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酒店房間，葉辰已經穿戴整齊。
手機屏幕亮起，是肖清雪發來的消息︰"我在樓下，給你帶了早餐，別又空腹喝咖啡！還有，今天記得穿防彈背心，三桑的人看起來想殺了你。"
葉辰輕笑出聲，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肖總這麼關心我，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發完立刻後悔，趕緊補了一條︰"防彈背心太夸張了，我帶了更厲害的"武器"。"
電梯門一開，葉辰就看見肖清雪在大堂來回踱步。她今天穿了件正紅色的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頭發罕見地披散下來，發尾微微卷曲。看到葉辰，她小跑過來，裙擺飛揚像朵綻放的花。
"你帶了什麼武器？"肖清雪好奇地湊近，發絲間淡淡的梔子花香飄進葉辰的鼻尖。
葉辰晃了晃手中的紙袋︰"諾基亞1100，史上最堅固的手機，可以用來擋子彈那種。"
肖清雪瞪大眼楮︰"你不會真要..."
"當然。"葉辰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準備了三個，分別送給三桑的"小太陽"總監、理查德和那位說華國消費者好打發的副總裁。"
法院門口比昨天更加擁擠，除了媒體和民眾，還多了十幾名安保人員。看到葉辰出現，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有人高喊︰"葉律師必勝！"
"壓力山大啊。"葉辰低聲對肖清雪說，"要是今天輸了，我是不是得連夜逃往非洲？"
肖清雪白了他一眼︰"少貧嘴，我昨晚可是又熬到三點準備驚喜。"
"什麼驚喜？"
"等贏了再說。"肖清雪神秘地眨眨眼，"輸了就當我沒準備過。"
法庭內座無虛席，連過道都站滿了人。葉辰注意到三桑的律師團今天格外沉默，理查德的黑眼圈重得像化了煙燻妝，而那位"小太陽"總監則不停地用手帕擦著 亮的額頭。
"緊張嗎？"肖清雪小聲問，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角。
葉辰輕輕握住她的手︰"有肖總在，我緊張什麼？"他驚訝地發現肖清雪的手心全是汗，這個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姑娘居然比他還在意勝負。
法官入席，全場肅靜。葉辰悄悄打開直播設備，鏡頭對準了被告席。彈幕立刻涌進來︰
【前排！】
【葉律師今天帥炸了！】
【坐等三桑原地爆炸】
"本庭經過慎重審議，現對三桑note7產品質量糾紛案作出判決。"法官的聲音在寂靜的法庭中格外清晰，"被告三桑電子在華國市場銷售note7手機的行為構成欺詐，違反《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第五十五條..."
葉辰感覺肖清雪的手突然收緊，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里。
"判令被告向原告李某支付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等共計28萬元；同時，三桑電子須對所有華國note7用戶執行與美國市場同等的賠償標準，即全額退款並額外支付100美元補償..."
法官的話被一陣歡呼聲打斷。旁听席上的受害者們激動地擁抱在一起，有人甚至哭出了聲。肖清雪猛地抱住葉辰，在他耳邊尖叫︰"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
葉辰愣了一秒，隨即回抱住她，感受著她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的身體。這個擁抱短暫而熾熱，分開時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法官敲槌維持秩序︰"此外，三桑電子需在主流媒體公開道歉，並承擔本案全部訴訟費用。"
"小太陽"總監猛地站起來，用韓語咆哮著什麼。他的助手慌忙翻譯︰"總監先生表示...呃...三桑將提出上訴..."
