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這個老狐狸,精的粘上毛就是猴,又怎麼可能被吳海山輕易給拉下水。
他直接沖著吳海山擺手,打斷他的忽悠,頗為沉重道,
“等一下,我不理解,南勃邦勢力範圍那麼廣,好多派別,好多山頭,你們怎麼就能肯定,沈星遇到的和攻打伐木場的是同一批人呢,現在沈星和細狗只聯系不上,你又怎麼就確定他出事了呢?""
猜叔望向焦急的但拓,一臉看傻子的無奈模樣。
見過蠢的,沒見過上趕著蠢的。
且不管沈星和細狗有沒有出事,那也是他們達班自己的事情,怎麼就稀里糊涂的,跟吳海山的事攪和在一起了呢。
但拓啊,你究竟有沒有長腦子啊。
猜叔的無奈都快寫臉上了,可惜但拓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沈星可能遭受的不測。
他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瞪著一雙牛眼楮,死死的盯著猜叔,無聲的懇求著。
“猜叔,你不要生氣,這個,也有可能啊,現在沈星跟細狗兄弟下落不明,我們唯一可以下手的,就只有這個伐木場了呀。”
吳海山依舊不願放棄拉猜叔下水的可能,不死心的繼續勸道。
”有可能?”
猜叔挑眉望向吳海山,一個有可能,就想讓他去舔著老臉找愛梭給陳會長求情?
呵呵,這個買賣,可真劃算啊。
不愧是華夏人,最會做生意。
猜叔眼神眯了起來,抿唇好笑不已,看著吳海山不說話,這是真把他當成傻子了啊。
“但是剛剛州濱在電話里面說,襲擊林場的不是正規軍,他們肩膀上都綁著一個紫色的絲巾,好像是從桑康大寨那邊出來的。具體的,還要等州濱從條狗那邊打探出更多的消息來。”
吳海山有些心虛的繼續勸著,他的臉色卻比他的心還要苦,這些都是什麼事兒啊。
看著但拓著急的模樣,一副不給他一個說法不罷休的樣子,猜叔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帶著淡淡死感道,
“我明白了,那批人是班隆的叛軍,”
猜叔結合著他之前得到的消息,在心里慢慢的琢磨了起來。
桑康跟班隆打的火熱,班隆的人攻打下了桑康大寨,沈星才進的封鎖區,就是去桑康大寨見班隆的手下過江龍,現在看來,是過江龍手底下的人,有了二心,叛逃了出來,霸佔了林場。
就是不知道細狗和沈星是不是如他們推測的那般,也在林場里面了。
不過大概率是了,這都什麼事兒啊,全撞到一起來。
林場在南勃邦和大曲林的接壤處,如果真在伐木場,那情況是要好一些。
可是目前為止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他們還得等……
等更多的消息傳出來。
達班的氣氛變得很沉重,猜叔幾個電話打了出去,就在書房等著消息。
但拓無法,現在恨不得飛去伐木場把沈星和細狗給救出來,可惜他不能,未知的恐懼讓他焦慮不已,他心亂的來回轉悠,看得猜叔眼楮疼。
罵了也不听,猜叔索性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淨,他雙手撐著腦袋,按著跳個不停的太陽穴,心里也煩躁起來。
可是心越是躁動,他就越要靜下來。
人和人之間其實是定力的博弈,你越靜,就越能贏。
切記不可情緒關頭做決定。
這些都是猜叔的處事風格。
猜叔有意識的摸著食指指腹的紋路,感受著指尖從上面摩挲而過的粗糲感。
閉著眼,一邊摩挲,一邊感受。
慢慢的,只覺得那指腹的紋路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腦海里也清清楚楚的銘刻著那一道道的紋路。
混亂的思緒,漸漸的也被拉回到了寧靜之中。
心如明鏡,心相照見,五蘊皆空。
猜叔的心靜下來了,理智也回籠,腦子里開始復盤之前發生的一切。
一條條關系網在他腦海里開始勾連,之前看不清的事情,現在也都漸漸清晰了起來。
事情沒有絕對的好壞,單看你怎麼去看待它,它便在你的手里充當什麼角色。
換個角度,這件事對于達班來說,說不定是個機遇。
猜叔慢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讓過熱的腦袋放松下來,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不著急,事緩則圓。讓子彈飛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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