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立站在自家長輩們的身後,听著四周一一浪浪的祝賀聲,只覺得心里升起一股股陰寒,讓他忍不住地就想腿軟坐下去。
他的身邊,就是偽裝成錢家雇佣的蕭冽。
做這種事情,他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呀,要是蕭冽大哥一個行動出錯,暴露身份,整個錢家都會成為犧牲品的吧?他和在場的長輩們估計都走不出黃家大門……
可他沒有辦法拒絕蕭冽大哥的,他知道蕭冽大哥是來救魔大的同伴的,當年劍斗大比上,那個和自己同台競技,並最後逆襲取勝的來自南海省的女孩。
錢一立默默掐緊了手掌,眼眶重重地擠起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本來天驕軍解散,大家期待著各自成長,幾年之後還有機會並肩作戰的不是嗎?本來還期待著,總有輪到他們這一代的時候,到時候還像在櫻花島上一樣,一起奮戰,一起守護大家想要守護的東西。
可是這兩年似乎有太多東西改變了……望飛哥,真的是奪走了姚小鹿身上的劍帝傳承,才這麼快突破七階初期魂壓的嗎?
似乎有太多東西改變了,周邊的氛圍都給他這種可怕的感覺,可他卻還什麼都搞不明白,他根本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別緊張。”
蕭冽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
錢一立一驚,迅速將思緒拉回來,撫平著內心,剛剛的不安如果被誰發覺一樣,可是會增加暴露風險的。
他側臉看了蕭冽一眼,發現對方的眼眸依然那麼明亮淡然,就像過去無數次看到的一樣,他發現,蕭冽大哥依然還是以前那個無敵的,無比可靠的蕭冽大哥。
錢一立內心頓時平穩了。
他松了口氣,問題一定會順利解決的。
而不知不覺間,蕭冽的身影已經離開了人潮之中。
北海監獄。
陳潛根據從副監獄長季天海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順利找到了處于變化之中的“門”的位置,此刻已經來到了地下五層。
只要再穿過四道“門”,他就能夠抵達最底層。
借助影化的隱秘移動,陳潛又一次地來到了“門”的附近,觀察了下四周,確認不在設備監測範圍內,便顯出身形,伸手向著前方的虛空按了進去。
一道金黃色的光暈從他消失的手掌處蕩開,緊接著陳潛整個人都消失在原地。
正在陳潛和蕭冽在漢京展開行動,甦雪盈,白曉芙,陶紅等人在江省行動的時候,景辰等人頁抵達了北江省。
只是,北江省面積遼闊,且景辰等人對此地都不熟悉,他們既沒有類似漢京蕭家的當地勢力相助,也缺乏信得過的朋友,通過魔大或許能聯系上此地的校友,可是萬一被校長周適安發現呢?
沒有陶紅在場,就連當地的地下劍斗場勢力,他們也無法充分利用,畢竟這種地方人多眼雜,所謂忠誠信任相當不可靠,一旦被出賣,會有更大的風險。
景辰等人決定盡可能地想辦法聯系有哪些對北江省了解的,且足夠信任的人在,並潛伏下來,搜集情報,小心行事。
他們想到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對象,當年第一屆天驕劍斗大比,北江劍魂大學隊伍隊長,天驕軍八軍副軍長,張信。
“什麼?你們說……你們說,阿絕他沒有死,而且就在北江省?!”
張信瞪大眼楮,全身都在激烈地顫動。
景辰點點頭,並表示消息可靠。
張信並沒有不相信,他也知道破曉公會的眾人為了搜尋陳潛消失的消息,經常外出在世界各地執行任務,建立關系網,傳聞也是因此總冒著極大風險,被狡猾的敵人伏擊,全員犧牲。
當時,此消息可是大夏各報紙上都是,人人都在為陳潛天驕的失蹤,破曉眾人的犧牲而哀痛嘆惋,對疑似幕後真凶,甚至幾乎已經被認定為真凶的白鴿組織怨恨至極。
如果我是劍帝,我一定要殺上漂亮國本土,為犧牲的同胞們討個公道!相當多的人們會義憤填膺地講出這樣的話來。
而張信,以及同齡的其他天驕們,也更加激憤地想要快些變得更強。
可他居然看到破曉公會的會長景辰,以及其他成員們就這樣站在他的眼前了。
張信很痛苦,很絕望,接連一串的各種壞消息,極大地打擊了他的內心,阿絕他們怎麼都會遭遇襲擊呢?可是既然景辰他們出現,而且報紙上還出現了陳潛歸來的消息,難道說?
景辰將前後諸多事宜,簡單地告訴了張信。
听聞,張信大哭了一番,原來在她傻傻地不知不覺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就知道陳潛總司令不可能像新聞上說的那樣,被什麼白鴿組織的人洗腦背叛,陳潛總司令歸來,是要救大家,救所有人的。
“景辰前輩,我們快去吧,去救阿絕!”張信熱烈瞪出的眼中含著淚水。
景辰點點頭。
張信現在也已經是六階劍魂師,出身于北江劍魂大學的他,在北江省的劍魂師圈子里也頗有能量與關系,就算沒那麼容易,他也總有些可靠的渠道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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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景辰等人秘密居住的地點,被幾個不明人士拜訪。
景辰等人早有警惕,正準備按計劃防守撤離,但對方很快亮明了身份。
“我們是北江省守備軍,在營救張絕天驕一事上,希望與破曉公會的大家合作!”
