就是忽悠陳會長的麼。
按照原劇情,他不但忽悠著陳會長找了政府借兵,還借此機會搭上了陳會長這尊大佛。
成為了同盟。
嚴糯眼巴巴的望著猜叔,想讓他能主動分享一些好消息。
但拓把手里拎著的水果袋子放到床頭櫃上,樂呵呵的看著嚴糯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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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著急,昨天下午我見到蘭波和沈星他們倆了,他們一切都好,全都聚在一起了,說起來可真有緣分哪……”
在一起就好,這樣營救起來也方便。
知道對方暫時安全,猜叔也想著辦法去救他們。一切都明朗了起來,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拓一身的疲憊和擔憂全都卸下了,整個人再次恢復到往日的熱情和穩重。
這跟當初一臉迷茫無助的來嚴糯這里發牢騷的模樣,簡直就是兩個人。
他雙手叉腰,腰桿也挺直了起來,昂著頭,一副好心情的模樣。
嚴糯則是一臉幽怨的望向但拓。
說好的一有消息第一時間就通知她呢,這說出去的話轉身就丟到腦後了麼。
還能不能做彼此的天使了。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一個個說過的話,就跟吐出去的唾沫一樣,風一吹,就散了。
可惜她的幽怨就跟拋媚眼給瞎子看一樣,但拓這個木頭一點都沒領會到嚴糯的意思,扯著嘴角笑的開心。
跟個傻子似的東張西望,打量起這間病房起來。
猜叔把兩人的視線交流看在眼底,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這倆小傻子啊。
“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猜叔研究了嚴糯那個扎著恐怖支架的腿半晌,也忍不住的咋舌不已,看起來太恐怖了,光潔的小腿上面還插著銀針。
整條腿看起來糟糕透了。
倘若不是嚴糯面色紅潤,他都要以為這個小丫頭病入膏肓了呢。
看著這傷勢,他也不免有些好奇,這得是從多高的地方跌下來才能受這麼重的傷麼。
嚴糯說起這個就生氣,她默默的深呼吸,壓制住著到了嘴邊的髒話,頗為無語的跟猜叔抱怨道,
“您能相信得到,這是左腳絆右腳,摔出的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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