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空間里的首飾擺件,哪怕未曾經過歷史的沉澱,沒有這部分附加值,也依舊價格不菲。
    光一個滿綠的翡翠鐲子,就能帶來幾千萬的收益。
    這樣的鐲子她還有幾對兒,再加上其他的那些翡翠,足夠她躺著花一輩子了,甚至一輩子都花不完。
    畢竟,摳門的人乍富之後依舊摳門。
    有了那些錢,家庭矛盾估計會頃刻之間融化掉。哪怕融化不掉,也再不能束縛住自己了。
    不婚不育就再也不是缺點,而是閃著鑽石光芒、散著金錢香味的優點。
    只要她回了現代,迎接她的就是起飛的人生。
    所以她才會假戲真做,故意折騰自己,故意尋死,就是為了死亡之後跑回現代去。
    只是沒想到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被李父和那個老道給死死壓制住了,她現在還跑不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這怎麼可能接受?
    不然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算什麼?
    做慈善嗎?無償做好事?
    想讓自己白干?絕對不可能。
    她別的能力也許不夠出眾,但是安慰自己、適應環境的能力絕對是一流的水平。
    現在跑不了就跑不了唄,勇敢接受。
    那就繼續薅羊毛,繼續積累資本唄,誰還能嫌錢多咋滴?
    而且在這里的日子又不算難熬,只是比起現代差一點點罷了,一旦想開了,也能舒舒服服地過下去。
    最重要的是,現代的好日子在最後等著自己呢,只要過完當前的好日子,以後就能過現代的好日子。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睡覺的賈蘭,李紈笑得開心又得意。
    “嘿嘿,胖兒子,以後咱們倆就要相依為命啦!”
    “你放心,我肯定給你一個完整的童年,該安排的指定都給你安排上,保證不留一點兒遺憾。”
    可憐的賈蘭還不知道,他親愛的老母親已經想著帶他上樹爬牆,體驗完整版的童年套餐了。
    李紈也得意沒多久,就被瞌睡蟲上身,陷入深深的睡眠中了。
    這邊兒陽光明媚,那邊兒就是電閃雷鳴。
    李父帶著賈赦和賈政回到前院的時候,他一人走在前面,兩兄弟走在後面彼此使著眼色。
    要是有不了解的,只怕還會以為走在前面的李父才是這座府邸的主人呢。
    他倆默默眼神交流一番,最後覺得還是賈赦出馬。
    賈赦一方面作為國公府當前的當家人,責無旁貸。也有點兒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身不由己。
    另一方面,確實也不放心讓老二來對付李祭酒。
    所以他便是此次的話事人。
    剛一坐下,茶都還沒上呢,李父就已經開口︰“之前赦公在我面前說得天花亂墜,還信誓旦旦地承諾要給我女兒討個公道回來,不讓她再受委屈。”
    “原來赦公就是這樣行事的啊,直接把我女兒逼死,就算徹底清賬?”
    “難不成赦公當我是瞎子還是聾子,又或是無情無義的畜牲?哪怕女兒死了也能若無其事,繼續尋歡作樂?”
    賈赦︰“……”
    罵得真髒!
    你說話就說話,別在那兒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
    還不如直接陰陽怪氣、指名道姓地說我呢。
    起碼那樣我還能反駁兩句,不像現在听得惡心,還沒法兒回嘴。
    賈赦無奈地自動跳過那些罵自己的話,開口解釋︰
    “祭酒別急,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
    “我們也心疼珠兒媳婦年紀輕輕就守節,真的不會逼她去死。”
    “她自己存了不好的念頭,我們府上的老太太她們過去勸說多次了,實在勸不動她,才讓人請了祭酒來的。”
    “要是有意逼死她的話,又怎麼會專門派人去請祭酒過來呢?”
    李父︰“哼~這倒是新鮮,從來只听說過螻蟻尚且偷生,還沒听說過有誰好端端的,就非要自投死路的。”
    “我知道的尋死,都是被逼地走投無路之後,才不得不以死明志的。”
    “真的還不知道有好日子過膩歪了,自己想不開尋死的呢。”
    “要是按照赦公的這個說法,那今日尋死的是我女兒,明日便是政公,後日便是赦公?”
    “那我正好趁機問問,何時輪到我那外孫?我別的做不了,為他收斂尸骨還是可以的。”
    賈赦︰“……”
    你要罵人,就光罵我和老二,別捎帶著罵我們全家好吧?
    “祭酒不要胡言亂語,蘭兒肯定會好好長大,出人頭地的,以後還要在祭酒跟前盡孝呢。”
    李父︰“我怕是受不住。”
    “畢竟我把全須全尾的女兒嫁進來,如今只剩得個瘦骨嶙峋,連命都要保不住,我哪里還敢奢求其他的啊!”
    “還不如祈求赦公趕緊高抬貴手,饒我女兒一命吧。”
    把賈赦說得直嘆氣。
    這事說來還是自家理虧。畢竟好端端的人如今鬧著要尋死,到底還是在自家受了委屈。
    不然誰會傻得要自尋死路啊。
    這個官司到哪兒也打不贏的。
    就是鬧到太上皇跟前,只怕也是沒什麼用。
    “祭酒放心,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李父︰“這話听著有些耳熟,好像上次赦公也是這樣說的。”
    “我當時信了赦公,沒想到卻差點兒害死我那可憐的女兒。”
    “上次的事情,如今想來真是令我追悔莫及,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苦苦地自責,誰讓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呢”
    說完,看著賈赦說道︰
    “赦公,我女兒只有一條命,實在經不起三番兩次地折騰了。”
    “不然有個萬一,我怕是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連後悔的余地都沒有。”
    賈赦讓他鬧得沒法子,只能無奈地詢問他的意見。
    “那以祭酒的意思,該要如何處理才好?”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知赦公可有听說過這句話?”
    這話一出,直接把賈赦、賈政都驚住在了那里。
    “這,祭酒可是在說笑?”
    李父半笑不笑地看著他︰“要是赦公的兒子被人害死,難道不用凶手償命?”
    “那赦公真是好氣度啊,說一句寬宏大量、菩薩心腸也不為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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