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布置得很溫馨，甚至可以說……很有童趣。
淡粉色的牆壁，窗台上擺著一排形態各異的多肉盆栽，書架上除了書，還擠著幾個毛絨玩具，和他們在榆州那處公寓里簡約現代的風格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里沒有審視和評判，只有一種安靜的好奇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舒念注意到他的視線，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搶先解釋道“呃……是不是挺幼稚的？上大學後就不常在家住了，我媽沒事就愛折騰我房間，說這樣她看著開心。”
顧淮聞言轉過頭看她，昏黃的床頭燈在他眼底映出柔和的光暈。
他輕輕搖頭，聲音低沉而肯定“不會。”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掠過那些略顯稚氣的擺設，最終落回她臉上，“很好。說明叔叔阿姨很愛你。”
他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在我這里，你也可以一直當個開心的小孩，沒什麼大不了。”
舒念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小聲嘟囔“……誰要當小孩了。”
顧淮低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目光轉向她手里的平板“在看什麼？”
“挑電影呢，不知道看什麼好……”舒念把平板遞給他，“你選吧。”
顧淮接過平板，手指隨意劃拉著片單。
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和洗發水的味道混合，縈繞在舒念鼻尖，是她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不自在漸漸被這種氣息驅散，她不自覺地往他身邊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歪著。
“看這個怎麼樣？”顧淮點開一部評分很高的動畫電影封面，畫風溫暖可愛。
舒念探頭一看，樂了“顧總，沒想到你還有顆童心？”
“嗯，”顧淮面不改色，手臂自然地伸過去讓她枕著，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主要是覺得，這個比較符合本房間的整體調性和房主大人的心理年齡。”
“喂！”舒念笑著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內涵誰呢！”
電影開始播放，舒緩的音樂和精美的畫面流淌出來。
看到搞笑處，舒念會憋著笑肩膀直抖，顧淮低頭就能看到她笑得睫毛顫顫的樣子，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
舒念偶爾會小聲點評。
顧淮就會收緊摟著她的手臂，低聲應一句“嗯。”
電影過半，舒念的注意力就開始渙散，她的腦袋一點一點，最後徹底歪在顧淮肩上，呼吸變得均勻。
顧淮察覺肩頭的重量，側頭一看，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平板里還放著片尾曲，屏幕的光映在她安靜的睡顏上，顯得格外乖巧。
他失笑，小心地將平板拿開，關掉。
動作極輕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想讓她躺得更舒服些，她卻無意識地哼唧一聲，反而更緊地往他懷里鑽了鑽，手還無意識地抓住了他胸前的睡衣。
顧淮瞬間不敢動了。
就著這個被禁錮的姿勢，他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靜靜看了她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拉高被子，將兩人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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