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所知的信息不多,但【虛渺】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禁墟。】
【它能無視現行世界的運行法則與秩序,將時空撕裂出一個缺口,單是這一能力就有很多主神無法做到。】
聞言,徐梔有些懵,原本不太靈光的腦子,現在更是糊成了一片漿糊。
“撕裂時空?你是指我奮力的一擊,讓那個受傷的年輕人察覺到了我的存在,繼而讓他說出了那句,保住九淵流雲佩?”
阿司點點頭。
“可是,可為什麼後來我想要救下那對母子,卻怎麼也做不到。哪怕我耗盡精神力也無法在她的時空引起波瀾。”
“最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面前再死一次。”徐梔滿臉痛苦,“我不明白。”
阿司攬過徐梔,將她抱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脊背,眼里是化不開的疼惜。
“既然我能撕裂時空一次,為什麼第二次卻失敗了阿司,我好累,也好難受。”
徐梔靠在阿司懷里大哭起來,整個空間都回蕩著徐梔的哭聲。
【我知道。】
【我知道你很累,也很難過,不僅是因為那對母子,而是在這條路上你已經流過無數次的眼淚。】
【我們可不可以】
徐梔淚眼婆娑的看著阿司,呆呆地等著 繼續。
看著這樣的徐梔,阿司想起了之前她那無神空洞的模樣,喉嚨中的那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能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能比你先放棄,不管過程多麼艱難,我一定會陪著你。
【沒什麼。】
【阿梔,等這次任務結束後,我會將【虛渺】的一半能力進行封印,這樣既不會影響你以後視物,也不會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可以嗎?】
徐梔點了點頭,而後又靠進了阿司懷里。
【好啦,小花貓。】
阿司輕撫著徐梔的發絲,帶著溫柔力量的聲音緩緩道。
【沒救下他們不是你的錯,我們不能把惡人的錯攬在自己身上,我們要做的是從那些惡人身上討要他們欠下的這筆舊賬。】
“可,他們已經死了。”徐梔的聲音嘶啞到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阿司皺了皺眉,隨後喂了她一粒百草丹。
【可惡人不止有他們那一批啊。】
徐梔眼中的阿司突然變成了長著獠牙的小惡魔,就連身後也長出了黑色的翅膀。
“你這是禍水東引。”哭懵的徐梔也不知道這詞用得對不對。
阿司挑了挑眉。
【有什麼不可以。做惡人就得要時刻做好這樣的覺悟。】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徐梔的情緒才漸漸緩和過來。
“王面?”
徐梔從意識空間出來,隱約看見床邊坐了一個人,但她看不清楚,只好試探著出聲。
“阿梔你醒了。”听見徐梔的聲音,王面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他將黑匣放到一邊,扶著徐梔坐了起來。
“先喝口水。”王面喂水的動作很是溫柔,眼楮也一眨不眨的盯著徐梔,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徐梔看了眼一旁的黑匣,“你要去哪兒?又不帶我嗎?你想拋下我”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剛哭過的眼楮本就含著一層薄霧,濕潤的眼眸緊緊盯著王面,那模樣我見猶憐,讓人不忍拒絕。
“阿梔,我沒想拋下你,你需要休息,其他的就交給我們,好嗎?”王面避開了她的目光,也自動忽略了她語氣里的撒嬌。
徐梔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那我不動手還不行嘛,我就坐在邊上替你們加油,給你們吶喊助威。”
徐梔的眼楮終于能看清東西,她掃視一圈,發現了躲在門外的方知意。
王面不為所動,打架又不是比賽,要什麼啦啦隊。
徐梔見王面依舊沒有松口的跡象,故作高深道。
“而且,我已經知道織夢蛛為什麼能多次復生了,你就不想听听嘛。”
門被砰得一下推開,方知意的臉上帶著求知的渴望,急切的看向徐梔。
“阿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
躲在門外偷听牆角的幾人迎上王面的視線,紛紛別開了腦袋。
