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孫香凝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唐毅……”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我渴了，幫我倒杯水好不好？我現在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唐毅低頭看她，眼底漾開溫柔的笑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沒問題！”
話落只見他的右手卻已在空中虛虛一握。兩道微光閃過，掌心憑空多出兩個瓶子——一個是常見的百歲山礦泉水，瓶身上的雪山圖案在晨光里泛著冷冽的光澤；另一個則是只巴掌大的翡翠瓶子，里面盛著乳白色的液體，質地濃稠得像融化的月光，輕輕晃動時，會拉出細密的銀絲。
孫香凝一下子清醒了大半，瞪圓了眼楮看著他掌心的瓶子，像個看到魔術表演的孩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唐毅沒直接回答，只是晃了晃手里的翡翠瓶，瓶中的乳白色液體像活物般滾動著。他擰開礦泉水瓶，小心翼翼地傾倒翡翠瓶，一滴乳白液體墜入礦泉水中，只是瞬間乳白色的液體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什麼？”孫香凝撐起上半身，錦被滑落肩頭，露出細膩如玉的肌膚，“看著像牛奶，可又比牛奶稠多了。”
“秘密。”唐毅把礦泉水瓶擰好，用力晃了晃，確認乳白色的地精充分與礦泉水融合後，這才遞到她面前，嘴角勾著促狹的笑，“喝吧，保證你喝了還想喝。”
孫香凝接過瓶子仰頭看向唐毅，眼里雖有疑惑，卻沒半分猶豫——從認識唐毅那天起，這個男人就像座永遠翻不完的寶藏，總能拿出些匪夷所思的東西，但他從未傷害過自己。她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著種奇異的溫潤感。
“剩下的別扔。”唐毅看著她把半瓶水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替她攏了攏滑落的被子，“每月喝一次，保管你……”
“保管我什麼？”孫香凝挑眉，故意拖長了聲音，“永葆青春？返老還童？唐毅，你這說辭也太老套了，當我是沒看過電視劇的老太太嗎？”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鄙夷的說道。
唐毅正要反駁，孫香凝卻突然“嘶”了一聲，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她捂著小腹，額頭上迅速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聲音都帶上了顫音︰“不對……唐毅，我肚子里好像有股熱流在竄，還有點……有點像針扎似的疼。”
話音未落，那股熱流已經順著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同時扎她的經脈，又像是有人拿著溫水在沖洗堵塞的河道，又疼又麻，卻奇異地帶著種通暢感。她下意識地抓緊唐毅的胳膊，指節都泛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中毒了？”
“放心，這是好事。”唐毅趕緊把她打橫抱起，她的身體輕得像片羽毛，卻燙得驚人。他大步沖向衛生間，邊走邊安撫道，“這是在幫你疏通氣血，把體內的濁氣排出來，忍過這陣就好了。”
衛生間的大理石地面冰涼，唐毅把孫香凝放在浴缸里，擰開花灑調至溫水。水流剛觸到她皮膚，孫香凝就痛得悶哼一聲，皮膚上竟滲出些灰黑色的粘稠物，帶著股淡淡的腥味。
“別怕，這是你體內的毒素。”唐毅拿過沐浴球幫她擦拭，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易碎的瓷器。
孫香凝咬著唇沒說話，只是死死抓著他的手腕。疼痛漸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種難以言喻的舒坦，像曬過太陽的棉被裹住全身，連骨頭縫里都透著暖意。她看著水流把那些灰黑色的東西沖掉，自己的皮膚卻像被重新打磨過一般，原本胳膊上因小時候燙傷留下的淺疤，竟一點點淡了下去，最後徹底消失了。
一個小時後，唐毅推開衛生間的門時，孫香凝正對著鏡子發呆。她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指尖劃過細膩得像剝了殼的雞蛋的皮膚，又低頭看了看手臂，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
“怎麼樣？”唐毅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現在信我說的話了？”
孫香凝猛地轉過身，濕漉漉的長發甩了他一臉水珠。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聲音里帶著哭腔又滿是歡喜︰“你這混蛋，居然真有這種好東西！早知道這麼舒服，我剛才就不叫疼了！”
唐毅笑著幫她擦去臉上的水珠︰“舒服？剛才是誰疼得差點咬斷我胳膊？”
“那不是不知道嘛！”孫香凝往他懷里鑽了鑽，鼻尖蹭著他的胸口，“這到底是什麼？是傳說中的仙藥嗎？”
“比仙藥還好。”唐毅刮了下她的鼻子，“這是由地下經脈匯聚而成的“地精”，對普通人來說，能強身健體，還能……駐顏。”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這東西稀有得很，全世界也沒多少。”
孫香凝眼楮一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那詩涵姐她們是不是也能用上？”
“當然。”唐毅點頭，“等回頭我再準備些，讓你們幾個都永葆青春，省得整天擔心我被小姑娘拐跑。”
“誰擔心了！”孫香凝哼了一聲，嘴角卻忍不住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