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鄭懷安”落座後,張秘書快步退出房間任由幾位老人把酒言歡!站在門外的王振國看到張秘書出來後,眼神中滿是不解與疑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他伸手示意張秘書出去說話,腳步匆匆地朝著院外走去,心中的疑問如潮水般涌來。
待二人來到院外後,王振國迫不及待地詢問道︰“張秘書,上面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緊張,眼神緊緊地盯著張秘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張秘書扶了扶眼鏡,目光深邃而平靜,回答道︰“里面的幾位老人都是一起扛過槍的兄弟,按照上面的話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情同手足!不管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都會給對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他們的一生時間都奉獻給了華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敬意與感慨,仿佛在講述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
王振國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再次開口問道︰“那他們要是沒有主動承認錯誤呢?”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點。
張秘書聞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周圍一片漆黑的園區,示意王振國自己看。夜色深沉,中南海的園區里一片寂靜,只有月光灑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王振國雖然不是武者,但是經張秘書這麼一提醒,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今晚的中南海中出奇的寂靜!就連平日里來回巡邏的隊員他都沒看見!那寂靜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警告,讓人不寒而栗。
王振國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他突然想起出發前收到的那份加密文件,上面要求他務必將鄭懷安“安全”帶到,可現在看來,這所謂的“安全”,恐怕另有深意。他的目光掃過遠處的角樓,本該懸掛信號燈的地方一片漆黑,那是最高級別的戒嚴信號。他這才驚覺,自己從踏入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身處一場精心布置的局中。
張秘書看到王振國驟變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度不輕不重,卻讓王振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上面的那位交代,讓您早點回去休息。”說罷,便轉身向院內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回廊的盡頭。
王振國望著張秘書離開的背影,自嘲地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放進嘴中。打火機竄出的火苗在夜風中搖曳不定,忽明忽暗地照亮他臉上不停顫動的肌肉。香煙點燃的瞬間,火星四濺,如同他此刻紛亂的思緒。他深吸一口煙強行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隨即緩步向外走去。
回到家後,王振國走進自己的書房,站在窗前目光凝視那片危機四伏區域愣愣出神。書房內,父親生前留下的軍用水壺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與牆上泛黃的合照無聲訴說著往昔歲月。兩位老人都提醒他不要參與到今晚雙方的博弈中,他心里清楚,這是在保護他這個後輩。窗台上的綠蘿在夜風里輕輕搖曳,影子投在牆壁上,如同他此刻紛亂卻又不得不平靜的思緒。
片刻後他自言自語道, “不管今晚哪一方勝出,都與我沒有半點關系,只要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畫面回到幾位老人這里,雖然紅木桌上只有一盤花生米,但是幾人依舊喝的津津有味。孫老布滿皺紋的手顫巍巍地端起酒杯,渾濁的眼楮里泛起回憶的光芒,聲音帶著滄桑︰“記得當年剛進部隊,老鄭你因為偷吃老鄉家的地瓜,被連長追著跑了三里地!” 這話一出,屋內響起一陣帶著歲月沉澱的笑聲,鄭懷安也笑著搖頭︰“那地瓜烤得噴香,換誰能忍住?”
話題從他們年輕時進入部隊,聊到華國解放所經歷的種種,從槍林彈雨的戰場,到建設時期的艱辛。陳老撫摸著酒杯,看向坐在首位的老人聲音低沉︰“西南剿匪那次,要不是你替我擋了一刀,我這條命早就沒了。”說到動情處,幾位老人眼中都泛起了淚花,那些崢嶸歲月里的生死與共,仿佛就在眼前。
時光在回憶里悄然流逝,幾人從青年聊到如今白發蒼蒼,一步步成為華國德高望重的人物。一時間讓在座的幾位老人很是惆悵,感慨歲月無情。。
坐在主位的老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望著窗外的月色,感嘆道︰“一晃我們都老了,有些事就不要太過于糾結了,是時候放下了!!”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這話一出口,屋內祥和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牆上的老式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鄭懷安聞言緩緩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是啊!我們都老了!我這一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 就是當年在戰場上為你擋下那顆致命的子彈!我常常在想, 我當時要是沒有幫你擋下那枚子彈, 如今我是不是就會成為華國首屈一指的存在!!!”
隨著鄭懷安的話落,坐在他身邊的孫老、陳老幾人臉色驟變。孫老下意識地握緊了酒杯,陳老的喉結上下滾動,心中都在想︰“這是要攤牌了嗎?? ”
首位的老人迎上鄭懷安不斷變冷的目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鄭啊, 你還是和年輕時一模一樣! 我一直很感激你當年舍身救我, 但是這和你能不能坐上我的位置沒有絲毫的關系,就算當年我死在了戰場上! 你就百分百確定這個位置是你的?? 就不能是老孫, 老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