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說的眉飛色舞的,倆小孩也仰著頭听得津津有味。
嚴糯望向小姨,對于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的死,她沒有一絲的傷心與難過,這個可以理解,畢竟她也被那個男人一直折磨著,死了也是大快人心。
但是兩個孩子呢,他們的父親死在他們面前,那麼慘烈的現場一點也沒有嚇住他們,這會兒就沒心沒肺的分著吃花生了。
兩個小孩嘻嘻哈哈的推搡打鬧著。
也許,死亡,對他們來說,太尋常了,他們已經麻木了。
嚴糯咽下嘴里的飯,心里有些沉重。
她終于發現,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了。
是思想上的不同。她上輩子受的教育就是敬畏生命,她的三觀和從小到大接觸的環境都在教育她成為一個積極向上的好人。
但是她現在正在慢慢的被同化,上輩子別說殺人了,就是有人死在她面前……
哦,死在她面前,她也能淡定的接受。
畢竟她本就生性涼薄,爺爺走了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又是個醫生,習慣了面對生死,早就斷情絕愛了。
嚴糯腦袋里胡思亂想著,絲毫沒注意到院子里突然出現的蘭波。
蘭波一身的疲憊,眉頭緊鎖,心里擔憂著小糯的情況,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但是日常來小糯跟前報到已經成了習慣。
他一抬頭,卻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女孩,那個本來還在昏迷的小糯,這會正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吃飯。
畫面太過美好了,美好的讓他一瞬間覺得是幻覺。
他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楮,定楮望去,小糯還在。
她醒了?
她醒了!
蘭波捂著胸口,顫抖著不停的深呼吸,巨大的喜悅差點沖昏了他的腦袋,他一口氣沒喘過來。扶著門框,下一秒就哽咽的開始哭了起來。
嚴糯望到他的時候,就看到蘭波哭的跟只被拋棄的流浪狗一樣淒慘。
紅紅的眼楮,眼神里全是委屈,傷心,還有難過,嘴巴一撇,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流。
哭的嚴糯又心煩又心疼的。
搞什麼啊,好像她比較慘吧,她都沒哭,這個狗崽子怎麼哭成了狗啊。
嚴糯不想哭的,可是這個家伙哭的稀里嘩啦的,她也莫名的跟著委屈了起來,眼眶濕潤,心里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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