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西平王對自己女兒都這樣狠,對她哪里還會手下留情嗎。之所以沒有親自動手,無非也就顧念她父親官場地位,不好徹底撕破臉而已。
自己做下這種事,如果傳出去,那也是件極其丟臉的事。西平王這是不想跟她家鬧翻的同時,還想給父親留幾分顏面呢。
可盛艷美也知道,即便把她送去家中又如何,自己又哪里能討得了好。
恐怕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比楊小好多少吧,甚至是以父親那耿直的性格,還會讓她直接去死!
果不其然,當王府侍衛把這件事稟報給知府盛沖天後,他神色立馬陰冷了下去。
當晚就命人直接請出家法伺候,足足在盛艷美身上打了一百鞭子,還不許家人給她請大夫。
就這樣,本就已經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盛艷美,半夜就高燒不退,等早上僕人發現的時候,尸體都已經涼了。
一場接風宴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但好在對袁源慶和楊琪的名聲沒太大影響,而她們也終在西平王的幫助下,成功在西平王府站穩腳跟,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
與此同時,跪了三天三夜的何知秋終于被放了出來。
只是她才出來就得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女兒居然被西平王打了足足五十鞭子。
這下可把何知秋給心疼壞了,“楊墨,你直接該死。”
坐在靠椅上就呼吸急促,可見何知秋這次真的是被氣狠了。
女兒一直是她的底線,她沒想自己一個不慎被袁源慶那村姑壓一頭就算了,本想給個下馬威的自己也被她狠狠打臉。
才出來就得知自己閨女也在她們手上吃苦,這簡直讓何知秋已經忍無可忍。
“來人~”
她迅速喊來自己一個心腹婆子,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一陣。
那婆子只能耷拉著三角眼俯身,眸子里不時散發一陣陰毒狠辣的光,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什麼主,就養什麼僕,果然主僕二人都是一丘之貉。
當晚,夜深人靜之際,一個高大魁梧的背影就鬼鬼祟祟闖入了何知秋的房間。
“派人找我干嘛,這麼快就又想我了。”
男人悄悄從後面抱住默默站在窗前的何知秋,聲音曖昧,隱約還听見親吻她皮膚的聲響。
可里面的人卻絲毫都沒有反抗,還滿臉享受,一看就知奸情應該不是一日兩日才有。
“死鬼,你就知道想這茬,知不知道我們母女都快要被人欺負死了。”
女人享受了一陣後,才用自己的小拳拳捶打對方的胸前,嬌嗔開口。
“究竟怎麼回事,在這西平王府中還有人敢欺負你們,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男人嘴里這樣說,嘴手上撩撥何知秋的動作卻沒停,把她撩的那叫一個媚態橫生。
“小寶貝,你放心,只要你今晚能把爺伺候好了,爺肯定會給你們母女去報仇。”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
何知秋說完,整個人就已經被男人扛起丟到床上。
直到一陣激情過後,她們才相互抱在一起談起了正事。
“我听說西平王已經回來了,你膽子現在還真是越來越大了,難道你就不怕他突然過來要找你。”
爽完之後男人就開始揶揄何知秋,一邊想旁敲側擊探听一下府中現在情況,一邊也是想看看何知秋現在對他是個什麼態度。
他才從軍營過來,雖然隱約听到西平王府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但並不具體了解真相。
所以,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側面打听情報的眼線,當然,這點何知秋是並不知情的,她所做的事也是在憑著自己的心情走。
“哼!”未語就先哼了聲,“說起這事我就來氣,你是不知道……”
于是就跟男人好一通巴拉巴拉,直接就把從西平王把袁源慶她們母子帶來的第一天說起,大概差不多講述了快小半個時辰,男人也終于大致弄懂了現在的局面。
“你是說西平王為了那個野種和村姑,第一天就罰你去跪了祠堂,還把慶慶給打了。”
這還了得,男人聞言周身也開始忍不住的一陣暴躁。
“這件事你放心,西平王又如何,他已經得意不了多久了。”
何知秋見男人已經起身開始穿衣服,她膝蓋還有些疼,就靠坐在床沿依偎在男人懷里道,“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哇。”
“放心,膽敢傷害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穿好衣服後,男人馬上轉變態度,溫柔的回抱何知秋,在她耳邊低語。
何知秋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副溫柔綣綣的樣子,也順勢依靠過去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我自有分寸,你無需知曉細節,你只要在王府內等著看好戲便是。那我就先走了,這幾天你和慶慶在府內就低調點,先把身上的傷養好再說。”
“好。”
男人交代完就直接從窗戶閃身出去,直到一直來到力王暗藏的一處別院中。
“負責盯梢禮王的人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西平王也在書房正和暗衛們開始交流。
“啟稟王爺,剛剛有暗衛來報,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夏天諭悄悄進入和禮王接頭了。”
“原來是他。”
西平王眸光一突,意味深長的說了四個字。
原來自從在通州驛館發現府中有內奸後,回來他就已經開始布局。
禮王自然就是最好的耳,夏天諭跟他也有十多年了吧,算是他身邊第一號親信之中的人物了,曾經還救過他的命。
沒想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反而就恰好是背叛你最深的那個。
“唉~”
西平王長長嘆了口氣,“那禮王那邊呢,可有什麼行動?”
這可是他回來後,就拍著胸脯跟皇上打包票的事,保證禮王在他的地界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還會把他活捉到元都城直接讓天子受審。
看來,現在收網的時候差不多到了。
“禮王狼子野心,在您不在的這段日子,他拿著那塊假令牌正在四處部署,差不多把重要關卡的人物,基本都已經換成了他自己的親信。”
“恐怕他現在只想等一個契機,就能一聲令下,直接控制整個平江城的所有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