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開門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後再次看向來人,這才驚喜道,“小師叔!你來得可真勤。”
葉梵嘖了一聲,這小子怎麼每次見他都是這樣的開場白,就像是被人固定設置了什麼程序似的。
也只有見到徐梔時,他才會換個打招呼的方式。
“師父回來了嗎?”葉梵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急促。
葉梵知道金蟬大法師在做什麼,所以這次來純屬是想著來踫踫運氣。
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守夜人總司令,現在卻為了踫運氣拋下一堆的工作只身上山。
慧明讓開身子好讓他走進來。
“大法師在後院。”
葉梵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還好這次沒撲空。
慧明沒看見葉梵的神色,想了想繼續道,“不過大法師從回來後就一直待在後院,看著那一院的桃樹在發呆。”
發呆?葉梵皺了皺眉,加快了步伐。
“師父?”葉梵一眼就在桃樹林中看見了金蟬大法師的身影,他試探著開口。
金蟬大法師並沒回應他。
葉梵停在離金蟬大法師一米遠的地方,這樣的師父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不知是不是葉梵的錯覺。
此刻,金蟬大法師站在桃樹前的背影顯得那麼落寞與悲寂,那模樣仿佛是在懷念著什麼。
“她不會有事。”金蟬大法師緩緩閉上了雙目,他知道葉梵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但他也實在愛莫能助。
唯一他能確定的就是徐梔不會出事。
听到金蟬大法師這樣說,葉梵心里的大石頭這才落地。
當他得知一向抗揍的徐梔居然暈倒入院,他和左青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反噬的力量。
但他也知道徐梔的脾氣,勸她不如去找別的解決方法,所以葉梵這才匆匆趕來九華山。
“師父,這都已經六月了,這些桃樹今年是結不了果了。”葉梵見金蟬大法師的目光一刻未離桃樹。
聞言,金蟬大法師笑了笑,“別說是今年,要是就這樣養在這里,就算是十年也結不了果。”
葉梵撓了撓頭,師父這是什麼意思,不養在這里那養在哪兒。
“這些事我來處理就好。”金蟬大法師收回了目光,他能確定這些就是蟠桃園里的蟠桃樹,只是他不知道徐梔是從哪兒帶出來的。
畢竟,現在的天庭本源都未修補完成。
“師父,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得先走了。”葉梵听金蟬大法師這樣說,也沒再糾結桃樹能不能結果的事。
“小師叔,你就這樣走了?”慧明見葉梵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
葉梵看了他一眼,“剛才不是還說我來得勤,現在是又舍不得我走了?”
“小師叔,你怎麼和她一樣記仇啊。”慧明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心里嘀咕著,不愧是師徒,都一樣記仇,不過還是阿梔好一點,她好說話。
要是讓徐梔知道慧明是這樣看她的,估計她做夢都得笑醒。
“好啦,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你可不能說我來得勤,或是我又來了。”葉梵出聲說道。
慧明想了想,“好呀, 我記住了。”
當葉梵趕到城南別院時,迎接他的並不是徐梔,而是一條狗。
旺財看著突然出現在別院中的男人,與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後便開始了狂叫。
葉梵嘴角抽搐,這是哪兒來的狗,他們都忙成球了還有時間養狗呢。
“旺財,怎麼了?”王尚一邊咳嗽一邊拄著拐杖從屋里走了出來。
“尚叔?”
