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唐毅回到b7溶洞入口處,抬手扯下戰術面罩,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稜角分明的臉龐在月光下輪廓冷峻。
恰在此時,耳麥中驟然爆發出刺啦的電流聲,緊接著傳來張印近乎破音的急切呼喚︰“戰神,戰神,收到請回答!”
“收到!敵人已被全部解決,正在返回路上!”唐毅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聲線沉穩有力。”
耳麥里先是一陣短暫的靜默,隨後傳來張印如釋重負的喘息聲,還夾雜著背景中地質雷達尖銳的警報︰“回來就好!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半小時前地質雷達上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唐毅轉動食指上的儲物戒指,想起被自己俘虜的兩名黑衣人,眼底閃過一絲寒芒。他抬腳踢開腳邊的碎石,石塊撞擊岩壁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挑眉打趣道︰“我有那麼不堪嗎?這群螻蟻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通知隊員們,可以休息了,敵人已經被我全部擊殺!”
“可是隊長!”張印突然壓低聲音,背景音里儀器嗡鳴不止,“雷達顯示波動源好像來自溶洞地下三層,那里的岩層結構詭異得很,您回來後要不要……”
“不用了,我剛剛就是從那里回來的! ”唐毅斬釘截鐵的說道。
結束通話後,唐毅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這才慢悠悠地朝著千蛇島哨所的方向走去。剛在溶洞下經歷的詭異畫面,像一段揮之不去的影像,不斷在他腦海中放映。那些黑衣人身體被他的攻擊斬碎後,竟從傷口處涌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蛆蟲,扭動著、翻滾著,好似從地獄爬出的邪物。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黑衣人身軀即便扭曲成常人難以想象的詭異形狀,竟還能掙扎、還存活著,喉嚨里發出含混不清的低吼聲,透著無盡的詭異與驚悚。
唐毅皺著眉頭,邊走邊下意識地摩挲著下巴,試圖從自己豐富的閱歷和所學知識里找出合理的解釋。他翻遍腦海中的每一個角落,不管是古籍中記載的奇門異術,還是江湖上流傳的詭異功法,卻始終拼湊不出一個能說得通的緣由。
“看來只能找藥老了。他老人家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其中的秘辛!”唐毅喃喃自語,聲音被風卷著消散在夜色里。
返回千蛇島哨所後,唐毅剛一出現就被一群隊員圍了上來。隊員們的眼神里滿是驚嘆與敬佩,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位從天而降的戰神。張印跟在唐毅身後,臉上洋溢著自豪,仿佛在說他跟的隊長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唐毅心里急著找藥老弄清楚那些詭異事兒,沒心思應付隊員們的熱情。他神色匆匆,語氣簡潔,快速把接下來的任務安排妥當︰“加強巡邏,注意周邊動靜,一有異常立刻匯報。”隊員們齊聲應和,聲音響亮,透著對他的絕對服從。
交代完後,唐毅轉身就朝越野車走去,張印見狀,趕忙小跑著跟上。兩人迅速上車,引擎轟鳴聲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車子如離弦之箭,向著藥老所在的邊防營飛馳而去。
一路上,車燈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道路,路邊的樹木飛速向後退去。唐毅緊握著方向盤,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溶洞里那些詭異的畫面︰黑衣人破碎的身體里爬出的蛆蟲,還有他們扭曲卻仍在掙扎的模樣。這些畫面像噩夢般纏著他,讓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答案。
邊防營外的碎石路揚起滾滾煙塵,唐毅的黑色越野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來。連續兩日的長途奔襲,讓唐毅臉上也出現了疲憊的痕跡。
終于,越野車在青磚小院外停下,唐毅推開車門,晨風裹挾著戈壁特有的沙土氣息撲面而來,東方天際已泛起魚肚白。
他顧不上拍打身上的塵土,大步穿過斑駁的木門便看到藥老負手而立的身影,在熹微晨光中顯得格外孤寂。老人白發在風中輕輕飄動,那褶皺縱橫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深邃的眼眸望向遠方,似在思索著什麼。
唐毅清咳一聲,打破院中寂靜︰“藥老,伏擊你的敵人已經被我殲滅了!”
藥老緩緩轉身,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有沒有活口?”
唐毅伸手入懷,掏出那塊刻滿神秘符文的翡翠。符文在晨光下若隱若現,散發著幽藍的微光。隨著靈力注入,翡翠驟然爆發出耀眼的熒光。光影一閃,兩名被繩索捆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出現在院中。他們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黑衣上沾染著暗紅血跡,顯然經歷過激烈戰斗。
黑衣人出現的瞬間,藥老的表情瞬間凝固,眉頭緊鎖,眼中閃過震驚與憂慮。
唐毅神色凝重,沉聲道︰“這群黑衣人一共有二十多人,在千蛇島地下溶洞中已經盡數被我殲滅,只剩下這兩個家伙僥幸活了下來!”
藥老摩挲著下巴的胡須,眼神愈發深邃︰“你在擊殺他們的時候有什麼發現?”
唐毅聞言瞬間回憶起溶洞中的恐怖場景,胃部不禁一陣翻涌。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不適︰“這群黑衣人被我擊殺後,傷口處涌出大量的黑色蛆蟲,不僅如此,傷口迸射出的黑色血液還具有腐蝕性!”
話音剛落,藥老的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他快步走向一旁的張印,利落地抽出對方腰間的匕首,刀刃出鞘寒光一閃。隨後,他目光如炬,對著張印吩咐道︰“快去準備些汽油來!”
張印被藥老突然的舉動驚得一愣,看著老人嚴肅的神情,到嘴邊的疑問又咽了回去。他立刻轉身,朝著營地儲物處飛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