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阿司被身後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急忙回頭看去。
只見因為睡多了而異常興奮的阿米娜,正舉著 的煉丹爐當作舉重杠鈴來鍛煉臂力。
看著眼前這一幕,阿司深感無力地嘆了口氣,還不等 出聲阻止就听徐梔那邊傳來了 得一聲。
只睡了三個小時的徐梔,大腦完全運轉不起來,拿得好好的茶杯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
阿司第一次體驗到了帶孩子的感覺,總結為兩個字——頭大。
“你還沒說呢,師父找他來到底是干嘛的。”徐梔縮在了沙發上,仿佛下一秒就能進入夢鄉。
【你知道像你這樣,禁墟難以控制的人都會被葉梵送到哪里去嗎?】
徐梔搖了搖頭,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思考,“送哪兒去了?”
阿司見她張口就問,頗為無奈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算了,你還是听我說吧。】
徐梔愣愣地點了點頭。
【禁墟不受控,最壞的結果就是會引發暴亂,守夜人是不會讓這樣危險的人留在外面的。】
【你去了這麼多次齋戒所,應該也發現了在那深處有一座陽光精神病院,禁墟暴走或失控的人都會被帶到那里。】
徐梔像是被觸發到關鍵詞的npc似的,猛得坐了起來。
“所以,師父是要把我也關到那里去!”
李醫生推門而入,葉梵跟左青已經等了他好久了。
“怎麼樣?她有沒有事?”葉梵放下手中的文件,面露急色。
李醫生關門的手猛得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葉梵露出如此關心的神色,看來這位叫徐梔的對他來說很重要。
想到此,李醫生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笑意。
“她的心理狀態完全沒有問題,甚至能說還有些超前。”李醫生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中徐梔的作答。
葉梵嘖了一聲,眉心輕輕一擰,“誰問你她心理狀態了,她心理有沒有問題我能不知道嘛!”
李醫生推了推眼鏡,長眉微微上揚。
“葉司令,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又不是心理醫生,你怎麼能判斷別人有沒有心理問題,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懷疑你的心理是不是又出了點兒新問題。”
聞言,葉梵只覺得眉心一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看著葉梵的小動作,李醫生在思考,他是不是得抽個時間給他也來一次心理疏導,畢竟他現在可是守夜人的主心骨。
“葉司令,你最近的精神壓力不小吧,我看你這脾氣也是越來越急躁了,有時間的話不如讓我來給你做一次心理疏導怎麼樣?”
李醫生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左青微微搖了搖頭,不愧是李醫生,誰來都逃不過被他說一嘴的命運。
“鎭,左處長,你最近的睡眠質量怎麼樣,還有出現過失眠的癥狀嗎?需不需要我也給你來一次疏導?”李醫生說著扭頭看向左青,面帶笑意的問道。
“你給我打住,你來這兒義診呢,徐梔到底是什麼情況。”
左青還沒來得及開口,葉梵就已經出聲打斷了他們。
李醫生嘆了口氣,“左處長,看來你的病情只能等下次再跟你討論了。”
左青笑著點了點頭。
“我探查過她的精神世界,她的精神世界完好無損,並不存在你所擔心的那股力量,更不存在精神世界崩塌的情況。”
李醫生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忽然正經起來,眼底涌動著精光。
“如果真如你所說,她的身上存在多個禁墟亦或是神墟,那她的精神世界肯定會與常人不同,可據我探查,並沒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徐梔的瞌睡一下子就沒了,她睜大的雙眼中滿是擔憂。
【別害怕,這不是有我在呢。】
“可師父是從哪兒有了這樣的猜測。”
徐梔撫著胸口,隔著胸腔也能感受到心髒地急速跳動,她甚至覺得心髒快要從耳朵里跳出去了。
【葉梵畢竟是葉梵,他如果沒兩把刷子,怎麼可能從那豺狼虎豹窩里坐穩他身下的位子。】
【他應該是听了你昨晚說的那句話,擔心你的精神世界有損,才去找李陽光來給你做評估的。】
徐梔這才想起來,昨晚她曾說自己暈倒是因為禁墟的原因。
