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
空曠的地下一層里，不斷傳來清脆的皮肉聲響。
監控里的任菲，樓梯口的黑管兒，以及其他十多名哪都通員工。
眼睜睜看著凶名在外的平三，臉部被扇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金牙脫落。
而莫麟不知疲倦的打一巴掌，就問一句“你懺悔嗎？”。
可哪怕平三的臉被抽爛，血淋淋的牙齦都露出來了。
依舊沒有半點求饒。
有時被打暈了，下一秒又被扇醒。
來回往復。
任菲和黑管兒默契的沒有上前阻止，任由莫麟去做。
其他哪都通的員工也裝作沒看見。
不過從他們那好似牙酸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感受。
啪！！
又是一聲脆響，帶著些許水聲。
有個哪都通員工忍不住道︰“好狠啊，他不是警察嗎，這麼做是不是不合適？”
嗯？
瞬間，包括黑管兒和其他十多名哪都通員工都看向了這人。
這人立馬冷汗就流了下來。
黑管兒單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低頭湊近道︰“兄弟，你要知道，這金牙大黑熊能力詭異，他還沒求饒投降呢，萬一他反抗傷到了莫警官咋辦？”
“莫警官不得小心點，先廢除他的行動力。”
“你覺得呢。”
感受到肩膀手掌的力道，以及周圍同僚的眼神。
那名員工忙不迭的點頭滿臉肅然︰“您說的對！金牙大黑熊沒有放棄抵抗！莫警官還在戰斗！”
“哎，聰明。”黑管兒這才笑了。
其他員工也收回目光。
開玩笑，要不是現在人沒落到他們手中，就沖平三之前做的事情。
打臉算什麼？
那不得給上個全方位套餐。
黑管兒摩挲著下巴，看著莫麟那一下下的巴掌，咂咂嘴︰“這手下太輕了啊，也難怪，畢竟是警察，打起人來都太溫柔了。”
“以後可以教點莫警官新的‘大記憶恢復術’。”
就在黑管兒嘀咕時，眾人耳機中忽然傳來任菲清冷的聲音。
“所有人，這件事都列為保密條例，不許外傳，平三的傷是他負隅頑抗導致，明白了嗎？”
“是，任姐！”
眾人立馬說道。
而監控室里的任菲，看向旁邊的哪都通員工︰“這段監控記得刪掉。”
“明白！”那員工連忙點頭。
任菲抬頭看向監控畫面里的平三，神色低沉憤怒。
之前平三的話她都听到了。
這種人，不抽筋拔骨根本不足以泄恨。
至于莫麟現在的行為，在任菲眼中根本算不上違規。
甚至都覺得莫麟一點也不狠。
...
啪！
“你懺悔嗎？”
莫麟看著眼前的平三，再次輕聲問道。
平三耷拉著腦袋，鮮血混雜著口水，從嘴唇處一點點滴落。
地上，到處散落著帶血的金牙。
平三此時被打的頭暈腦脹，腫脹的眼皮睜開一條縫隙，看著面無表情，從始至終都只問自己一句話的莫麟。
他的心中除了憤怒和殺意外，也罕見的涌現出一絲恐懼。
這個人。
和他所知的天師府道人不一樣。
和哪都通的走狗也有細微的不同。
和喜惡有關，和規矩有關，和道德有關。
但更多的，似乎是為了要一個答案。
這種感覺讓平三很難受。
在莫麟面前，他的心在顫抖。
平三沉默片刻，勉強的咧了咧嘴，露出不剩幾顆金牙，往外滲血的牙床。
他有氣無力的小聲道︰
“我...懺...你...媽”
莫麟閉上眼楮，深吸口氣。
這就是異人。
在貫徹心中欲望後，這幫具備異能的人群，就會憑借內心支撐自己行動的理由，肆無忌憚的做著他們認為對的事情。
即便會傷害他人也完全沒有懺悔之心。
反而覺得還不夠，還要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
果然，我是對的。
這幫異人，必須要接受法律的約束和制裁！
只有連小事都不放過的嚴苛約束，才能讓他們不敢觸犯更大的法律！
至于那些肆無忌憚，胡作非為，不將普通人當人的異人。
留在世上也只會浪費空氣，浪費資源。
沒有活著的必要！
“都是放縱惹的禍啊...”莫麟輕聲呢喃。
“怎麼...你...想殺...我？”
平三斷斷續續的道，腫成豬一樣的頭艱難的抬起。
“有種...你就...殺啊...⺪...尼...”
啪！
帶著金光的巴掌再次閃過，最後幾顆金牙全部掉落，而平三也被打的昏厥過去。
唰！
通道兩旁的金網和平三身上的金光全部消散。
莫麟看著樓梯口的黑管兒等人︰“你們把他帶走吧，抱歉，我有些沖動了。”
聞言，黑管兒和其他哪都通員工們這才走過來。
而听到莫麟的話之後。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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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管兒看到莫麟一副低沉的表情，嘿了一聲，上前就摟過莫麟的肩膀轉過身說道︰“你在說啥呀莫警官，你剛才明明是在跟平三胖子殊死搏斗啊，我們都見到了。”
“什麼？”莫麟聞言不由愣住，看向黑管兒。
黑管兒嘿嘿一笑，對著後方檢查和扎入閉元針捆綁平三的哪都通員工們說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
“我們都見到了，莫警官你和平三打的難解難分，那是相當激烈啊！”
“金牙大黑熊這臉是能力使用過度，燃燒脂肪把臉皮都燒掉了，真狠啊！”
“可不咋滴，莫警官你還是打太輕啊呸...是心太軟，留著力不敢傷這家伙，下次要小心啊，留手是很危險的。”
一種哪都通員工們你一言我一語。
扛著平三的員工更是豎起大拇指一臉敬佩的看著莫麟。
仿佛莫麟是什麼大善人一樣。
莫麟︰“......”
他搖搖頭︰“動私刑就是動私刑，你們不用替我解釋。”
“呃...”
眾人噎住，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黑管兒也有些無奈，想著該怎麼說時。
莫麟卻忽然笑道︰“但打就打了，這種雜種下次我遇見了還會接著打。”
此話一出。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紛紛忍不住翻白眼。
黑管兒也是無語︰“我靠，搞半天你早說啊，嚇我們一跳。”
“我還以為你會非常的自責愧疚呢。”
莫麟微微搖頭，看著被抬走的平三輕聲道︰“打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罪犯，我怎麼可能自責愧疚，我不是只會死板遵循法律規矩教條的警察，更不會為這種人生出自責。”
“而且，多虧了他，讓我更想通了一些事。”
“什麼事？”
黑管兒有些好奇。
莫麟沒有說，而是轉移話題道︰“你們會怎麼處置平三？”
這時耳機里傳來任菲的聲音︰“我們會廢掉他的經脈，讓他變回普通人，接受法律的審判。”
“而且必然是死刑。”
“好。”莫麟神色了然，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對于平三這類惡貫滿盈的異人，哪都通也不會放過。
“那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
莫麟認真道︰“我想拜托你們，能否教我廢人經脈這門技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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