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應該不會睡著吧?”唇分之際,謝琮問他。
“應該……不會吧?”路知晚怔怔看著謝琮,也不知是不是醉了,竟沒有惱。
“那這樣呢?”
謝琮又湊上去,這一次吻得更深,恨不能將自己唇舌沾染的酒意,悉數奉上。
路知晚沾了酒以後反應極慢,直到被親得氣息不穩才將人推開,擰眉道︰“謝琮,你到底還喝不喝酒?”
“喝。”謝琮抬手幫他拭去唇角沾著的水漬,規規矩矩坐好。
路知晚重新將酒碗滿上,遞給謝琮。這會兒別說他只是讓謝琮喝酒,就算讓對方喝藥,太子殿下多半也不會多眨一下眼楮。
“吃點東西。”路知晚怕謝琮喝得太快,便給他夾了菜,讓他墊墊肚子。謝琮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阿晚面前受到這種待遇,不禁受寵若驚,看著碗里的菜都不舍得下筷子。
“不合口味?”路知晚問。
“合!”謝琮因為太過高興,抬手時不慎將筷子掃落在地。他正打算俯身去撿,路知晚卻將自己的筷子遞給了他,起身道︰“你先用我的,我去取一雙新的。”
阿晚今日太主動了。
謝琮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不對……
他夢里的路知晚也不會這般待他,體貼到令他覺得不真實。
原來阿晚不討厭他的時候,是這樣的?
謝琮一手按在心口,竭力讓自己沉住氣。他告訴自己今晚一定不能猴急,不能惹路知晚不高興,最好是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順勢而為。
他眸光無意掃過酒壇,看到了壇底露出的黃紙一角,伸手抽出來一看,發覺是一張用朱砂畫的符。這是……他心念急轉,驟然想起了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算命老頭。
謝琮恍然大悟。
怪不得阿晚那麼主動。
原來這壇酒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化解他的“血光之災”?
謝琮滿肚子旖旎心思登時散了大半,將那張符紙又塞回了酒壇下頭。他並未戳破路知晚的心意,對方縱然沒打算在情、事上招惹他,卻也算為他花了不少心思。
不多時,路知晚回來,重新入座。
謝琮看著眼前之人,眼底沒了方才的繾綣,倒是添了幾分偏執。
“怎麼了?”路知晚問他。
“無論如何,你始終還是在意我的。”謝琮凝著他,忽然覺得有些不甘心。
阿晚心里明明是有他的,為何就是不肯面對?
“謝琮?”路知晚又斟了酒遞給他。
謝琮沒有去接,而是攥住對方手腕一扯,順勢又吻了上去。
“謝琮,別這樣。”路知晚一手抵在他心口,阻止他的舉動。
“你很厭惡孤?”謝琮問。
“不是……”
“不厭惡,那就是喜歡。既然喜歡,為何不可?”
路知晚這會兒腦筋轉得極慢,險些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因為你是儲君,我是臣子……”
“你怕的是這個嗎?”謝琮看著他,開口道︰“若孤不求將來呢?”
不求將來?
這是什麼意思?
“你怕悠悠眾口,怕動搖孤的儲君之位,怕自己一心匡扶的社稷毀于一旦。那孤便只求眼前,只在連州與北境,你將我當做謝琮而不是儲君。”謝琮抬手撫過他緊蹙的眉眼,語氣帶著蠱惑般的溫柔︰“阿晚,就當是陪我做一場夢,待一切塵埃落地,這夢便會醒……”
路知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謝琮,男人雙眸溢滿了滾燙的愛意,灼得人理智盡失,倒像是真的置身于夢境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理智佔據了下風。
不等他清醒過來,整個人已經被謝琮箍在了懷中。
“阿晚……”謝琮親他。
毫無章法,像只即將失控的雄獸。
路知晚一手按在男人頸後,驟然施力,將謝琮掀翻在地。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雙目泛紅的人,想起那日的噩夢,想起算命老頭的那句血光之災,一顆心忽然就軟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謝琮傳染了瘋病……
路知晚俯身,埋在謝琮肩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沖破味蕾,像是火種落在了干柴堆里,頃刻間一發不可收拾。
互相交錯之際,路知晚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許久前的那個晚上。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就範,如何縱容,又如何在謝琮的渴望中推波助瀾。
他可是武人,若他不願,謝琮又如何能那般待他?
“阿晚,你會嗎?”謝琮問他。
“會什麼?”路知晚停下了自己毫無章法的親吻,或者說是啃咬更合適。
“你說呢?”謝琮大手落在他後脊,而後一路向下,停在了尾椎骨的盡頭。路知晚身體一僵,呼吸比方才更亂了幾分。
“上次是不是很疼?”謝琮問他。
“是挺疼的。”路知晚說。
謝琮事到臨頭才想起來沒準備東西,上回他中了毒不算清醒,這會兒卻舍不得讓人受苦。
“下回吧。”謝琮翻了個身,將下巴抵在他肩上,自背後抱著他。
路知晚的貓耳朵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邊緣泛著薄紅。
……
“你手臂的傷還沒好,我自己……”
“無妨,早就不疼了。”
……
謝琮不住親吻著路知晚,鄭重而溫柔。
這夜,剩下的半壇酒,謝琮終究是沒顧得上再去喝。
路知晚半醉半夢,後半夜睡得比貓還安穩,直到清晨隱約听到屋外傳來的聲音,才猛然驚醒。
“二哥?我听到二哥的聲音了!”路知晚坐起身,待看清自己和謝琮身上的一片狼藉後,當即有些炸毛。
他什麼都顧不上,起身便去翻找自己的衣裳,好不容易找到才發覺衣服又被謝琮撕爛了。他拎了不成樣子的衣服,一臉崩潰地看向謝琮︰“你下次能不能改改這毛病?”
“好。”謝琮看著他,只听到了“下次”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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