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沉,天旋地轉間,兩人換了位置。
    他沉如墨的眸子里也沒了一開始的推拒和心疼,眼底藏著的猛虎終于竄出牢籠。
    祈雲昭整個愣住,“你……你……剛剛是裝的?”
    “嗯。”沈君離沉聲回道,抵著她的鼻尖。
    她委屈巴巴︰“為什麼要裝?”
    “想看看我的昭昭能做到何種地步。” 他喑啞磁性的嗓音魅惑無比。
    祁雲昭︰“……”
    狗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祈雲昭無語極了,她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狗男人,以後再也不撩了。
    “剛剛昭昭可是大膽得很,為夫甚是喜歡。”
    祁雲昭︰“…………”
    祁雲昭︰“你、你別磨嘰,快點!”沈君離︰“昭昭,為夫怕你不適應。”
    男人再次強勢堵上她的唇,女人感覺全身神經都被麻痹著,漸漸丟盔棄甲。
    “你……你太壞了……”
    “嗯,昭昭喜歡嗎?”
    沈君離靜靜垂眸看她,眼底欲、色厚重得能壓死人。
    “昭昭,這樣不對,求人辦事得說清楚!”
    他在等,等著她開口求他!
    男人惡劣的舉動並沒有惹惱他,反而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悸動。
    她不否認,她喜歡這樣強勢霸道的他,非常喜歡!
    求就求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而後她抬起胳膊環住男人的脖子,唇角勾起一抹明艷的笑,不似剛剛的羞澀。
    “想听?”女人問。
    “嗯。”男人答。
    然後他就如願听見了他想听的話︰
    “君離哥哥,我要你……!”
    ……腦補中)
    似乎長久以來積聚的情感突然找到了宣泄口,綻放在媚色無邊的夜里。
    兩具身體,兩個靈魂,溶于骨血之中!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薄紗窗簾,輕柔地灑在床榻之上。祈雲昭悠悠轉醒,身旁的沈君離正專注地看著她。她臉頰一熱,想起昨夜的種種,剛要開口嗔怪,卻被沈君離先一步摟住。
    “昭昭,昨夜可還滿意?”他嘴角噙著壞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祈雲昭羞得將臉埋進他懷里,輕捶了他一下。
    “壞男人,就會欺負我。”她嬌嗔道。沈君離卻緊緊將她擁住,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昭昭,我會一直這樣愛你,護你一生。”他深情說道。祈雲昭微微抬頭,看著眼前深情的男人,心中滿是甜蜜。
    “君離哥哥,我也是。”她回應著,兩人的目光交匯,愛意在空氣中彌漫。
    這一夜的纏綿,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厚,未來的日子,他們將攜手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此時,沈君離和祁雲昭分別坐于駿馬之上,並排挨著。
    他們去的方向並不相同,臨安城往正東方向走,而根據萬千行傳來的信號,方向約莫為蒼岩山的東北方向。
    祁雲昭背後柔軟的發絲隨風揚起,發梢劃過身旁男人的肩膀,那柔軟的觸感隔著厚實堅硬的盔甲直達心底。
    二人扭頭對視著,隔著風聲與空氣,視線交錯纏繞在一起,熾熱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東西。
    沈君離抬手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不停地摩挲著。
    “昭昭,等我,等我結束臨安城的一切,就去蒼岩山接你回家!”
    男人磁沉的嗓音有點啞,循著風聲的軌跡傳入她耳朵中。
    祁雲昭朝他淺淺一笑,清亮的眸子閃著精光,在暗沉的世界里格外亮眼。
    只見她偏過身子,抬起另一只未被握住的手緊緊勾住男人的脖頸,然後覆上男人的微冷的唇瓣。
    片刻即分離,溫聲道︰“好,我等你。”
    溫熱的唇瓣,熟悉的氣息,滿腔的愛意——
    在蒼穹下,在涼風里,在澎湃的心間,永久不息。
    這一吻,致敬她的神武將軍!
    無數駿馬嘶鳴,咆哮而過,氣勢滔天——
    飛揚的塵土模糊了眼前的視線,可是每一個人都能精準地找到要去的目的地。
    那里有他們拼命要守護的百姓,有與他們同生共死的兄弟,每個人目光凜烈,踏破祖國山河,穿過硝煙與戰火,目標堅定且不移。
    臨安城門外,戰況膠灼,帶領巫山國將士以及天羅門弟子的領兵之人是陸白安,只是並未見到薛長衛的身影。
    敵國的襲擊太突然了,恰巧選在沈君離剛剛到達邊境軍營之地,是他最疲憊,也是最容易攻克的時間點。
    此時,江不問正帶領全部將士在臨安城門外死守,每個人身上血跡斑斑,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哪怕炮火丹藥用盡,哪怕最後僅剩一具肉體,也要築成護佑百姓的最後防線!
    咻——咻咻——
    一支支利箭刺破硝煙飛來,像是蓄謀已久,帶著不可磨滅的血海深仇,利箭毫不留情地刺透敵人的身軀,鮮紅隔著盔甲噴涌而出,接著應聲倒地。
    “是將軍,將軍來了,將軍來了!”