靠在王尚腿邊的旺財時不時的抬頭看向葉梵,嘴里還叼著新買的玩具。
“她是想氣死我嗎。”得知徐梔已經跟著王面他們去了橋南縣,葉梵眉心倏得一疼。
王尚逗弄著旺財,看著眉心能夾死蒼蠅的葉梵,他笑道,“阿梔做事有分寸,她既然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
葉梵還沒把王面的事告訴王尚。他知道以這父子倆的脾氣,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徐梔的做法,所以當他听見徐梔和有分寸這兩個詞並列放在一個句子里,眼里的震驚像是浪潮般洶涌。
但他還是附和道,“尚叔說的是。”
左青起身伸了伸懶腰,看著不見少下去的文件終是忍不住吐槽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誆我呢。這麼多事情我得處理到什麼時候去,他也真不怕被人說越權。”
“下次就該給他做個專訪,題目就叫。把工作隨手丟給同事處理,自己當甩手掌櫃,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想起先前听到的流言,左青眉眼倏得抽搐起來。
拉開抽屜,里頭是人事部的同事無聊的時候編寫的關于他和葉梵的同人小說,本來他打算送它一個粉碎大禮包。但架不住同事的苦苦哀求,他讓自己替他保管,等立了功再還給他。
可人事部這種較為安穩的地方能立什麼功。
“這門雖然厚實,但我還是听見你說我壞話了。”葉梵推門而入,身上帶著的汗讓他剛進屋就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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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梵抬眼看了空調溫度,“這麼低的溫度,你也不怕得老寒腿。”
“那我就有理由請病假了。”左青白了他一眼。
葉梵淡淡道,“你處理文件用腿處理?”
左青噎住了,這意思是就算自己請假了他也能把工作給他送過去嗎。
“我看這就是人性的扭曲。”左青悄聲恨恨道。
葉梵挑了挑眉,“這孩子,怎麼不听勸呢。這門都擋不住你的聲,我們現在在一個屋里,我又不聾,難道還听不見你在嘟囔什麼。”
左青想反駁,又想不出反駁的話。
“這種感覺啊,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的時候就懂了。”葉梵坐了下來,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左青卻因為他的話愣住了,人類天花板的境界嗎,可憑自己的天賦......
“低著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想什麼呢?”葉梵打斷了他的悲傷,“這麼多文件你才處理了這麼點兒,你這效率不行啊。”
左青翻了個白眼,這工作愛誰做誰做,他是做不了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
“夫子?”葉梵訝異的看向來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陳夫子還是穿著一襲長衫,但皺起的褶皺暴露了來人的慌張,“你還問我?徐梔怎麼樣?”
不等葉梵開口。
“你就算是再人員緊缺,也不能這麼逼她。這人都被累垮了還趕著她出任務呢?”
“夫子。”葉梵趕緊打斷了陳夫子,他怕陳夫子再說下去,氣上頭後拿馬車把他這樓都給撞塌了。
“我沒讓徐梔出任務,是她自己非要跟著去。”葉梵嘆了口氣,自己這口碑人緣怎麼好像一夕之間就變差了呢,是不是徐梔偷偷搞的鬼。
陳夫子睨了他一眼,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紹平歌。”
听見紹平歌的名字,葉梵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原來是他這個攪屎棍,好得很呢,看來給006小隊的任務還是不夠多。
此時,正與明月相伴,文件為友的袁罡摸了把淚,“這些都讓我來,他怎麼不把隊長的位置也讓我來。”
“呦,副隊。你才來半年就想謀權奪位?那可不行,你得排隊,你是最後一個。”來人是小隊成員方謹。
“你這是?”袁罡捏著眉心看向他。
“剛打完怪回來,可別提了,這些‘神秘’是越來越厲害了,我今天差點交代在那兒。”方謹拆了一盒泡面,“吃牛肉還是排骨,或者還有酸菜。”
“還是排骨吧,換換口味。”袁罡嘆息一聲後認命的繼續處理事宜。
“對了,徐梔他們這次去的是什麼地方?”陳夫子突然開口問道。
葉梵理完了手頭的工作,“是橋南縣。”
“橋南縣?”陳夫子皺了皺眉,捋動胡須的手猛得一頓。
葉梵低著頭收拾沒看見他的動作,“是啊。”
“夫子,橋南縣怎麼了嗎?”左青見陳夫子的神色似乎有所不對,便開口問道。
“橋南縣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而已。”陳夫子的聲音里突然纏滿了疲累,“哎呦,人老了,總是喜歡想東念西的。”
“老?”左青臉上露出一副我不信的神情,“我可不覺得夫子老。”
葉梵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咳咳,夫子,新茶樓的茶怎麼樣?好喝嗎?”
陳夫子的身子頓了頓,這倆家伙,難怪之前徐梔會問我茶樓的茶好不好喝,原來是被這倆家伙給帶壞了!
看著兩人小人得志的樣子很難想象他們一個是守夜人總司令,一個是特殊行動處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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