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有勞赦公惦念,我最近身子不適,幸得聖上體恤,允許我在家休養。”
“沒想到我還活得好好的,我那女婿卻沒了,那起子小人真是該死。”
“我說怎麼好端端的心里一直發慌、寢食難安呢,原來應在了女婿身上。”
“哎,到底不如赦公胸懷寬廣、心境豁達,佷兒死了都不耽誤飲酒作樂。”
賈赦︰“。。。。。。”
他看看賈母的方向,艱難地開口為自己解釋︰
“府里辛苦培養了珠兒多年,還一直對他抱有厚望。”
“我听到他去世的消息之後,如雷轟頂,實在悲痛難忍。”
“無奈只能借酒澆愁,勉強能夠緩解一二分的傷心。”
李父︰“是啊,借酒消愁也是一個法子。”
“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赦公這方子實在不能算上上好的選擇。”
“不過方子雖不好,但赦公聰慧,輔藥用對了。”
“除了美酒佳肴,要是有紅粉佳人陪侍在旁的話,說不定也是能夠出奇效的。”
“畢竟借酒澆愁不管用的話,還有溫香軟玉、吳儂軟語,定是能夠勸解寬慰赦公的。”
“今日我見赦公時,除了眼下青黑,面上沒有愁苦情緒,看來是管用了。”
“哎,可惜我傷心難過一整夜,也沒有找到這麼好的方法。”
“看來我們不如赦公聰慧,實在愚笨太多了。”
一番話,成功把賈赦噎住。
他心里不禁痛罵︰
你個老殺才,不僅嘴臭得不行,還長了副狗鼻子。
在國子監當祭酒真是委屈你了,應該讓你去當御史大夫。
定是每天上朝都能說死幾個。
听完之後的賈母,一邊暗罵大兒子是個混賬東西,一邊思忖怎麼把人攆走。
還沒想出個好法子來,就听見李父說︰
“哎,可憐我那女兒,本來就病得下不了床,還傷心痛哭一天一夜,眼楮都要哭得瞎掉。”
“以後還沒了丈夫,這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說不準下半輩子都要泡在苦水里了,真是淒慘可憐啊,還不如跟我家去呢。”
賈母一听他又提舊話,忙開口打斷。
“親家,日子到底是孩子過的,不是咱們,還是听听她的意思為好。”
“鴛鴦,去把你大奶奶請過來。”
說完眾人也都沒有再說話,只等著李紈的到來。
要說賈母為什麼敢讓李紈過來,不怕她回家改嫁他人。
一方面是知道她舍不下蘭兒。
那可是她懷胎十月,虧空了身子生下的孩子。
說是用命換來的也不為過。
平時還親自養著,沒假手他人,定是感情深厚。
蘭兒還在襁褓之中,弱小可憐,又沒了父親,她肯定不會忍心丟下他不管的。
另一方面就是賭她對珠兒的用心。
昨天她病得那樣嚴重,都昏厥過去了,還要強撐著到自己這里問個清楚明白。
這份用心只怕沒有十分,也有八九分,定是不好舍棄的。
再說,珠兒在病床前問她改嫁的時候,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李紈那邊兒老早就收拾妥當,一直等著消息。
沒等到前院消息呢,就等來了錢嬤嬤。
“奶奶,老爺說一切都有他,讓您不用過分擔心。”
李紈听明白了,這是親爹要當主力,讓自己打輔助就行。
甚至輔助也不用打,只管猥瑣發育就成。
但她渾身力氣都準備好了,不用也是浪費。
于是她選擇去王夫人院里。
剛一進院子,還沒進屋門呢,就高聲喊著︰“太太,求求太太給我做主。”
把里面躺在床上正傷心難受的王夫人唬了一跳。
連忙讓人把自己攙扶著坐起來。
李紈就已經風一樣地跑進來,跪到了床前。
“太太,大爺死得冤啊,求您為他做做主。”
被這話嚇了一跳,王夫人也急忙說道︰“珠兒到底受了什麼冤?”
李紈示意她把伺候的人都遣退後,這才開口︰
“嗚嗚,您也知道,大爺留給我一封信。”
“我以為是大爺放心不下兒子,才留下書信囑托一二。”
“但是仔細一看,里面的字跡剛勁有力,完全不是病癥發作後寫下的。”
“信是發作之前寫的,但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一股子求死的念頭。”
“太太您看,這是那封信。”
等她接過去,看了幾眼之後,李紈繼續︰
“所以我才說,大爺死得冤枉,是被人逼死的。”
“求太太可憐可憐大爺,為他做主啊。”
王夫人明顯也意識到了問題,“是誰逼死的我兒子,你說清楚。”
李紈卻低頭不語,一味地流淚。
王夫人語氣更加焦急︰“你快說,難道就看著珠兒平白無故地被人害死?”
她流著淚抬頭︰“不是平白無故,乃是嫉妒惹下的禍根。”
然後就再也不繼續說了。
把王夫人氣得轉身坐到床邊,直直地看著她。
“這里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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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還是不說話,就把周瑞家的叫進來︰“你親自守著我的屋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又補充了一句︰“你也遠遠地守著。”
周瑞家的听了之後,恭敬應是,把人都打發地遠遠的。
“趕緊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李紈這才開口︰“之前我爹爹有意安排大爺進入國子監。”
“誰曾想,老爺竟也踫巧得著個機會,能夠調任進入禮部。”
“但情況就是,我爹已經在了,老爺和大爺不可能一起進去,不然會有結黨營私之嫌,會被朝臣彈劾攻訐。”
“兩個里面只有一個能進。”
“家里選擇的人是大爺,畢竟他年輕力壯,前程更好。”
“但也因為這件事受到逼迫,被說搶了自己父親的機會,實屬不孝。”
“他心里有了想死的念頭,明明胸悶難受,也一直強忍著不說。”
“這才沒有被您和老太太察覺到分毫,直到急癥發作,就已經太晚了。”
雖然她有些地方沒說得特別清楚,但王夫人還是听明白了。
再聯想到珠兒死前,面對他父親的反應,她馬上便相信了這些話都是真的。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就一個官職,他就逼死我的兒子?”
“那是他親生兒子啊,還不如一個官帽要緊嗎?”
“之前那麼死逼著珠兒讀書,不就是為了兒子有出息嗎?怎麼到頭來,卻是他最見不得兒子好呢?”
李紈听到這里,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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