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也有些害怕的點點頭,“她那兒子,簡直是拿自己命去換來的。”
    “幸好我沒孩子,不然我可不願意拿命去換。”
    王善保家的也跟著點頭,她雖生了孩子,但也不願意拿命去換孩子。
    邢夫人,也是很神奇的一個人。
    之前李紈收點兒好東西,她就羨慕嫉妒得不行,背後恨不得罵死李紈。
    但自知道李紈生產虧了身子,會影響壽數後。
    她倒寬容了很多,不再恨得咬牙切齒。
    哪怕今日,又踫見李紈收禮,她倒也很平和地接受了。
    估計她也明白,金銀、補品再好,也換不了命。
    哪怕金山、銀山,也很難換來壽數。
    所以,她倒不嫉妒了。
    雖然還是摳門,但也讓人送來滿滿一大包阿膠。
    李紈接前面的禮,已經接得很熟練啦。
    唯獨邢夫人的禮,把她驚住了。
    “今日太陽從西邊兒出來啦?今日刮得什麼風啊?怎麼大太太還轉了性子?”
    趙嬤嬤笑著回道,“我也不懂,打開看看。”
    打開包袱,就見堆得小山一樣的阿膠。
    挨個拿起來看看,趙嬤嬤發現了共同點。
    “奶奶看看這些阿膠,可能看出什麼?”
    李紈之前只買過阿膠補血顆粒,還有阿膠糕。
    還是來了這兒,才見到整塊的阿膠。
    看著遍布裂紋的阿膠塊,“這是,陳的?”
    趙嬤嬤點頭,還無奈地笑道︰
    “陳的年份還不一樣。”
    “最下面的,我看著像陳了十年。保存得還不錯,我看著能用。”
    “也有五年的、八年的,還有些,像去年和前年的。”
    李紈也有些好奇,“你說,大太太知道阿膠貴陳嗎?”
    趙嬤嬤笑著回她,“恐怕不知道。不然怕是送不了這麼多。”
    李紈笑著搖頭,又好笑、又無奈。
    她家本是山東的,別的東西可能難得到,但阿膠她是不缺的。
    但為什麼就不清楚這個呢?
    整日忙忙蠍蠍的,弄了半天,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邢夫人要是知道,自己把貴價貨送出去,卻留下便宜的,只怕要悔青了腸子。
    她家本就不太富裕,補品也不是常年用的,也不了解這個。
    等進府之後,手里有了銀子,別的補品太貴,她才想起了家鄉便宜些的阿膠。
    結果,她給的銀子太少,采買的人只能給買的新膠充數。
    她很少送禮,又沒人教她,就導致一次性把壓箱底的陳年貨都送到李紈這里了。
    十年的陳膠,價值起碼翻兩番,還挺難買的。
    不過,李紈既然收了這樣的好東西,那當然好好留著自己用啊,出手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打算讓人用黃酒化開一些,加入紅棗、核桃、黑芝麻、枸杞、玫瑰花,做成阿膠糕,吃著方便又好吃。
    身子雖然不像外面傳的那樣,虧空得厲害。
    但也確實得好好養養的,自己可是打算超過賈母壽命的。
    之前坐月子,補品之所以敢大收特收,不怕虧身子。
    全因找大夫問過。
    她把膳食單子給過錢杉,讓找大夫打听清楚了,才刻意控制了食量。
    現在身強體壯,一口氣能走三里地。
    但是為了避免為賈珠生病擔責,她的體弱人設,要一直屹立不倒。
    正好,鳳辣子進府之後,管家權大戰也將會是“腥風血雨”,還是不卷入為好。
    立個因為生產,身虛體弱的人設,合情合理,誰也找不出問題。
    日常中,粉撲白一些,少用胭脂就行了。
    既能安然度日,還能有滿滿的收獲,何樂而不為。
    再說滿月這日。
    賈府派與各家的請帖上,雖然寫的是慶祝弄璋之喜,但收到的人家也都知道賈珠中舉的消息。
    明白榮府這是雙喜臨門。
    賈珠中舉出仕已經是定局,榮府看來後繼有人啊,還能 赫顯貴幾十年。
    所以送來的禮單都格外厚重,有些甚至送了兩份兒禮。
    來人便是鎮國公之孫牛繼宗,他話也說得格外好听。
    “前些日子,听說貴府公子金榜題名的消息之後,我就盼著來喝喜酒。”
    “結果你們府里太過低調,竟未設宴。”
    “今日,我要把兩份兒喜酒一起喝嘍,哈哈。”
    賈政也是不斷恭維謙讓,再把人引至席上坐下。
    陸陸續續地,理國公府、齊國公府、治國公府、修國公府、繕國公府的人也都到了。
    賈赦帶著賈璉,賈政帶著賈珠,賈珍帶著賈蓉,兩兩招待客人。
    好不容易把諸公安頓好啦,四位郡王又來了。
    分別是東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寧郡王、北靜郡王。
    他們忙整理衣衫,面帶笑容,快步出去迎接。
    賈政陪著南安郡王進入宴廳之前,
    南安郡王︰“政公,多日不見,身子可好?”
    賈政臉上掛著笑容,還有些恭敬,“有勞王爺惦念,下官一切都好。”
    南安郡王想到近日听來的消息,“政公,雖一直在工部忙碌,但听說,對大公子一直言傳身教,才有了今日的金榜題名。”
    “看來政公在教授課業上,也是格外出色,可有想去禮部任職?”
    賈政一副受寵若驚,“承蒙王爺謬贊,不勝感激。”
    “只是,犬子名次說不上高中。”
    說著,搖頭嘆息︰“政,恐有負王爺重望。”
    南安王爺搖頭︰“誒~~ 政公不用謙讓。”
    “大家都知,乃是考舍漏雨,導致大公子生病,影響到了考試。”
    “不然,憑他的才華橫溢,估計能名列前茅。”
    “要是政公願意,小王願意舉薦政公前往禮部任職。”
    賈政滿面春風,眼角含淚︰“謝謝王爺的青眼相看,政定不會辜負王爺提拔,來日定~”
    還未說完,就被南安郡王打斷,“政公,不必如此外道客氣。”
    賈政看著青年才俊、風度翩翩、雍容華貴的郡王,對元春的將來有了打算。
    早已入座的李父,看著他們聯袂而來,相談甚歡,不由地心底冷笑。
    賈政看著淡泊名利、清心寡欲,實際也是個一心向上爬的蠹蟲。
    怪不得死逼著兒子讀書呢,原來想以此揚名,讓人家都知道他教子有方。
    然後再聯絡南安郡王,由工部轉去禮部當官。
    說不準,還想謀個“學政”當當呢。
    拿兒子來鋪自己的升官路,如此無情無義、冷心冷肺,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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