在一旁陪著月鬼收拾短劍的天平,正暗暗慶幸自己沒有上前偷听,不然就被隊長抓包了。
月鬼像是看穿了天平的心思,低聲開口。
“你那是不想偷听牆角嗎?你那是沒擠過旋渦,要不是因為現在是白天,你不能趴在外頭窗框上偷听,不然,你早就不在屋里了。”
天平嘖了一聲,似乎是因為被人拆穿了心思,他輕咳幾下,“你這可是誹謗。”
月鬼聳了聳肩,一副你隨意的樣子。
旋渦不停地挽著手里的作案工具。
是一個大鈴鐺,尾部還連著一根空心銅管,那模樣就跟嗩吶似的,只是嗩吶能吹,它不能。
王面臉色古怪的盯著他,視線上下飄移。
薔薇和檀香兩人迅速帶著霍顏遠離了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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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渦指著手里的鈴鐺,一番手舞足蹈後,訕訕道,“我這是在做實驗,不是要偷听你們在說什麼。”
徐梔讓開了床邊的位置拍了拍,方知意挨著她坐了下來。
“它的身體里有禁物,那是一塊像雲一樣的玉佩。
禁物能夠替它續命,哪怕只剩一副骨架或是一團血肉,都能依靠它再度復生,只是復生所需的時間有長有短。”
徐梔說完,屋里剩下了一片寂靜。
方知意萬分後悔,她埋怨自己那晚為什麼只是把它剁了,而不是拿絞肉機給它攪了。
“那塊玉佩,是在它身體的某一個角落里嗎?”方知意輕聲問道。
【昨晚我看見它的時候,是在它的腹部。】
“很大可能是在腹部。”徐梔緩緩開口,“但今晚會不會變,我也不知道。”
方知意點點頭,“阿梔,謝謝你。”
徐梔拉住了她,“既然要謝我,那就帶我一起去吧!我還特意準備了啦啦棒跟彩球!”
說著,徐梔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大堆啦啦隊的道具。
“我保證不出手,不亂動!”徐梔一臉認真,“如果你留我一個人在這里,我會很難過的。”
王面忽然想起了徐梔昏睡前的狀態,急忙開口,“好,我們一起去。”
劉凱踫了踫天平的胳膊,“王面他”
言而無信這個詞用在這里好像不太合適,出爾反爾也不怎麼合適。
天平看了眼正在給徐梔穿鞋的王面,淡淡開口,“這待遇只有阿梔有,我們都沒有。”
“不是,我不是說穿鞋!”劉凱氣悶道,“我是。”
“噓!我知道,我說的就是你想的那個。”天平示意他不要激動,還朝他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劉凱也不知道他肯定的到底是什麼,只好跟著他稀里糊涂地點了點頭。
“說好了,不許出手,不許亂跑,跟在我的身後。”王面再三叮囑。
徐梔一一答應。
“隊長,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旋渦停下步子揉了揉走酸的小腿,“咱們白天可是把橋南縣翻了個底兒朝天,一點織夢蛛的影子都沒有。”
“既然它的復生時間是不確定的,那我們這樣在街上繞圈真的能踫見它嗎?”
天平嘆了口氣,“那不然怎麼辦呢?織夢蛛最喜歡晚上活動,我們總不能賭它不出來吧。”
旋渦仰頭長嘆。
砰——
還沒等旋渦嘆息結束,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了一陣踫撞的聲響。
“是不是出車禍了!”天平和月鬼迅速朝著發出聲音的街道上跑去。
一道身影從兩人身後迅速沖了上來,是方知意。
“這是!”
等到徐梔幾人追上來的時候,就見織夢蛛正不停地用蛛腿擦拭著從口器里流淌而出的物質,它的境界也從昨天的無量巔峰一躍而上。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任彬的聲音里透露著一絲欣喜,他急忙回身跑向離這里一街相隔的地方,無戒空域瞬間籠罩了織夢蛛所在的地區。
方知意穿上了守夜人的斗篷,暗紅色的斗篷將她整個人都罩住在內。
背後比人還要高的長槍被白布完全裹住,這手法跟包木乃伊的手法如出一轍。
弋鳶出現在王面身側,天平和薔薇幾人瞬間進入了作戰狀態。
方知意解開布條,而後用力一甩,白布完全散落在地,泛著寒光的槍尖直指織夢蛛的腹部。
織夢蛛從口器中吐出了一輛被吞了一半的汽車,而後沖著幾人嘶吼起來,半流質的液體幾乎覆蓋了它一半的身子,它用蛛腿鉤住了停在路旁的汽車底盤隨後用力地丟向了王面等人。
一抹深紅從灰色中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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