"當然，這是被告的權利。"法官冷靜地說，"但本庭建議三桑慎重考慮，因為上訴期間判決仍需執行。"
葉辰站起身，從紙袋里拿出三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法官大人，鑒于本案已經宣判，我請求向被告方贈送一些小禮物，以示...和解的誠意。"
法官挑眉︰"什麼禮物？"
"防爆大禮包。"葉辰一臉真誠，"專門為三桑高管定制的。"
得到法官默許後，葉辰走向被告席，將禮盒分別遞給理查德、"小太陽"和那位副總裁。三人警惕地看著盒子，沒人敢接。
"放心，不是炸彈。"葉辰夸張地嘆氣，"雖然它比note7安全多了。"他當眾拆開一個盒子，拿出那部古董諾基亞1100，"看，史上最堅固的手機，摔不壞砸不爛，最重要的是——"他故意停頓，"它不會爆炸。"
法庭爆發出一陣哄笑。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葉律師殺人誅心！】
【諾基亞︰躺贏】
【建議三桑高管人手一部】
理查德臉色鐵青地推開禮盒︰"這是侮辱！"
"怎麼會呢？"葉辰無辜地眨眨眼，"我是真心為你們的安全著想。畢竟你們這麼喜歡用"安全"做廣告詞。"
法官忍笑忍得很辛苦︰"原告律師，適可而止。"
"是，法官大人。"葉辰乖巧地退回原告席，對肖清雪擠擠眼楮，"該你的驚喜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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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清雪興奮地從包里掏出一條紅色橫幅，上面用中韓雙語寫著"感謝三桑讓我們認識到華國法律的威力！"。她踮起腳尖想把它掛在法庭牆上，卻發現沒帶圖釘。
"用這個固定吧。"葉辰隨手遞給她一部三桑note7，"反正它最適合當釘子——畢竟除了固定紙張也沒什麼其他用了。"
肖清雪接過手機，剛想往牆上按，突然"啪"的一聲響，手機在她手里冒出一縷青煙。她嚇得尖叫一聲，把手機扔了出去，正好落在"小太陽"總監腳邊。
" ！"一聲悶響，手機炸出一小團火花，嚇得"小太陽"直接跳上了椅子。
法庭瞬間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更大的笑聲。直播間的彈幕瘋狂刷屏︰
【真•現場演示！】
【建議改判三桑危害公共安全罪】
【這手機是屬鞭炮的吧？】
法官重重敲槌︰"肅靜！肅靜！"但他的嘴角明顯在抽搐，"本案正式閉庭。請各方保持冷靜...和安全的距離。"
走出法庭時，葉辰和肖清雪被媒體團團圍住。閃光燈下，肖清雪的臉紅撲撲的，眼楮亮得像星星︰"葉辰！我們真的贏了！"
"是啊，贏了。"葉辰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突然有種想親吻她的沖動，但最終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的橫幅創意很棒，雖然最後變成了行為藝術。"
"那個手機怎麼會突然..."
"我稍微動了點手腳。"葉辰壓低聲音，"把電池加熱了一下，算準時間會炸。"
肖清雪瞪大眼楮︰"你這是...制造證據！"
"不，這叫現場重現。"葉辰狡辯道，"再說，它要是不炸，豈不是證明三桑手機其實很安全？"
肖清雪正要反駁，突然被一群受害者圍住。一位老太太拉住她的手，淚流滿面︰"姑娘，謝謝你和小葉律師...我孫子被那手機炸傷後，三桑連醫藥費都不肯付..."
肖清雪的眼眶瞬間紅了，她緊緊抱住老太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葉辰看著這一幕，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轉向鏡頭，罕見地嚴肅起來︰"這場勝利不屬于我一個人，它屬于每一個敢于維權的華國消費者。今天，我們向所有跨國企業證明︰華國消費者的尊嚴不容踐踏，華國法律的權威不容挑戰！"
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肖清雪透過人群望向葉辰，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同時比了個v字手勢。
回律所的路上，肖清雪突然說︰"我餓了。"
"想吃什麼？我請客。"葉辰大方地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火鍋！超級辣的那種！"
"肖總，你確定要穿著白裙子吃火鍋？"
肖清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紅裙︰"我穿的是紅色...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有條白裙子？"
葉辰耳根一熱︰"呃...上次團建你不是穿過嗎？"
"那是去年的事了！"肖清雪眯起眼楮，"葉大律師記性這麼好啊？"
葉辰正想狡辯，手機突然響起。接完電話，他的表情變得復雜︰"三桑的公關總監想私下見面，說是要"和解"。"
"現在知道怕了？"肖清雪哼了一聲，"別理他們！"
"不，我要去。"葉辰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看看他們還能玩什麼花樣。"
"那我陪你一起！"
"不用。"葉辰搖頭，"你去準備慶功宴，我很快回來。"他頓了頓，突然認真地說，"肖清雪，謝謝你。沒有你的幫助，我不可能贏這場官司。"
肖清雪的臉又紅了︰"少肉麻了！快去吧，記得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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