“但是,【他心游】的擁有者,真的這麼容易被蒙騙過去嗎?”徐梔還是有些擔心。
“如果真是這樣,吳通玄那小子為什麼會繞著徐梔拍那麼多下。”
葉梵眉頭緊蹙,顯然是對李醫生的診斷產生了疑惑。
李醫生聳了聳肩,“這我怎麼知道,或許人家只是簡單地想給徐梔敲肩而已呢。【無相】這個王墟我知道,他想要復制別人的禁墟只需觸踫即可,並不是只能通過拍肩來進行。”
葉梵靠在椅背上,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李醫生突然開口賣起了關子。
“不過什麼?”葉梵立馬坐直身子。
李醫生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不過,要是徐梔身邊有境界遠超于我的人存在,那他就很有可能篡改我進入的精神世界,讓我只能看見他想讓我看到的內容。”
“遠超于你?”左青的聲音瞬間高了不少,“你倒不如直接說,如果阿梔身邊有守護神的存在, 就能篡改你的診斷結果。”
李醫生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
葉梵盯著桌上的文件開始發呆。
李醫生起身跟左青比了一個我走了的手勢,隨後便推門離去。
啪——
普娜手腕轉動,長鞭用力一甩,整跟鞭身甩在了男人的背上,他未著一縷的後背瞬間洇出了一道血痕,皮膚發出了輕微的撕裂聲,隨後一道露骨的鞭傷便出現在他身上。
男人低著頭,咬牙道,“你我同為主人神使,你為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你這是背叛!”
白色輕紗覆面,普娜眼神冰冷,透過輕紗只能窺見她臉上冷峻的神色,棕色的瞳孔中映出男人痛苦的神情。
“因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普娜抬起長鞭,看著鞭身上沾染的血漬,潔白平整的眉頭輕輕皺起,“這血染得不勻啊,看來只有再來一次了。”
“等等!住手!你到底想干什麼!”
男人一開口,身後的皮膚就被他的動作牽拉,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氣。
“我要你在黑法老密教中的所有權力。”
普娜緩步上前,一腳踩在了鞭痕上,腳底沾滿的沙礫順著傷口鑽了進去。
“啊——”男人發出了 人的慘叫聲。
普娜猶嫌不足地碾動著傷口,抬頭看向黑暗中的雕刻,是一位手持亡靈書的多足怪物,亡靈書中央還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聖甲蟲。
“主人,這場鬧劇你看得可開心?”普娜說著,腳上的力道在慢慢加重。
滲入傷口的沙礫在不斷的滾動中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這些不是真正的沙礫,而是偽裝成沙礫的沙蟲,堅硬的外殼包裹著毒素,它們就是以此在沙漠中捕食獵物。
隨著沙蟲不斷鑽入體內,男人再也沒了先前的桀驁,他虛弱的求饒。
“我給你,救救我。”
普娜看著手中的令牌,對著身前空無一人的空地舉了起來。
眨眼間,兩支訓練有素的剎帝利影刃出現在眼前。
他們身披血紅亞麻布衫,手握銅頭長矛,動作整齊地朝普娜行禮,普娜看了眼手上的令牌,冷聲道。
“即日起,追殺所有深淵祭祀團。”
此話一出,底下眾人的神色都怔愣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畢竟,之前每一任混沌先知都是這樣做的,新混沌先知上任,舊混沌先知的部下就應該跟隨他一起獻祭吾主。
“是。”
普娜嘆了口氣,她看向一旁。
“你們可以繼續捕捉祭品,不過他們的後續將由我來接手,你們不得過問。”
“遵命。”
普娜推開窗戶,雖然有迷霧的遮擋看不見外面的沙漠風光,但隨著夜風不斷席卷而來的沙礫卻落在了她的面紗上。
“還有一件事。 ,不喜歡黑法老密教這個名稱,從現在開始便正式更名為【終末】。”
黑影頓了頓,“【終末】?”
普娜轉身,威壓驟然釋放,“有什麼問題嗎?”
“先知息怒,我這就去辦。”黑影跪匐在地,身子不停的顫抖,哆嗦著退出了房間。
普娜瞥了眼角落,“出來吧,我都看見你了。”
歐文輕笑幾聲,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小娜,你可真厲害,這才多久啊,你居然都收服到埃及來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拍馬屁的本事真的很爛呢。”普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歐文急忙跟了上去,“小娜等等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