景辰等人嘗試著與他們接觸。
北海監獄。
陳潛走在陰暗冰冷的街道之中,旁側都是深沉厚重的鋼鐵監牢。
他終于來到了監獄的最底層,他也沒有想到一路上會這麼順利,這可是萬相劍帝紀塵打造的異空間監牢,如果不是有季天海副監獄長的幫助,恐怕他根本無法抵達此處吧?
而現在,他終于要親眼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他依然謹慎地,一步步地向著深處靠近。
最深處的監牢之中。
房間里昏暗無比,本就處于漢京的地下,異空間內的光亮與否全看制造這里的主人心情,而最底層恰恰是沒有任何光亮存在的,無論何年何月,只有一些街道上懸掛的燈盞,發出些光亮。
陳峰和陳念慈夫婦被分別關押在監牢的兩側,中間是縱橫相交的鋼鐵欄桿相隔,身上的鎖具配合著這片異空間的規則,哪怕是八階大劍魂師的能力,也會被死死地壓制。
他們並沒有遭受什麼虐待,距他們被投入這所監牢,也還沒有過去太久時間,他們只是需要被空置,被隔離,被遺忘……直到牢門被打開的一天,他們也會成為陰謀家們的養料。
陳峰額頭的筋肉抽搐了兩下。
實驗室意外確有發生,但他和念慈不至于當場身死,他們驅動魂壓試圖保護其他研究人員們,只是依然受到了世界調和之力的影響。
故而,他和念慈才會輕易地被敵人得手。
不然,憑他們兩人的力量,天下之大,沒有哪里離不開,沒有哪里去不得。
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陳峰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實驗室動了手腳,可惜他和念慈竟沒有發覺,沒有發覺敵人就潛伏在身邊,被關在這里許久,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難道他就要這樣在深牢中,和妻子一同終老?可是他還不知道兒子到底怎麼樣了啊,早知道如此,他哪兒還做個什麼鳥實驗,他要去掀翻波羅海海底,去掀翻漂亮國本土,也好過現在。
陳念慈眼角時常帶著晶瑩的淚珠。
封印記憶的十幾年來,她過得很開心,很幸福,即使那時候的她嬌弱地不成樣子,可她總是看著兒子一點點長大,她覺得自己比陳峰幸福得多。
恢復記憶後,她時常期盼著也能像正常人家一樣,一家三口總住在一間房檐下,吃飯圍一桌,相談甚歡,招手送著誰出門去,笑著看誰回家來。
她想自己的兒子不需要像一頭孤傲的狼一樣,總需要獨自堅強地面對那麼多,不需要努力地長大,只為了能將病弱的母親抱在懷里,好好地帶回家。
可是他們一家人注定不能如她期盼吧,她和陳峰都是海軍軍官,有著眾多犧牲的戰友,受老劍帝大人托派,肩負著極大的使命。
兒子更是年輕一代最杰出的天驕,接受老劍帝大人傳授,注定需要扛起莫大的責任,世界的形勢不允許他有任何的逃避。
其實責任都是自己給自己的,如果她和陳峰都不在乎犧牲的戰友,兒子也不在乎同伴,他們都不在乎大夏,拋下一切去過任何想過的生活有什麼做不到呢?
他們可以去南極,即使極惡劣的環境,也無法對他們這些高階劍魂師造成傷害。
只要不進犯獸皇,獸帝級別凶獸的領地,他們完全可以劃一片空地,搭一間小屋,看著漫天白雪,企鵝從雪被上滑下,海獅刁著魚兒躍出水面。
兒子會和甦姑娘在一起,外面的世界打生打死,他們也只是帶著一些子孫後代,圍著雪地奔跑,歡笑。
可是怎麼可能拋得下一切呢?
拋不下的,就是他們的一切啊。
這時,監牢之外走來一道人影,夫妻二人很快看出這不是什麼獄警,平時也不會有什麼獄警來這里,透過極狹窄的鐵門縫隙,他們看見這是一道黑綽綽的人影,一道,極其熟悉的人影。
陳潛的腳步在門前停下。
“爸,媽,我回來了。
“一起,走吧?”
ps最近很少更新……一方面是這本書成績確實不好呀,另一方面是作者要忙著考研了……真是很難受呀,總想著要是再早一些,再努力一些,再有些天賦的眷顧,也當個帥氣的全職作者豈不很好麼?想去各種地方租間房子住,抱著只寵物貓走遍大街小巷,孤獨地行于人流之間,看得到許多沒見過的東西,看世界,看眾人,見自我。可是我們大多數人沒這麼幸運,也沒那麼有能耐……我們很少有機會做自己,也認不清楚自己的模樣,只是被身邊的環境捆綁著,牽動著,像是押解的犯人那樣亦步亦趨的前行著,像是操控的木偶那樣有模有樣的表演著,奉獻出全部的血肉,可是總期待著無比自由的那一天到來。
所以才總是喜歡幻想吧,才總是喜歡寫點東西出來吧?本書有很多注水的地方,有的是在水,有的是沒想好怎麼寫在拖,有的是不忍更精煉快速地寫下去,想代入到人物的一舉一動中,體會著慢慢經過的一切。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哪怕不夠幸運,哪怕缺乏天賦,也不能隨便放棄啊,最後就算不成功也會滿足的吧?
所以決定一定會努力寫下去,不斷接近著期望……這本書後續的發展及結局是想好了的,可惜的怕是沒有辦法盡善盡美地呈現出來,後續的節奏會加快,有些具體路程會掠過,盡可能寫最精彩,最畫面的地方,盡可能地把結局交代給大家,結局的畫面時常在腦中回放的。
夏晴老師當然沒有死啦,還在等著主角去救呢。
感謝催更至此的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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