    “兄弟們,殺——”
    踏馬而來的男人跨于馬背之上,一身戎裝盡顯大將風範,渾身泛著無盡殺戮之氣,只見他強勁有力的雙腿夾緊馬腹,繃直身體,手持弓箭,直直朝陸白安的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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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箭命中陸白安的大腿,迫使他從馬背上摔倒在地。
    沈君離的到來,為死守城門的將士們帶來了極大的信心,氣勢如虹,勢如破竹,打得敵人節節敗退。
    而另一邊,祁雲昭也帶著墨門弟子以及東盛將士循著信號彈遺留下的蹤跡,一步步尋找萬千行等人的蹤跡。
    墨門赤色信號彈實際是一種粉末狀物質,發出信號後粉質便會遺留在發射地附近大範圍留存,只要搜尋的大體方向不變,便能找到人。
    蒼岩山懸崖峭壁居多,地勢險要,無法騎馬行進,而山上草木叢生,大片灌木叢有著遮天蔽日的感覺,再加上當天烏雲密布,光線不足,直接影響了他們搜尋的進度。
    但他們不能耽擱,赤色信號彈的危險等級,墨門弟子心知肚明。他們晚一分,萬千行等人便多一分危險。
    此時,萬千行等數名墨門弟子正被天羅門的人逼到一處峽谷為止,峽谷通道較窄,兩邊均是懸崖峭壁。
    而懸崖峭壁之上,盡是裝備齊全的天羅門弟子。
    不管是天時地利人和,任誰看來,此困境都無解,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薛長衛一襲黑色衣袍,立于峭壁之上,蒼老面容泛著蒼白之色,一雙渾濁的眼楮毫無生氣,微縮的瞳孔中射出的目光如同死人一般。
    萬千行一手攬著身受重傷的楚芳菲,另一只手緩緩抬起擦掉唇角溢出的鮮紅,臉上依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意,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
    忽然,薛長衛蒼涼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你們這群墨門的走狗可真是煩人,像蒼蠅一樣不停地飛啊飛啊,如今倒好,最終落得如此境地。”
    “哈哈哈。”
    一陣嘲諷的笑聲從萬千行口中傳出,毫不畏懼地對上薛長衛的眼神,“怎麼?怕了?爺爺我還沒打夠呢,今天誰慫誰是孫子!”
    聞言,薛長衛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絲絲動容,扯著唇角冷冷道︰“一個不留。”
    話落,天羅門的弟子全部沖下峽谷,雙方再次陷入交戰。
    冷兵器相踫的聲音回蕩在峽谷之中,好似索命的音符。
    萬千行等人逐漸被天羅門弟子團團包圍,而門中弟子體力耗盡,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可是萬千行的眼中閃過不甘,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在蒼岩山!
    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還有該愛的人沒有愛,他不能就這樣死。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當他眼睜睜看著劈向自己的長槍而無力閃躲之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女孩兒的面容,桃紅的唇瓣一開一合喊他哥哥——
    就在他神思迷離之際,一支短小卻有力的袖箭劃破天光急急射來,硬生生將劈向他的長槍擊飛。
    一大一小兵器相交的瞬間,擦出的電石火花直直倒映在他漆黑的瞳仁上,瞬間拉回他飄遠思緒。
    他偏頭朝袖箭飛來的方向望去,一襲戎裝加身的小姑娘帶著墨門弟子以及不少士兵圍攻于峭壁之上,他沾血的唇角漾出一抹笑,心道︰果然沒白疼。
    調虎離山,任誰看都是算不上高明的計策,但是薛長衛用了,因為他在蒼炎山苟且盤踞二十年,比任何人都了解蒼岩山的地勢情況,知道如何隱藏大批弟子而不被發現。
    巫山國的突然襲擊大概是為了吸引沈君離的注意力,他們的目的可能是為了讓大批天羅門的弟子從蒼岩山直搗邊境營地,從而奪取軍營重地。
    本身四州境內均有天羅門弟子作亂,只要他能奪取東州邊境的軍營重地,再借機與東州境內的天羅門弟子內外勾結,甚至能直接奪取東州!
    而現在,沈君離的大批部隊都在臨安城與敵國軍隊周旋,形勢如何尚未可知。
    所以,決不能讓天羅門的人下蒼岩山!
    門中弟子要救,天羅門也要攔!
    在雙方交戰的間隙,祁雲昭找到青林,與他說了天羅門的意圖,接著緊急安排道︰“青林,你帶一隊人馬先護送三師兄他們下山,然後在蒼岩山下安排布防,勢必要把蒼岩山圍死,一個天羅門的人都不能放出來。”
    青林一听就急了,心里一萬個反對,“不行,夫人,您帶萬公子一行人先離開,我跟張弛斷後。”
    祁雲昭搖搖頭,接著道︰“必須是你去,軍營中的人認識你,你也比我了解軍中事務,他們會听從你的安排。而我和張馳他們不認識,不會听我們的!”
    “可是夫人……”
    青林快哭了,他要是把小夫人留在蒼岩山,怕是會被將軍扒了皮!
    但是祁雲昭分析得也不無錯誤,邊境軍營的人從未見過她,她出面確實會引起懷疑,青林常年跟著沈君離征戰四方,早就混了個臉熟,他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快走!”祁雲昭幾乎是吼出聲!
    青林實在沒辦法,只能咬著牙應下,“好,夫人,我先行下山布防,完事立馬來接您。”
    一旁的萬千行听到祁雲昭要留在蒼岩山斷後,立馬不同意,扯著唇角開口︰“不行,昭昭,我……”
    他話都沒說完,只見祁雲昭揚起手掌一掌劈在他後頸位置,沉聲道︰“扛走!!”
    她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她沒辦法。
    她了解萬千行的性子,不把他劈暈了他是不會走的,現在也不是跟他講道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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