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庭再次開庭。
葉辰直接甩出昨日肖清雪發現的關鍵信息！
"這枚鑰匙扣的磨損紋路，"葉辰將放大二十倍的物證照片貼在展示板，"經過痕檢科比對，與包工頭右手食指的老繭完全吻合。"
旁听席傳來壓抑的驚呼，他忽然轉身指向旁听席後排，"但今天我們要揭開的，是整個黑金鏈條！"
張律師扯開印著美元符號的領帶︰"反對！這與本案..."
"請審判長看看這個。"葉辰按下幻燈機開關，泛黃的監控畫面投射在幕布上。
穿褪色校服的男孩正在城中村垃圾站旁玩耍，懷里緊抱著鐵皮餅干盒。
鏡頭拉近時，能看清盒蓋上印著"小熊餅干"的字樣。
"五天前日下午四點二十一分，"葉辰用激光筆圈出老周佝僂的背影，"周會計將真正的賬本藏進了兒子的零食盒。"畫面切到男孩踮腳將鐵盒塞進冰箱，與速凍餃子並排擺放。
直播間彈幕突然炸出四行長評︰
【建議食品廠推出"鐵證如山"牌餅干】
【這波是童年零食背刺黑心企業】
【舉報！我家冰箱只能凍出過期酸奶】
【速凍正義，解凍只需一場良心發現】
肖清雪突然從原告席蹦起來，馬尾差點掃翻書記員的墨水︰"補充證據來啦！"她抖開滿是恐龍涂鴉的手抄報，"各位請看——"紫外線燈掃過背面，藍光下浮現出b307膠水采購單，"環保報告里寫的可是食品級粘合劑哦！"
張律師的假發隨著劇烈轉身滑到耳際︰"這屬于非法取證！"
"是貴司會計兒子自願提供的。"葉辰按下錄音機按鍵，男孩稚嫩的聲音混著犬吠響起︰"爸爸說假賬就像數學錯題，擦了還有印子！"
葉辰說道︰
“貴公司的漏洞多的可真像是蜂窩一樣！千瘡百孔的啊！”
旁听席爆發出壓抑的笑聲。
後排穿黃裙子的母親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篩糠。
直播間飄過四條金色彈幕︰
【建議校方開設《懺悔奧數》必修課】
【這波是文具店對黑心企業的降維打擊】
【震驚！某涂改液廠商竟成法治先鋒】
【小朋友用知識改變刑期，建議保送政法大學】
"肅靜！"審判長的法槌在實木桌上砸出凹痕，"原告律師請繼續。"
葉辰走到證人席前，陰影籠罩著瑟瑟發抖的老周︰"去年三月以"校園文化牆"名義申報的八千元每平米預算..."他切換幻燈片，熒光涂料在操場圍欄上流淌的檢測照片赫然在目，"實際成本不足三百，差價轉入施工方控股的皮包公司。"
肖清雪突然舉起半米長的橡皮擦︰"見證奇跡！"她在黑板上的賬目表劃動，"看！現在完全合法∼"橡皮碎屑雪花般落在張律師油光發亮的腦門上。旁听席有人笑出鵝叫，前排記者憋笑憋出眼淚，鋼筆在記錄本上劃出蚯蚓般的墨跡。
"反對！"張律師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是藐視法庭！"
"只是在演示常規賬目處理。"葉辰示意肖清雪收起橡皮擦，"根據《刑法》第一百六十二條..."他忽然轉向旁听席，"周小凱同學，能展示下七巧板天賦嗎？"
男孩在母親蒼白的臉色中走上證人席，彩色木塊在顫抖的指尖逐漸拼成冰箱形狀。
眾人不明白，葉辰讓小男孩做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肖清雪舉起紫外線燈︰"各位請看證物冷藏室∼"
幕布切換成老周家冰箱特寫，冷凍層里躺著裹滿冰霜的真賬本。
"去年三月以"課外讀物"名義支出的八十萬——"葉辰將賬本復印件拍在桌面，倉庫監控同步播放墨綠色液體注入攪拌機的畫面，"實際購買的是遇水釋放氰化物的x37聚合物。"
旁听席炸開聲浪，穿褪色工裝的男人突然站起︰"我閨女就是流鼻血最嚴重的！"法警按住他肩膀時，直播間觀看人數突破五十萬，彈幕瘋狂滾動︰
【建議校長改行當絕命毒師】
【這波知識付費太硬核，直接買通監獄】
【速凍水餃︰沒想到這輩子能參與法治建設】
【建議食品檢測局接管校方管理層】
"反對！"張律師扯開兩顆襯衫紐扣，"這些證據來源..."
"完全合法。"葉辰切換幻燈片，三名黑衣人正在撬老周家的門，"昨晚二十三點十七分，施工方派人威脅證人..."他放大領頭者紋著蠍子的右手，"這位先生五年前因故意傷害罪入獄，現任施工方保安隊長。"
旁听席突然響起抽泣聲。
老周妻子攥緊透析病歷，指甲在塑料封套上劃出深痕。
男孩突然沖被告席大喊︰"你們害媽媽打針痛！"
他想起了之前那些痛苦的回憶，在這些人的作惡下，他媽媽如今只能靠透析度日。
"休庭！"審判長的法槌與驚雷同時炸響。
被告方在無可辯駁之下，申請了暫時休庭。
暴雨猛烈拍打玻璃幕牆，肖清雪看到包工頭女兒縮在角落，用校服袖口遮住手臂的皰疹。
走廊里，葉辰截住想要溜走的張律師︰"張律師，收手吧！"
他亮出手機，【x37遇水生成氰化快樂水】的彈幕正在閃爍。
肖清雪湊近渾身僵硬的張律師輕嗅︰"您領帶沾著苯胺的甜香呢∼"
檢測棉簽擦過他袖口時，直播間飄過四行彈幕︰
【建議路易威登推出"罪犯芬芳"限量款】
【這波是嗅覺定罪新紀元】
【自首吧，您已腌漬入味】
【律師ソ致命體香正在申請非遺】
暴雨中，老周一家鑽進出租車。
男孩突然搖下車窗︰"哥哥，善惡真的有報應嗎？"
"就像操場跑道有標準長度。"葉辰將傘傾向哭泣的周太太，"分毫不差。"
隨後，葉辰和肖清雪返回法庭。
“東西準備好了麼？”
葉辰問道。
肖清雪看向手中的證物袋子中的采購單，晃了晃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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